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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匹配,而且当时爸爸的海峰地产因为在决策上出了问题也陷入了很大的危机。”
“可是你现在还平安的活着,就说明你是做了手术的,而且成功了,对吗?”
“没错,可是我却宁愿自己当时死掉了。因为当我终于手术成功回国的时候却发现,爸爸不但关闭了海峰地产,还加了y市的社团,成了一名黑社会分子。”
苏雨蔓说到这里的时候,双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腿上,顾夏阳隐约可以看到她白皙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他猜想当时她一定比现在更激动更愤怒吧。
“你能想像吗?我爸爸从一个儒雅的商人变成了一个黑帮头子的转变。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这好像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也许等我醒过来了,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了。”
苏雨蔓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顾夏阳口袋里的他的那支手机剧烈的震动了起来,然后他望了一眼苏雨蔓,掏出手机,起身从桌上跳下来,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没有人说话,只是不时的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而且充斥着很重的回音,好像有人在故意恶作剧,顾夏阳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
“请问是哪位,请说话。”
………………………………
(七)、苏雨蔓的故事(2)。
“喂,请说话好吗?”
“喂,可以说话了。”
“喂……”
顾夏阳将手机移开脸庞上,然后盯着屏幕上这个隐藏的号码,再一次把听筒放在耳朵旁边,然后又问了一句。
苏雨蔓注意到顾夏阳脸上微微的表情变化,虽然她不知道电话那端的内容,但看着顾夏阳对着听筒催促的模样来看,像是一个无声的奇怪电话。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断了。”
“等……等。”
听筒那端的人终于在顾夏阳准备要挂断的时候,缓慢的说出了这两个字,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说话本来就是如此,但还是适时阻止了顾夏阳想要挂断电话的动作。
“请问……”
“顾……夏……阳。”
顾夏阳的追问被电话那端的这拉长的三个字阻止了,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很低,听上去非常的沙哑,而且顾夏阳总是隐约间觉得这个人是故意用这样的声音来对自己说话。虽然他并不清楚他的意图为何,但还是在将听筒放在耳边的同时,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苏雨蔓此时也屏住呼吸,因为她看到转身的顾夏阳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顾夏阳拿着手机快步走向角落里的沙发位置,坐进了那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我是顾夏阳,请问您是……”
“我是地狱使者。”
“什么?什么使者,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哼,玩笑。我看你回去问过你藏起来的那个丫头就知道了。”
“你指的是……”
“金霓妮。”
顾夏阳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个人低沉而且压抑的话语变得越发沉重起来了。地狱使者这四个字,他觉得陌生而熟悉,而且隐约间对这个人的声音有着几分莫名的亲近感。
苏雨蔓听到顾夏阳的声音停住了,好像在沉默着。又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很想过去看看,只是她知道顾夏阳并不想她介入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只好将搭在桌边的双腿移到桌子上,紧紧地抱住了。
沙发上的顾夏阳,右腿轻搭在左腿上。左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拿着手机的右手向耳边又近了近,听着里面传来的频率不一的粗重喘息声。突然顾夏阳的一句话,让那个人的喘息声瞬间停了下来,如同快速的频道切换一般,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的爽朗笑声。
“顾怀北,是你吧?”
“哈哈,这都听得出来,看来不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了。”
“跟你一起长大,真的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说真的若是可以。我真的很想忘记。”
“这么讨厌我啊?”
“准确的说,我不是讨厌,是厌恶你。”
苏雨蔓被顾夏阳冰冷的态度吓了一大跳,从初见顾夏阳,这个英俊的高大男子留给她的印象就是儒雅而绅士的。她实在很难想像是什么人的可以让他如此的愤怒和冷漠,从顾夏阳的回话来看。打来的电话的人应该跟顾夏阳是一起长大的人吧,只不过与其说是朋友,感觉上倒是更像敌人。
顾夏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不管是厌恶的还是仇恨的,只是平淡而低回的弥漫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你打来是为了她吧?”
“知道就好,干嘛把我的未婚妻藏起来。”
“等等,我想纠正你两点。第一,我并没有藏她,我是很光明正大的带走她,而且也是她自愿生活在我这的。第二。未婚妻,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吧,同为当事人的她,可从来没有这说过,你就这样的宣布是不是幼稚了。”
苏雨蔓终于明白了两个人的矛盾是因为什么了。她的左手轻轻将头发像耳后拨了拨。从桌上的一本小小的记事本里抽出了金霓妮的一张照片,细细打量起来。
照片上金霓妮黑色的长发,刚刚垂过胸前的位置,冷艳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与其说她是一个人,倒不如说她更像一副油画的人物。她目光里的冰冷,像是要冰封对她对视的苏雨蔓,她那双诱惑的单凤眼,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苏雨蔓觉得那双眸子里好像轻易的就穿透了自己的内心,让她一下子觉得身体的力量一时间全部被抽走。
“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孩,我真的很好奇。虽然我做了很多关于你的调查,本来今天以为你会应约前来,没想到会是他,不过你在疗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真的是如传言般是被你杀死的吗?”
这长长的问话,苏雨蔓只让它响在自己的心里。她的右手轻抚了一下照片上金霓妮的脸,在手指与她脸庞接触的瞬间,让她有突然有了这样一种错觉,苏雨蔓觉得照片里的金霓妮嘴角微微扬起,好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不管你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有些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
顾夏阳的这句话刻意提高了声量,让苏雨蔓的注意力从金霓妮的照片上移开了一下,专心听着顾夏阳对着听筒说的那段高调而且充满挑衅意味的战书。
“我想,这件事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吧。不过,我想现在我还是要说出来,关于她,不管爷爷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争取一次。毕竟,在爷爷那里,我们的机会也算是相等的,若不是当年你暗中作梗,我会被赶出金家吗?所以,顾怀北,你听清楚了,现在我们真正成为了敌人,不管是为了过去你我之间的恩怨,还是为了她,这次,让我们一决高下吧!”
房间里再次沉寂下来,苏雨蔓不知道电话里面的人到底回复了什么,只知道三分钟之后顾夏阳拿着挂断的手机。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写满了满足。
“刚才……”
“没事,一个久违见面的故人。”
“你的这位故人好像更像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不是吗?”
“这个不重要。我想继续听你的故事。”
顾夏阳的这句话阻止了苏雨蔓接下来的全部追问,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意愿要将电话里那个人的话转述给她,所以聪明的苏雨蔓放弃了追问。只是轻拍了拍身边空空的位置,示意顾夏阳坐过来才继续讲刚刚的故事。
“好吧……”
“干嘛这么无奈,这是你刚刚设定的听故事的硬性要求,不是吗?”
“你在开导我?”
“那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现在能不能专心听完我的故事?”
“当然。因为你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疏导者,让我心里的不满和火大统统飞走了。”
“那么,我继续咯!”
苏雨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灿烂笑容,还对着顾夏阳吐了一下舌头,放在桌上的左手却在缓慢地将金霓妮的照片重新塞回刚刚的那个记事本里。顾夏阳其实注意到她的这个小动作,只是没看清她是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所以故意视而不见,只是不停地催促她讲故事。
“好了,可以继续了吧?”
“嗯。那你有问他理由吧?”
“理由吗?从十九岁的那个初春开始,我就在不停的找他要理由。要他改变的理由。可是每次我得到的答案都让我失望,直到最后不停的叠加之后,成了再也无法挽回的绝望。”
苏雨蔓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再次落到门边墙壁上的那张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