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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缓慢沉闷的语调似乎像是故意来配合这场倾盆而至的大雨,凌天浩通过他的讲述知道了凌峰口中那些严重的事件。关于林雨沫被卷入命案。金霓妮千金小姐的身份和消失不见的彼岸花杀手,故事长得像是一部剧情精彩的电影。
“二哥,小雨的情况,你有告诉那两个女孩吗?”
“我没有讲太多的细节。但是那两个女孩也不是傻瓜,其中的细节也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二哥,这些应该都不是重点吧?”
“天浩啊,爸爸说的果然没错。凌家这三个儿子里,只有你的直觉最敏锐,什么事都好像瞒不过你似的。”
“这些事虽然也算严重,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跟小雨有着直接关联的事。因为我们现在身在日本,就算那个彼岸花杀手真的有心杀人,小雨的安全也是保障的。所以你不必用这些来作为开场白。来缓冲接下来的冲击。”
凌天浩说到这里的时候。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他好像是算到了凌峰会吃惊,而且非常贴心给他留了一个机会缓冲自己这些话给凌峰的反冲击。他的目光望着眼前模糊的雨柱,伸出右手轻轻的去触摸窗户。虽然雨水并没有办法透过窗户渗进房间,但他还是感到了非常冰冷刺骨的寒意。他的右手背快速的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摊开的手掌也开始缓慢的握成拳头,伸出的食指,轻轻的窗户上写起秦雨的名字,等待着凌峰接下来要说的话。
“天浩,你说的没错。我打过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将s市这边的情况告诉你,更重要的目的是我现在要说的这件事。这件事关乎秦雨,是非常重要的大事,但我希望你听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毕竟现在的秦雨本身都是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女孩,何况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
凌天浩并没有立刻回复凌峰的话,短暂的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他将右手从冰冷的玻璃窗上移开,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听筒再次放到耳边,用平静的语气对着凌峰开口说话。
“二哥,你可以开始了,我想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好,那么,我要说了。”
“嗯。”
即便凌天浩嘴上故作镇定的向凌峰发问,心里却格外的挣扎和紧张,凌峰那句生死攸关,到底是关于谁?跟秦雨有关的人无非是他的父母。不过,对于秦雨的父母,凌天浩可以说一无所知,因为他无法从一个不断失忆的阿兹海默症的病人口中得知她父母的情况。
同样沉默的并非只有凌天浩,那端的凌峰好像也在被非常复杂的情绪干扰着。他明明在电话里说他要开始说了,可是听筒里传来的除了拼命压抑着的沉重呼吸,并没有凌天浩等待的冲击重重的袭来。
“二哥?”
“我在。”
“很难说出口吗?”
“是啊,很难,星河一直劝我不要说的。可是,这件事不说不行。”
“既然是非说不可的事,就说出来吧!”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凌天浩甚至能感到电话听筒里,蓝星河非常小声的劝阻和凌峰轻声的辩驳。他的目光轻轻的移到窗边一个小小的圆桌上,那台秦雨随身带来的笔记型电脑,脑海里浮现出同样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他的秦雨邮箱里看到那些署名地狱使者寄件人传来的那些恐怖邮件。
“二哥,是不是小雨的父母有什么事?”
“秦雨的妈妈喻虹华早在几个月前就去世了。透过我的调查,秦雨的爸爸秦志方现在也是胃癌晚期了,他正住在c市的一家医院里,昨天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可能不久于人世了。秦雨的两个弟妹从a市的大学赶过来陪伴她爸爸最后的日子。”
凌天浩听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见了暴雨天空突然闪过的一道闪电,将昏暗的病房照得亮如白昼,然后又快速的恢复黑暗。如同配合着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凌峰说到这里时,似乎也感到凌天浩的异样,并没有继续说话,两个人只是静静的拿着电话,陪伴着彼此沉默。
“爸爸,真的不要叫姐姐回来吗?”
“不,不了,你姐姐现在过得很好,可以在日本医病,而且好不容易忘却的事,再想起来也是一种打击。反正早晚都会忘的,不如现在就忘了,只是爸爸担心你们俩个以后要孤苦伶仃的生活了。”
“爸爸,您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c市的宝华医院里,秦志方正躺着一个单人病床上,两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兄妹围在他的床边,两个人的手都紧抓着秦志方骨瘦如柴的枯手。秦志方的目光空洞无神的望着床边的这双儿女,眼前浮现了秦雨灿烂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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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越长越大的“小伤口”。
“沫儿,怎么样?你怎么才回来啊?”
“妈妈,您怎么还没有睡呀?”
“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嘛,结果你看看都几点了,你这个孩子啊!”
“对不起嘛,因为刑侦支队的庆队找我谈了事儿,所以才会晚的。”
“找你谈什么?是要保护你吗?”
“嗯,算是吧!好了,好了,看您熬得眼睛都红了,先去睡觉,好不好?明天起床,我好好把这个情况给您讲一遍,听话啊!”
“可是……”
林雨沫用钥匙打开大门走进一楼客厅的时候,黑暗的客厅里,电视屏幕上散发着微微的白光。米白色的长沙发上,披着一件毛衣,身穿浅灰色方格套装睡衣的池清华,起身望向蹑手蹑脚准备上楼的林雨沫。
池清华满是疲惫的脸上在看到林雨沫的瞬间,露出了一个微笑,但嘴上依旧责怪着林雨沫迟归的事。她快步起身来到林雨沫的身前,伸手轻轻抚摸着林雨沫冰冷的脸蛋,眼中满是慈爱,林雨沫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不过被黑暗极其巧妙的掩饰过去了。
两个人的谈话在林雨沫拉着池清华上楼的脚步声中停止,客厅里灯光依旧昏暗着,电视机的白光在几分钟后自动关闭,那动听的对白也在这样的黑暗里沉寂了下来。
“你爱过什么人吗?爱他爱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在这当中,你自愿闭上自己的双眼。只跟着你的心意走,不会去考虑他的优点有多少,你到底爱他一点。可是女孩,你真的很傻。他身上那个明显最闪亮的缺点却一直在提醒着,他不爱你,就算他有很多的好处,难道这个缺点还不够大吗?或者你不是真的傻,只是不愿自己看清而已。”
房间里很黑暗,只有床头的暗黄台灯,散发柔和的灯光,空荡的落地窗,月光依稀透进来,洒在地板像是一个悲伤女孩蜷缩的身影。而柔软的大床上。林雨沫反方向蜷缩着的身影。像刻意配合着女孩一样。两个人一上一下的躺在这个寂静的连空气都不肯流动的房间里。
林雨沫的手上抓着的手机屏幕耀眼的白光在亮了一会后,终于黯淡了下去,可是青魇动听空灵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这个房间。久久不肯褪去。
“恋爱中的傻女孩们,请你们快点睁开自己的眼睛,去看清身边的那个人,看清他有没有真的在用心爱着你?有人说,女人会因为感动而爱上一个男人,而男人永远都不会因为感动而爱上你。所以不要去做这种幼稚又愚蠢的行为,若是你曾试图去感动一个男人,你就会知道这是一件多么艰苦的事。下面,我们来接听一位听众的来电……”
空调发出的暖风,将偌大的房间迅速的包裹在温暖之中。可是就算热得林雨沫的额头上渗出汗珠,心里却仍然无法阻挡寒风的阵阵侵袭她的心。微卷的长发,散落成一朵盛放的花朵形,皎洁的月光轻轻洒在她的身上,高高的香樟树越过一楼,探头到二楼窗前,偷偷的观望和守护着她。
“秦风,你告诉我,我要如何去做?当我听到庆队把你案子的细节透露给我的时候,我多么想立刻就答应下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替你报仇,可是爸爸妈妈的身影像是故意出现提醒我似的,提醒我自己答应过他们的那些承诺。再也不以身犯险,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秦风,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林雨沫的声音很低,眼角在酸酸的灼热里,迎来了一场悄无声息的雨,泪水如同长长雨线,顺着她的脸颊放肆的流下。她抓紧的双手,慢慢放开,向着空荡的空气中轻轻抱过去,感觉好像在这一张大床上,还侧身面对她躺着一个人。
这种感觉林雨沫觉得很真实,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