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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月一听急了,抓了潘文云的手道:“怎么办,我哥哥真的被敲得脑震荡了”
潘文云忙道:“我看看,我看看”
宋云志在船的另一边看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走过来,看见人质醒了非常高兴。
李清月却站起来,叉着腰对他怒视道:“看你们做的好事,我哥哥真的被敲坏脑子了他现在晕着呢。什么人啊,你们一个个连坏人的本事都没学成,想让人安静听话的办法多的去了,没有一百种也有几十种最简单的下蒙汗药你们也不会吗”
宋云志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傻了眼,这小娘们脑子没问题吧怎么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
李清月却不理他如何反应,只是径自道:“幸好我留了一个郎中,哼你们就祈祷我哥哥的伤没事吧,要是有事,到了金国你们也讨不了好”
勇哥一跃而起,靠了过来咧嘴道:“小娘子胆子肥了啊,连我们大哥都干骂看我不”扬起手就要靠近李清月。
李清月却毫不畏惧地瞪着眼,宋云志一手摸着他又方又厚的大下巴上短短的胡髭,一手拦住了,道:“大勇。”
勇哥有些气恼,觉得下不来台,不服气地咕哝道:“宋大哥,这小娘们忒没眼色了,对你无礼”
宋云志只是摇了摇头,李清月昂着下巴用鼻子哼了一声,谁没眼色了咱可是大金国邀要“请”去的贵人,等到了那里说一两句你们的坏话,你们还会有好下场
宋云志蹲到了帮着李泽揉按穴位帮他缓解不适的潘文云旁边,问道:“他的伤怎么样多久能好”
潘文云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李清月,李清月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潘文云吞了吞口水,道:“这个、这个得吃药,要是不吃药淤血不能散去,一直在脑袋里压着,头晕和目眩的症状都不能好,还会越来越严重,然后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宋云志扬了扬手,“停,总而言之,最后会怎么样”
“会死。”潘文云快速地吐出两个字。
宋云志意味深长地看了潘文云和李清月一眼,李清月表面上还是一副又担忧又愤懑的表情,暗地里却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害怕宋云志不答应。
一秒钟似乎一分钟一样漫长,宋云志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他不敢拿李泽的性命开玩笑,他在金国的前途和命运,跟此人已经牢牢连接在一起,密不可分。
小船在一个河滩靠了岸,李清月和潘文云扶着李泽起身,他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却仍然苍白,他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嗡嗡嗡地乱叫。
他靠把头靠在李清月的小肩膀上,郁闷道:“四姐,我想吐。”
李清月摸了摸李泽的脑袋,安慰道:“想吐就吐吧,吐干净了也不怕,等会饿了叫他们去找吃的。”脑震荡有恶心、呕吐、厌食、耳鸣等症状,还有可能会失眠,李泽肯定感觉很难受,李清月此时恨不得也在那个勇哥头上狠狠敲上几个闷棍,让他也尝试这种滋味。
幸好宋云志还知道点轻重,明白这些弱鸡一样的白面书生是非常脆弱的,如今一副重病患的模样根本没法行路,便让罪魁祸首勇哥贡献出他熊一个宽厚的肩膀来背人。
“你走慢点啊,别晃着了我哥哥,你知道不知道人难受的啊”可惜李清月并不领情,一路上挑三拣四地数落埋怨着。
勇哥非常想给李清月两个巴掌,可惜宋云志一直用眼神警告自己,只得闷头忍了,忍得胸口溢满了沸腾的鲜血。
“谢谢老伯了。”吕恪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几个铜板,塞到了摆渡老汉的粗擦黝黑的手里。
老汉笑得眼尾文都跳跃着:“哎呦,不用用。”
吕恪朝他拱了拱手,把红云牵了上岸,闪电和闷雷早就跳到岸上来了,正四处嗅着。
吕恪望天际看了看,天边已经被夕阳印染成一片红色,就快天黑了。
老汉用船桨撑着小船离开岸边,眯着眼对吕恪道:“小郎君,天色已经晚了,你要找留宿的地方可得早些赶路,这边附近可没有村庄。”
“多谢告知。”吕恪礼貌地朝老汉笑了笑,陕州附近他都走了个遍,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劫走四娘和三郎的那伙人是趁夜赶路还是留宿呢
李清月他们当然没有留宿,而是日夜兼程地赶路。
李清月很郁闷,她也没法抗议,因为根本不用她走,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便到达了黄河边,宋云志算是准备充分,这里居然停了一艘大船,船里布置很是舒适,李泽躺在上边也舒服多了。
然后,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船便开了,顺流而下,李清月打开窗户吹着水面上带着水腥气的凉丝丝的风,暗暗庆幸自己没忘记把布条扔下,此时只能祈祷他们能够发现这些线索了。
“四姐,你想什么呢”李泽躺在床上揉着脑袋,看见妹妹在窗边发呆。
李清月回过头了,笑了笑爬到他旁边,帮他按摩:“没想什么,就是看看风景。对了,三哥,你是怎么被弄出来的火器监的士兵不是很多吗而且我只见两个人抬着你走。”难不成u去了很多人跟火器监的守卫们好一场厮杀,只剩下两个了那火器监岂不是没有活人了,那损失可算是惨重了。
李泽闭着眼睛道:“士兵再多也没用,最近招了一批铁匠,他们应该就是那时候混进来的。”
李清月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他们又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守卫里也有内应,那岂不是还留在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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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夜宿泽州
更新时间:20130120
李泽却没心思管这些,他捂着脑袋呻吟:“想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我们怎么脱身吧,妈妈在家里肯定急死了。”李泽可是个孝顺儿子。
“三哥,你很难受吗要不你还是睡一觉吧,你别急,我这就想办法啊。”李清月见他脸色突然又变得难看,有些慌了。
李泽捂着嘴,用手指着角落方向。李清月调转视线,连忙跑过去拿起那个铜盆,“是要这个吗”
李泽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李清月连忙把脸盆递到了李泽面前,李泽再也忍不住了,干呕了几声,却只吐出一些稀稀的胃液。
李清月捂着鼻子帮李泽拍着后背,见李泽吐完了连忙把脸盆放到门口边上,哼,臭不死他们。
“三哥,你是不是没吃午餐啊”胃里空荡荡地更难受啊。
李泽喘着气道:“忙着做实验,忘了。”
李清月无奈地跺了跺脚,见李泽实在难受,一边给李泽递上清水漱口,一边道:“你先躺着,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弄点糖水,喝了能舒服点。”
帮李泽盖好了软被,李清月便出了房间,走廊狭长,她一时也分不清方向,幸好她来回走了一下,便看见潘文云端着一壶药从东边过来了。
“潘五郎,药煎好了”
潘文云点了点头,苦着脸道:“船上的药材不齐,这药只能止疼和缓解一下头晕,不能散瘀去血。”
李清月让开道路给他,“没事,等下船了就让他们去买药,能缓解一些头晕也是好的。把药给我吧,你帮我去找找,看看能不能煮点糖水来,我三哥胃里都空了,难受得紧。”
“哦。”潘文云把提壶递给了李清月,不经意间碰触道她柔软的小手,立马向触电一般跳开了。
幸好李清月眼疾手快,顾不得烫手地用另一只手扶了一下壶身才没有弄撒了药,李清月无奈道:“干嘛呢,虽然这药不用钱,可也是急着要用的啊。”
潘文云不好意思地喃喃道:“对、对不住啊,我、我刚才”
李清月吹了吹被烫了一下的手指,没在意地转身进了房间,潘文云怔怔地看着半掩的木门呆了片刻,正准备转身去找糖水,李清月又伸了个脑袋出来:“等等,顺便带点点心、清粥什么的回来,一定要清淡的。”
潘文云摸了摸脑袋,傻傻地点了点头,李清月实在拿这个呆子没办法,只得摆了摆手:“快去快回哦”潘文云就住在他们隔壁。
“三哥,药煎好了,先喝药吧,喝了就不难受了。”李清月拿了张小毯子对折起来,折成一个小方块放到李泽的背后,这里没有他们在家里用习惯了的软枕,只有陶瓷做的硬枕,李清月向他们要了几张小毛毯,把陶枕包裹起来,睡起来软中带硬,李泽倒是能够适应。
李清月把药倒进碗里,摸着碗觉得不是很烫,便递给了李泽。
李泽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一闭眼一仰头,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