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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原本的桥梁和临时的浮桥被日军接连炸毁,暂时阻止了国军的继续推进;但就这么轻易丢掉近半个崇明岛及大量航空队物资的藤田进怎么高兴的起来。很快,欧震率59师从北面逼近崇明县城,迫使那方向的日军匆忙撤退,一路烧毁物资,夹杂着非战斗单位的撤退,弄的狼狈不堪。咬咬牙,藤田进在海军派出几千‘陆战队’下舰协助固守县城的情况下,抽调出以第18联队和第3骑兵联队为主的部队,组成以上野勘一朗指挥的支队开始了向东北方向的反击或者说支援。
面对一大堆告急电报、电话,腾田进苦笑着对上村千男说:“上村君,看来华军是想一面把本师团围在县城附近,一面把岛上扫了遍了;可偏偏我们又没实力反击?”
“要是两个月前的第3师团,我有信心反击,可惜啊!多好的一支部队,只一个昼夜就毁在吴淞口了;东京连补充兵都不肯给我们好的,居然说要组建新的师团。”
“不要说了,去请示松井总司令长官吧!就说限于双方实力差距,崇明岛绝大部分地区在天亮以前被华军攻占已不可避免,而保存航空队、后勤部队及本师团人员考虑,建议全线收缩固守县城及附近滩头,等待天明。”
时间走到2点,上野支队的出击虽初效果,曾一举打散了59师一个团,但随后就遭遇欧震、钟松、王公亮三路围攻,日军中充斥大量二级预备役官兵的弱点暴露无疑,加上骑兵不适合夜战、尤其是水田里的夜战,5000日军被8个团国军打的头破血流,迫使藤田进将第34联队及吴第1特别陆战队投入才解救出损失近半的上野支队,使日军只能老老实实固守阵地了;见战局暂定,薛岳让各部继续快速横扫全岛,自己带指挥组跟着欧震师部抵达崇明县城以北的第4军前指。
2时40分,紧赶慢赶终于部署完成,3个炮兵营一起开火,36门120重迫击炮8发急速射,而后?当然是赶紧跑路,跑刚刚修好的路。
3时10分,30分钟内3次重复炮轰,打的毫无防炮工事的、聚集在县城和滩头的日军何止是狼狈不堪,连还击的第3野炮联队也遭遇逆袭损失多门野炮,甚至连第3师团通讯队也被一个覆盖打烂,几部电台和通讯官一起被炸成碎片;不过也使腾田进得以‘正当’的跑上古鹰号重型巡洋舰、用舰上通讯设备指挥地面部队作战,许多陆军航空队和后勤部队的官兵也乘机挤上各条军舰躲避炮火。
“什么?松井长官命令在保卫县城及滩头的同时,还要尽可能多的守住东部各机场?”刚躲进豪华舰长室的腾田进一下子瘫倒了。
就在第4军步兵挖壕修路、各炮兵营不断炮轰崇明县城的同时,第8军也在不断向东推进,虽然松井石根和藤田进下令死守,但这些地方的日军实在守无可守,只能是担任警备的战斗分队掩护着非战斗人员或向县城、或直接向江边溃逃。海军连忙派出驱逐舰接应,一面用120、127主炮射击,一面放下小艇解救地面人员;追击的第8军官兵也不断用枪炮追杀,长江沿岸不断爆发战斗。
“司令官阁下,崇明各处我军遭遇优势华军攻击,正在逐次失败撤退,下官建议放弃外围固守县城和滩头,等到天明反攻。”柳川平助犹豫了一下,“下官其实想建议干脆放弃崇明。”
“我明白你的意思,反正浦东这边基地群已经建立,而崇明那边基地已经基本被摧毁,失去了占据的意义;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主不可以怒而兴军’;这边是主战场,虽然得到援军,但兵力也谈不上宽裕,能放则放为好。”
“‘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哼哼,那个狡猾的宋子安,我总算领教了!”松井这个郁闷啊,“请海军组织撤退吧!”
是吗?
炮兵游动袭击和步兵扫荡依旧在黑暗中的崇明岛上继续,第3野炮联队和海军的重炮也在盲目还击,而海军驱逐舰队则分散到岛南岸各处收容零散的溃兵;松井请海军协助崇明全军撤退的命令也下达了,又引起新的混乱;随着运输船不断驶来,海军盐泽司令官只能屡屡暂时开灯指示方位。
5时余,国军突然加强射击密度,十数门重迫击炮和上百门迫击炮一起打出急速射,又在日军控制区内制造了数十起火灾和数百起混乱,更使黑暗中的陆海军炮兵军官头痛增加三成,只能继续漫无边际的射击代表自己的存在;但随着空爆声响,崇明码头附近顿时亮如白昼!
盐泽幸一和藤田进不约而同的喊出了“不好!”
果然,随之而来的是各个方向、甚至高低空的轰鸣声,盐泽幸一大喊:“防空准备!”
但为时已晚,中国空军可用的百架各式轻重轰炸机从各个方向如约而至,中空水平轰炸和低空扫射过顶轰炸一起上,上千枚中轻型炸弹如雨点般砸下,而此时日军的25高射炮兵和高射机枪兵还在跑向甚至挤向战位,原本正在对岸射击的127高平两用炮还在摇高炮管;大量炸弹就已经在军舰和商船上爆炸,顿时将夜空照亮。舱面上拥挤的逃难者首先被四处飞散的炸弹炸飞,更有大批被炸或被挤掉进江中;燃烧乃至爆炸将数十条军舰和商船先后点着,火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弹药殉爆的不断爆炸,最后汇聚成大片的火海迎来了9月24日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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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颠簸
9月24日晨5时44分,随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在从杭州湾外急急忙忙赶来‘救火’的日本海军快速舰队的眼中,崇明县城以南长江中的大火看上去终于减小了,但身在其中的藤田进和盐泽幸一的感受却截然不同;国军投下的炸弹虽小但数量多,加上当时绝大部分舰船处于驻泊状态,又几乎没有防空火力射击,命中率虽然一般但命中数量多的吓人;更糟糕的是各舰船舱面上有大批陆军和海军岸上人员及武器弹药等物资,许多弹药和油料等引火物被点燃后形成连绵不断的火灾甚至殉爆;几艘主要战舰依仗厚重的装甲和完善的防御及损管还没事,而小型军舰、军辅船乃至商船就倒了大霉了,火灾和爆炸不断引爆缺乏防护的副炮、高射炮弹药,又引起新一轮爆炸和燃烧;终于有多艘舰船舰船变成‘不可拯救’。不过奉命前来撤退的大队海军舰船也赶到了,重炮不断覆盖日军控制区以外,打的到处烟雾弥漫,在岸上的(含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陆海军官兵和武器装备则迅速运上船只,在得到航空队、后勤部和海军许可后,藤田进更不惜‘亏本大甩卖’,将不重要的物资直接烧毁。于是,还不到中午,日军向崇明县城发射了最后一排炮弹泄愤后就全部离开崇明而去。
不过这些我是事后才知道了,因为天还没亮我就接到老蒋要和我谈谈的命令,我只能和陈诚略微商量了一下后续对策,部署没有站稳坚固阵地的部队在一线只留少量游动分队、主力尽量后撤,其余加紧修筑工事后,就匆忙赶往南翔等候专车去南京见老蒋。
“这位是大英帝国驻上海领事。。。这位是夫人的弟弟,宋子安先生。”
“久仰。。。”
“幸会。。。”
简单介绍、寒暄过后,我上了车顶覆盖有英国国旗的领事专车(怎么觉得很不吉利?),在家族、军统、战区等多重警卫保护之下,六辆各式轿车组成一支车队赶往南京。
三十余里,领事先生以职业外交官的伶牙俐齿及更专业的特工才华(这是开玩笑了,当时英国还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职业特工,更没有领事级特工。),从反战车手雷到潜艇战术、从防御工事到武器生产,对本就疲惫不堪的我进行了一个小时的‘轰炸’,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真正的轰炸来临,一个中队日军轻型轰炸机从东边追杀过来,对准我们的车队发起了袭击。幸好有我提议布置的防空警戒网,日机还未俯冲,我们就接到路边哨兵告警,轿车立停,各路警卫将我从车里抢什么似的拖出来逃命,我也突然清醒过来,心里这个郁闷:‘这不是倒霉催的么!史上真发生过这件事!只不过换了被炸的主角!’(史上淞沪会战中确有其事,老蒋请英国大使帮忙用外交专车迎送宋美龄往来京沪拥军,消息走漏遭遇日机轰炸,车翻人伤。)
幸好历史虽然换了主角但未改内容,日本陆军航空队的狂轰烂炸虽把六台各式轿车全部炸烂,但本人丝毫无伤,不过是被各路警卫压在水沟里压了又呛了,最终被抢救过来,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