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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里听到这里显然很疲倦，有些艰难的打了个哈欠，看佐梅夫人眼色，我连忙起身告辞。
“不用祝我早日康复了，我只希望能活到听到你预测到的那一天！”
我逃命似的逃出来，一路奔回半山庐。
“去看百里了？”
“是的。”
“张博士他们的诊断结果出来了？”
“百里先生若再次发病的话，恐怕熬不过去；即使能再熬过去一次，再下次是肯定的了；张博士说最多一年。”我难免唉声叹气。
蒋介石也跟着叹了口气，“前日你忙时我去看过百里，国之瑰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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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防空
我们叹息一阵，蒋问到：“刚刚看到你的下半年武器进口建议书，怎么？俄国进口大头转到重型高射炮和自制炮弹？”
我苦笑，“俄国佬不愿意出口新式战斗机，现在我们用的伊式战斗机明年就要落伍了。”
“日本的新战斗机有多强大？”
“根据情报分析，是在现有的95、96式战斗机上研发的，最高时速超过500公里；而且不像伊式机那样只擅长冲刺，反跟95、96式相似、具备极为强大的多角度机动能力。不考虑飞行员的因素，我估计足以对伊式机构成2－3倍的技术优势。”
“那样的话，明年我们又会像俄式机到来前那样失去天空？”
“是的，我们明年将基本失去制空权；空军连打了就跑的骚扰战都有些勉强，我军将进入以高射炮防空作战为主要防空作战形式时期。”
“要多久？”老蒋有些急了，不由自主的问。
“很久。”我又叹了口气，“欧洲大战爆发后我们将不再能从西欧和俄国进口大量先进武器。要恢复空中战力，恐怕要等美国参战1年半甚至2年、美国全面转入军工生产以后。还要我们至少能控制一定的海域、进口渠道畅通。”
“这么久？”
“这么难？”
蒋介石和陈布雷、甚至林蔚都在叹气了；沉默许久，还是老蒋先清醒过来：“我军现有轻型高射炮和高射机枪数量不少，弹药也完全国产化；而重型高射炮？”
见老蒋沉吟，我立即接上：“现在陆军重型高射炮只有第40炮兵团的博福斯75高炮16门、德制88高炮10门（历史上无此团，进口20门88炮全毁于南京、武汉等战役中，进口16门75炮编为第45团第3营）；第45炮兵团，辖苏制76。2高炮36门（历史上38年6月成立，第1、2营共辖该型高炮24门，第3营为前述）；及空军第1高炮团的德制88高炮23门（历史上无此团，为主人公争取之下空军于抗战前用购买战机经费24门所余。）。我们若放弃继续进口伊式战斗机和图式轰炸机，所余下半年度经费建议再采购2、3个重型高射炮团及炮弹生产设备。”
“还要进口生产设备啊？”
“是的，76。2高射炮属于加农炮范畴，我们现有生产76。2口径炮弹生产设备和其无法通用，我估计从明年开始的3年时间内，我们基本上只能靠重型高射炮防御敌轰炸机群的高空轰炸，炮弹消耗将是巨大的；而且欧战全面爆发后俄国必然参战，到时候他们自己武器弹药也会不足，使我们很难获得进口；何况有生产设备为基础还可以研发穿甲弹头，将来这些重型高射炮还是对付敌军重型坦克的有力武器。”
一旁素来谨慎的林蔚不由得疑问：“子安贤弟，现在我军使用反战车炮是德国陆军大量装备反战车炮的同型火炮，日军最新式97改型战车在正常交战距离上我军37炮都是一击击穿，难道还有需要如此重型火炮才能击破的重战车？”
“现在日军肯定没有，但欧洲已经有了，俄、法、英等都有重型战车，非德制37战防炮所能破之；随着战争的延续，我看2年后不要说37战防炮，就是德军最新装备的50口径反战车炮也要过时；这场大战后期的终极战车甚至可能抵御75、76炮的反战车炮的轰击。”
“那样的话乘现在俄国还出口，我们应该多进口一些。”林蔚建议：“我提议使用反战车经费再增加一个团重型高射炮；现阶段也可以用来加强城市防空作战。”
“俄国会同意吗？”
“应该没问题。即使未来几个月内欧洲战争爆发也只是德意对英法波等国之间的战争，未分出胜负俄国暂不会参战，但会加紧备战准备进攻，作为攻击型武器的战机进口可能会受到影响，但作为防御性武器的高射炮正富裕；何况俄国还需要从我国进口稀有金属，暂不会断绝出口的。”林蔚分析到。
“我同意蔚文兄的看法，未来在我们外币逐渐减少的情况下，用稀有金属换取武器，处于战争或即将面对战争状态的俄国不会拒绝。”
老蒋突然明白：“你！抗战前夕子文提出的那个从俄国购买军火先付外币，用掉大半后再用稀有金属交换的文本。是你早有预谋？”
我笑了，“姐夫猜的不错，俄国一直缺流通外币，我们一开始用美元、英磅、法朗购买军火还占便宜；等欧洲战争爆发他们大规模加大军火生产后必然缺乏稀有金属时，我们再用金属矿石交换军火又可占一定便宜。呵呵，这可是小弟的老本行啊！”
“呵呵呵，这两年下来，我都忘记子安的本业了！”老蒋也笑了。
＇历史上在将近4年时间里国民党从苏联进口的武器装备包括：飞机885架，坦克82辆，汽车1540辆，115毫米榴弹炮80门（这是一战前制造的古董大炮，中方被俄方欺骗），76毫米野炮160门，76毫米山炮50门，20毫米高射炮270门，45毫米战防炮50门，37毫米战防炮380门，航空机枪120挺，重机枪1300挺，轻机枪5300挺，步枪5万支，冲锋枪3000支，航空炸弹31100颗，115毫米炮弹126800发，76毫米炮弹160000发，45毫米炮弹75000发，37毫米炮弹610000发，20毫米高射炮弹314400发，子弹184000000发；而中国向苏联支付的物资包括：钨矿砂31177吨，锡13162吨，锑10892吨，锌600吨，汞560吨，铋18吨，茶叶30293吨，生丝309吨，羊皮223万张，羊毛14300吨，猪鬃6340吨，桐油8868吨。＇
于是以太原失守为标志，中日双方的连场恶战也告一段落，双方皆死伤惨重，都需要较长时间的休整了。
既然整补部队没我什么事，我也只余陪老婆孩子闲逛的时光了。
“亲，武汉越来越热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上饶？”
见警卫离的远，我轻声说：“老婆啊，除非我把最后底牌告诉姐夫，否则上饶我暂时是回不去了；你要觉得烦的话，我请百福帮忙送你和宝宝先回去？”
“我是没什么，但宝宝才十多个月，这武汉的夏天难过的很。”云雁笑嘻嘻的。
“哈！拿宝宝当挡箭牌啊！我看明明是你烦了吧？”
“知道还说！那些大官太太和小姐们整天追着我轮番轰炸，烦都烦死了。”
“哈，别忘记我们离委员长才几百米远，现在能到你面前的肯定是真正的大官太太小姐啊！”
“我也知道啊，否则早赶他们走了，可大嫂二嫂都说要客气一点，我又不好意思去找你三姐。可惜半山庐比南京的委员长官邸小多了，否则我们住进山半庐，应该没人敢进去吵了吧？”
“哈！算了，你们还是。。。不对，是防空警报！”
我们赶紧抱着宝宝窜进附近的军委会办公楼（之前是武大工学院，现在是武大行政楼）附近的防空洞，见外间人挤，我满不在乎进入里间，那里还是军委会情报室，这大概是第一次有小宝宝光临。
应该说由我以后世中外防空警戒方式经验参与组织的预警系统还是颇为有效的，日军重型轰炸机群在空袭警报响起半个小时以后才飞到武汉附近后遭遇空军4个中队伊16战斗机的拦截，距离日军主基地浦东机场近700公里的距离，没有战斗机护航的日军‘重’轰炸机编队以轻载、多梯次密集编队自行展开防御；速度占据绝对优势、火力强大且格外皮实的俄制战机高速穿越多个日机编队，不断将日轰炸机打的起火冒烟，不负他们提前得到‘打火机’的外号。（历史上这一外号要等43年起才在美军中流行）
不过依仗着数量优势，还是不断有日军轰炸机突破伊16战斗机的拦截飞抵武汉市区，由于是高空进入，国军普遍装备的37高射炮只能偃旗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