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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若是不是为了阳少爷,我真是连一秒钟都不看你这张脸。”
顾怀北听到紫枫充满愤恨和挑衅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然后他放下红茶的左手轻轻拍了拍摊开的右手掌,声音很轻。配合着他脸上的淡然的笑脸,却格外令人生畏。
“好,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你来,想跟我说什么?”
“大老爷是准备接大小姐回来,没错吧?”
“没错,这个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爷爷已经公布霓妮回来的日期就是他九十大寿的当天。”
“所以大老爷的意思还是要让大小姐嫁给你吗?”
“这句话是你想问。还是夏阳想问?”
“谁问不都一样,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若是你这个下人问,我可以直接无视,当作从未听过。当然要是夏阳的意思,就让他自己来,而不是畏首畏尾的躲在幕后搞那些小动作。”
“你说什么,闭嘴……”
紫枫的情绪因为顾怀北这句话而变得激动,而且右手紧握成拳,重重的挥向坐在沙发上的顾怀北。顾怀北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右手轻轻的就抓住了紫枫挥舞过来的拳头,紫枫的手被顾怀北紧得很紧,望着顾怀北的身体同时缓慢的从沙发站起来,突然左手一挥打向紫枫的方向,紫枫也是利落的闪过。
“不错嘛,技术也没有生疏,看来还是一直在练习。”
顾怀北的这句话像是夸赞,又像是嘲讽,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是难以捉摸。紫枫的情绪却瞬间平复下来,他露出的笑容,让顾怀北轻放开他的手。突然从白色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叠照片,用力地丢在沙发上。
散落的照片上,都是英俊男子亲吻金霓妮的各种角度的照片,地点就是暖阳村那个破旧的小屋。其中还夹杂着两张顾夏阳和一名陌生男人见面的照片,顾怀北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然后问了一句。
“你一直说我很卑劣,那么,夏阳这样的行为,你觉得就有很高尚吗?”
“你知道了?”
“当然。这种事很好查,难道夏阳现在已经把我当成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的笨蛋了吗?”
“你是不是笨蛋,我是不知道,也不屑知道。只不过,你在讽刺阳少爷的时候,也好好想想以旁观者观望这一切的你,是不是真的毫无瑕疵,北少爷!”
紫枫嘴里狠狠地冒出了一句北少爷,然后嘴角上扬的弧线写满了嘲讽,让顾怀北的情绪瞬间被引爆。他一拳挥向紫枫,紫枫只是轻盈的闪开,客厅里充满着硝烟的味道,两个人的打斗下在无声的报幕里拉开,而三楼尽头的房门,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后,终于被曹其打开了。
曹其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伸手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用一条小小的铁丝勾着一块小小的棉球,再次伸进了老旧的钥匙孔。安静的金府花园里,另一个年轻女园丁,透过手机盯着三楼走廊里曹其的一举一动,八点的钟声准时的敲响时,整个金府花园在钟声响起时同时被灯光照得通明。
………………………………
(三)、镜中的另一个自己。
“金小姐,您醒了?”
“刘妈,怎么是您?”
“阳少爷让我过来照顾您,来,您睡了很久,吃点东西吧?”
“现在的时间是……”
“还有一分钟是午夜十二点。”
“他,顾夏阳去哪里了?”
“少爷他有事要办,所以刚刚离开,明天早上应该会回来。”
金霓妮望着刘妈脸上的慈爱的微笑,也附和着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打消了追问顾夏阳去哪的念头。揉着有些发沉的头,长发柔顺的跟着她坐起身体,顺从的低垂在胸前,刘妈注意到金霓妮的眼睛有些红肿,很关切的询问起来。
“金小姐,您的眼睛有些肿,一会我拿些冰过来给您敷一下吧。”
“是吗?难怪,我觉得酸酸的有些疼呢。”
“您起来洗个脸,就把我准备的东西吃掉吧,我现在去拿冰袋过来。”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应该的。”
刘妈从床边站了起来,指了指放在落地窗长桌上的食物,才快步走向紧闭的房门口。金霓妮小巧的鼻翼微动了两下,目光顺着食物的香味望过去。长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碗白饭和几个热气腾腾的小菜,其中还有金霓妮却钟爱的油焖大虾,她立刻来了食欲,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向卧室旁边的浴室。
浴室里的装潢让金霓妮一下子就想起了顾夏阳的脸,想起自己说起的水晶宫,这间浴室和卫生间是一体的,就是自己提及的那种完全剔透的水晶宫。四周的墙壁都是一块块水晶拼接而成的,而且看上去像无数面小镜子,金霓妮从拼凑的小镜子里看着被切割成局部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灿烂笑容。
“顾夏阳。夏天的太阳吗?为什么我看你总有一种很熟悉又奇怪的感觉呢?你身上的淡淡的体香,温柔的笑容,熟悉的眼神,还有那将包裹着你那颗心的层层谜团。顾夏阳,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独自留在浴室里的金霓妮,走到面池前面,右手轻拧开面池上的水龙头,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嘴角正在不受控制的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镜子里的金霓妮,红肿的眼睛正在悄然的恢复中。白皙的脸上,小巧的鼻翼左侧有一颗黑色的痣缓慢地浮现。右脸颊的位置突然出现的一条血痕,毫无预警的浮现。甚至连那指甲划破皮肤的疼痛都异常清晰。
“啊……”金霓妮轻声的叫了出来,紧张地去摸自己右脸颊的位置,却惊奇的发现皮肤完好无损,不要说血痕,连一点小小的不适都没有。可是镜子里的自己右脸,鲜血在汩汩的喷涌流出。
“怎么回事?”
金霓妮的心里暗自问了一句,身体向前倾又靠近了镜子,想要确认一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也身体向前一倾,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只是脸上的鲜血依旧止不住的流淌下来。滴在白色的长裙上。
“不,我不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霓妮一边难以置信的喃喃重复着,一边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白色的长裙依旧雪白无暇,完全没有任何的血迹。她又一次抬起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鲜血完全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色长裙,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左脸也不由地疼了起来。然后金霓妮惊恐的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左脸上也多发一道长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液正顺着脸颊流下来。
“不,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好久不见,你果然还是一样紧张你这张脸。”
“谁,谁在说话?”
狭小的浴室里不时何时多出了另一个清脆的女声,金霓妮的身体不停地在狭小的透明空间里紧张地转来转去,最后无助地停在浴缸前。金霓妮看到了摇曳在水中,自己依旧白皙漂亮的脸庞,只是双眸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
女声沉寂了一下,突然带着狂妄的怪笑,嚣张的响起。金霓妮的双手紧抓着浴缸的边角,缓慢地瘫软下来,听着女声充满挑衅的嘲讽回荡在狭小的浴室里。
“金霓妮,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只会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然后利用这张漂亮的脸庞去引诱那些男人为你出生入死?”
“谁,你到底是谁?”
浴缸旁边,金霓妮的喘息声变得急促而杂乱,右手紧紧抓着浴缸的边角,努力保持着身体不完全滑到地上。她脸上渗出的汗珠,像晶莹剔透的钻石,有节奏地滴落在白色的瓷砖上,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
拧开的水龙头,水流声还哗哗的流着,完全没有任何要停止下来的意思。浴缸里的水面上,金霓妮用眼光轻轻瞄过去,然后看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在晃动的水面上清晰起来了。
“你,你是……”
“我是你啊,金霓妮,我之前告诉过你吧?”
“原来是你,居然是你,怎么又是你?‘
“什么叫又是,我可是一直都在你的身体里,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你啊。”
金霓妮觉得女孩的面容一点点清晰起来了,那许久不曾想起的记忆又一次苏醒,那折磨的可怕梦魇再一次随着女孩熟悉而冷漠的笑脸,全部窜回金霓妮的脑海。
梦里的黑衣自己,长裙飘飘的白衣自己,黑衣自己躲在白衣自己身后,手里偷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