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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天以后的事了。”鸠彦反驳说。
“问题是我军昨天激战损失颇大，又留下不少兵力在平汉路正面牵制华军，现在恐怕无力同时进行两个方向的总攻。”
“中华古语：一力降十会，宋子安再耍什么花样，他手边缺乏部队实施；所以现在是主攻北面？还是主攻西南？这才是关键。”
“当然是北面主攻，北面东临大海，面对华军中59军已经残破，69军试图投降我军失败肯定要整肃，且新6师已所剩无几，只剩下77、68军共5个师。本部以2个师团攻77军，以3个师团足以击破68军及69军残部；等下午后续2个师团投入战斗，即使北面华军得到一个东北军过来增援我军也足以击破当面。”
“殿下说的固然是事实，但从北面进攻、华军不敌之后可以南逃；我军必然无法摧毁华军第一战区主力。而从西面迂回却可以做到这一点。”面对鸠彦的咄咄逼人，莜冢义男反驳。
“昨晚4个师团的损失如何？莜冢君还能做到封死华军主力退路这一点吗？莫非要等后续部队到来后再发动进攻？恐怕今天就浪费了吧？还是莜冢君准备再打一场夜战？”鸠彦微笑。
‘塚田攻和平田健吉这俩混蛋！’莜冢义男暗自责骂却无言以对，于是鸠彦顺利拿到主攻并立即赶回部队准备。
鸠彦走后，莜冢义男立即询问：“稔彦殿下，这次进攻意义重大，但不知？”
“不由他去又能如何？唉！”稔彦叹了口气，“莜冢君准备助攻切勿轻敌，至于准备侧击东援华军，还是请塚田攻负责为好，毕竟接下来他就该升军司令官了。”
“是，殿下。”莜冢义男躬身退出。
9时40分，经过50分钟山野榴炮持续炮击后，日军再次从前一天进攻失败的地方强渡宣惠河，鸠彦以之前损失较大的第26、27师团并列展开牵制第77军及第68军一部，投入新锐第21、32、34师团强攻第68军143师防线；但张自忠已经预料到这一可能，连夜将减员很大的59军180师派过来增援；此时宣惠河南岸，西北军连夜修筑的工事比昨天简陋的多，但部队却比抗战前由河北民军升级组成的新6师强大的多，143师3个团和180师缩编后的2个团交织在一起展开纵深防御；战斗于是爆发。
这已是国军原防御地域后方、物资囤积颇多，此时各部也不惜弹药消耗，子弹和各种迫击炮弹如暴雨泼过宣惠河，折叠舟上乃至北岸暴露的日军成群的倒下；但日军依仗5个炮兵联队覆盖射击及上百台战车直瞄射击的巨大威力，扫荡整个战线，一线暴露的国军顿时死伤大半，连部署在浅近后方的也损失不少。
仅仅半个小时，双方的伤亡都已经数以千计，但无论是天亮前就坐守68军军部的张自忠还是战斗开始后才赶到第2军前线指挥所的朝香宫鸠彦都毫无表情的下令继续投入部队。
战至12时余，木村兵太郎指挥的第32师团一部终于从143师428团防区再次冲上南岸，这已是日军第5次冲上南岸，但这一次附近国军已无力将日军赶下河，刘汝明想动用较远的预备队，张自忠认为接近过程中会伤亡惨重而放弃，只下令炮兵组织远程压制，放日军登陆。而对面鸠彦见第211联队逐渐站稳脚跟，便下令投入预备队扩大登陆场，结果聚集而暴露的日军正好遭遇国军的山野炮和重迫击炮覆盖式炮轰，一时间伤亡惨重；而日军的还击却因为缺乏空中指示和校正、及国军炮位防御和隐蔽颇佳而战果不大。
下午，战斗在继续，随着朝香宫鸠彦轮番在各个一线师团部咆哮，各联队继续不顾伤亡蜂拥过河，哪怕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惨重的伤亡，日军的进攻也没有停息；而国军方面，68军虽投入预备团和实际只有一半的180师最后一个团的反击，但还是抵挡不住日军的凶猛进攻，失去的滩头很快就长达2公里以上。当鸠彦将27师团的预备联队也调来冲过宣惠河后，国军的的防线终于土崩瓦解，张自忠只能下令主力撤退，只各分散火力点内敢死队留守。
但就是这些1挺机枪、1－2支步枪组成的小型火力点，夹杂在稀疏的雷场中间，用自己的生命继续阻挡数万日军的汹涌冲击；地雷爆炸，国军的机步枪突然射击，瞬间击倒十数名日军，日军掷弹筒虽已不大准确，但此时以压倒一切的数量连续轰击，然火力点上有土木结构顶盖，足以经受掷弹筒连续直接命中；日军一迂回，侧面的国军火力点又给其增添十几甚至几十个伤亡；一直到等到步兵炮甚至更重型火炮到来、施以近距离直射才能击破一个小小的火力点。如此反复，直到重型浮桥架设完毕，战车部队隆隆过河，但此时天色渐晚，战车只能抵近射击，被反战车地雷甚至反战车手雷造成新的损失。最终因天色已晚，在各师团长一起恳请之下，鸠彦郁闷的下令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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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济南
白天的局部强攻使国军在东北面失去对宣惠河部分地段的控制，也使北面和西北面沿宣惠河展开防御的国军调整部署；张自忠连夜增加二线防御，张学良和我则调动东北构筑第三道河防，同时将部署在西北部部分部队撤出，原阵地放弃、只留下层层雷区。
就这样，日军用一个白天或推进数十里、或完成一条河碍的克服，国军则以大纵深防御应对，加上夜间分散袭扰，逐步消耗日军的攻击力量。
11日乐陵陷落。
13日宁津陷落。
当晚，张学良和我一车，云雁和赵四小姐同车紧随，夹杂在第一战区司令部的大量车辆当中，在战区警卫团及一批各方警卫护送下离开德州南下。
“子安，张荩忱部除77军还保有一半战力外其余皆以残破，连49军也伤亡五千余人；我已命57军准备接防了。”
“嗯，汉卿不用担心，我军缩短防线，孙仿鲁留守德州，东北军主力很快就能空出来。”
“援军可来的不快啊！”
“现在天气转好，日军战机肆意横行，我军北上增援昼伏夜行，自然进行缓慢。”
“我们的空军还是实力太弱啊！”张学良叹口气说：“要保留实力决战，现在只能暂时放弃争夺天空了。”
“我们能有这点空中战力已经算不错了。”我遥望黑夜也叹口气，想想半年后即将开始的零式危机，不寒而栗之余更坚定了一定要在这个冬季击垮日军主力，迫使其走上争夺海洋道路的决心。
一战区司令一退退到济南城郊后，战局却再次变得诡异起来。
从邯郸附近出动的援军并未直奔180多公里外的德州，而是向东奔聊城，且昼伏夜行、走的极为缓慢，反使莜冢义男不敢主动邀战，只是一面攻击德州以西孙桐萱部，却将西部几个主力师团留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而南下的鸠彦却不惜伤亡继续强攻一道道河流及其后的国军大纵深分散式阵地，每日伤亡上千，纵有部分补充兵，也使各师团长怨声载道，然鸠彦充耳不闻，一味督促各部轮番推进。
从16日德州陷落，硬生生打到11月底，除最下游河口地区外，一战区主力退至黄河南岸与日军隔河相持。
与此同时，由蒋鼎文率领的8、20、72、73、78、92军组成的援军也进入聊城一带和掩护主力侧翼推进的莜冢差不多同时到达黄河岸边。
12月1日下午，乘着天色不好，我在另一个北极阁里召集北线各首脑，决战准备会议开始。
望一眼初冬的大名湖，关门，连速记也不留，由云雁这个半吊子代理劳了，反正我说的她基本都知道。
“看来阎长官是照例不准备出席了，我也不想接待他不授权的代理人，不管他们了，诸公！我们开会！”
“小老弟的口才我们都知道，呵呵。”陈诚笑着说：“有什么就直说。”
于是连同云雁、一众皆笑。居然一起笑我这个最高长官？我的官威在哪里？真郁闷！只能直话直说了：“现在欧洲大战爆发，第一轮以德俄联手轻松灭掉号称天下第七的波兰后暂停；但据我估计，大战在开春以后必然重起，德国进攻法国的西线决战，并重演波兰一幕，以德国速胜而告终。一旦法国灭亡、英国战败退出欧洲大陆。。。”
“停停停，子安你的预见也太夸张了吧？那可不是搞笑的波兰，可是欧洲第一陆上强国，还有欧洲第一海上强国助阵。”陈诚不由得打断我的话惊问。
“反正最多就大半年工夫，大家到时候看吧！”我笑笑，难得有机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