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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中华门？”
“中华门？”西尾寿造和板垣征四郎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个地方和这个名字的含义，“板垣君以为呢？”
“留部队死守？”
“留多少？”
两人思先想后把这个‘烫手土豆’扔给了正开始掩护第38师团主力撤退的田辺盛武，气的田辺破口大骂。悲愤之余，还是把这个死亡任务交给了正在固守中华门的山田次郎。于是在晚上10点半的时候，田辺亲自断后率领41师团主力从西南方向悄悄北撤，整个南城除少量散兵游勇外只余中华门内山田次郎第239联队（缺第2大队）及配属的山炮大队等2000余人。不久之后，城南被迅速展开的三路国军基本占领。
这时候南京城北格外平静，城头上是2个增发了步枪的辎重联队，城下是新4军；由于被情报和白天轻松的战况误导，战斗力薄弱的辎重联队上下依旧很轻松，更关键的是这里是预定沿京沪路赶来的援军进城处，2个辎重联队虽构筑了防御工事，但和平门、小北门、金川门皆未彻底堵塞。而此时真正的新4军却绝非日军甚至大部分国军想象力的那支游杂武装，虽然编制还是原来的4个支队8个团，但实际兵力却从历史上的10500增加到超过20000；并且配置了一批轻机枪、冲锋枪、60炮、手雷、炸药包等轻型武器，此刻除张运镒第3支队沿京沪路继续东进扫荡零散日军并破路外，其余各支队在叶希夷军长亲自指挥下已贴近南京城北。借着夜幕的掩护，一小队一小队的新4军突击队背负着炸药包接近三座城门。
晚8时整，接近和平门的第1支队一支突击小队在离城门100多米处首先被城上日军发觉，2个轻机枪及几支步枪立即开始射击，接连击倒几个新4军战士，但就近的探照灯却被早有准备的神枪手一枪击毁；日军的注意力被集中到暴露小队的结果是其余两个小队成功冲近城门，随着轰隆几声炸响，冲在前面的突击队员踩中地雷被炸飞，但后面的毫无畏惧继续前进、很快进入日军射击死角。慌乱中城上的辎重兵未能在第一时间投下手榴弹，导致20多名突击队员冲入城门洞、堆好炸药并拉响导火索，虽然他们在撤出时遭到城上总算准备好的轻重机枪射杀伤亡大半，但和平门和小北门的巨大的爆炸还是准时响彻南京城北，使全城的日军震惊不已；只有金川门因为防守的日军海军陆战队警惕性高而未能爆破成功，数十名突击队员全倒在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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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商议
和平门是南京古城门中唯一一个外瓮城，虽然城门被炸开，新4军第1支队依旧难以突破，冲进瓮城的几百将士很快就在城头上日军交叉火力的打击之下死伤待尽。于是新4军第2支队就成为第一支冲进南京北城的部队，依仗着冲锋枪和轻机枪的迅猛火力，以轻微伤亡就击破附近的一个配发步枪的辎重中队、一举杀入第41辎重联队防守的小北门，桥本联队长虽然投入仅有的‘精锐’辎重联队警卫中队反击给第2支队造成一些困难，但很快就被不断蜂拥入城的新4军淹没；而城墙上的日军连接遭受上千发60及少量82迫击炮弹的轰击，辎重兵们和从西边跑步赶来的临时陆战队员被炸的七零八落，轻重机枪全部被炸毁，只有少量步枪及一些手榴弹根本无法抑制新4军入城，随着桥本中佐站起身来鼓舞士气时被一发流弹击中毙命，辎重联队就整体崩溃了。
就在城北两声巨响破门的时候，正在闭目养神的西尾寿造和倚着分析态势的板垣征四郎都立即反应过来，就近的第6骑兵联队和第22师团搜索队都被派出去增援。但糟糕的师团骑兵联队混成编制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履带式战车、轮式装甲车、摩托车和骑兵混杂在一起、相互干扰着拖延前进速度，等吉贺中佐赶到小北门附近时第41师团辎重联队的败兵已经溃退下来。吉贺知道小北门的得失关键全局，乘敌军是‘著名的游击队’且主力还未进城，匆忙间组织一下就率领3个机械化中队相互掩护着向小北门发起冲击，而2个骑兵中队则从左右迂回上去掩护主力进攻。然‘著名游击队’的评价已经是老皇历了，新4军虽未配发破甲拳、更没有战防炮，但既已进入城内，哪怕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仗着各种房屋掩护，由轻机枪、冲锋枪、驳壳枪、手榴弹组成的迅速而凶猛的火力网不但很快击破战斗力低劣的辎重联队，就是精锐的第6师团骑兵联队盲目反冲击也立即陷入子弹和反战车手雷群殴的局面，虽然从各种车辆上发射的密集机枪子弹和炮弹给新4军第2支队制造了不少伤亡，但同样密集的子弹和威力巨大的反战车手雷爆炸将骑兵联队的机械化部队打的溃不成军；等两侧的骑兵中队迂回上来的时候，3个机械化中队的大部分车辆已经被炸成废铜烂铁。吉贺中佐乘坐的装甲指挥车幸免于难，连忙倒车逃命；反而是乘机突入的骑兵发挥了一定的效用、杀伤了一批新4军官兵，但面对拥有大批速射枪械的新4军优势部队，单纯的骑兵部队冲入之后很快连人带马成为枪下亡魂。不久之后，从和平门绕道赶来的第22师团搜索队在发起进攻前发觉第6骑兵联队已经败北，栗田中佐不敢接战、连忙撤回至和平门附近协助辎重兵防御；至此，新4军主力顺利进入南京城北；但主力并未深入，第4支队主力（缺留金川门牵制的1个营）和第2支队一部分就地构筑防御，第1、第2支队主力则合攻和平门。
这时候本来应该投入城北反攻的日军2个联队预备队却因为国军在东北、东南的凌厉攻势而停滞不前。116师团138联队在明故宫的阵地已被74军从东南两面的夹击打下大半；而109联队因之前在城墙争夺战中损失颇多，此时在21军猛攻之下也丢掉原教导总队兵营的东半部分，正隔着大教场这一特殊地形坚持西半部分；这两部接连败退把固守富贵山的133联队暴露出来，虽然东北两面都有城墙依托易守难攻，但南面却被23军不断进攻打的摇摇欲坠；迫使篠原诚一郎投入师团预备队增援并请求方面军作战指导。
相比东面还在坚持，整个城南除中华门外已基本落入国军之手；78军一部、20军、32军、58军主力都已进入城内，在扫清城南零星残敌的同时向城中心推进，但他们很快就在中山路边被路北高楼大厦里和街道上堆满沙戴杂物里射出的密集而精准的火力所制止，那是日军第6师团的主阵地。
“司令官阁下，我们必需作出决定了。”战局更加恶劣，板垣征四郎的身体反而比白天好了些，此时已坐起来研究地图了。
“我们还有哪些选择？”
“撤回城西、城北的部队到市中心，北依玄武湖坚持到援军到来。”板垣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或者放弃市区、在海军掩护下退守下关。”
“我们有的选择吗？”西尾寿造也叹了口气。
“没有！”
“稔彦殿下和冈村君离南京还有多少路程？”
“稔彦殿下离南京大约220公里，冈村君的第一集群离我们有230公里，第二集群离我们还有250公里。”
“那就下令按第二套方案收缩阵地守市中心，我这就去睡了，没大事别叫我。”疲惫的西尾慢慢走向寝室，“但愿我醒来时会有好消息。”
日军的好消息就是国军的坏消息，反之亦然；当2个多小时之后我被赵子立叫醒时，一望他惊慌的脸色就知道不妙了。
“难道辞修兄那里被突破了？”
“没有，跟总长睡前一样，冈村和我军还在德清一带鏖战，只日军有从两侧迂回之势，陈总司令那里压力颇大。但上海租界转来情报，外轮看见今天下午长江里有大批日船向上游急驶，估计那个船队运载有2个师团及重装备。”
“这么快？”我翻身而起查看地图，“江阴以东日军已扫清障碍，明天凌晨前这支船队就可到达江阴；从江阴到南京不到200公里水路；日军若不惜代价扫雷前进。。。命令海军五战区布雷总队和随新4军行动的三战区布雷分队全力部署，一定要把日军前进速度压下去！另外给百福兄发电报，请空军明天轰炸日军船队，可以使用第二、第三套作战方案。”
参谋吩咐下去，我也没了睡意，起来就着一杯热茶啃菜包子，“我们这里打的怎么样了？”
“总长休息后，我军跟着撤退日军已占领日军撤退地区。现在日军只余海军部队固守下关一带，第41师团一部固守的中华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