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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地面上,踩着黑色的灰尘。庞统看着那些原本是屋子的地方,此时都是空荡荡的。不过这样却让他能方便的看到四周的山壁,视线无阻。小半天后,午时的阳光落满谷底。庞统又带着两人走到了高处的阶梯,他纵然四处道:“不一样的地形,绝不是这里,真是奇怪了。你们老祖宗的洞为什么不放在自己这边呢?”
“庞大人说笑呢?”张任道:“明明画着水,这里哪里来的水。”
庞统冷笑道:“一百多年前有水,不一定现在也有。很容易被误导的。”
“啊!”
巴达尔忽然叫出了声。两人望去。他道:“若是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处地方。很早以前有条河的,后来由于上游被山民堵住,水流往其他地方了。所以那条河很快干涸。”
三人随之找了过去。巴达尔在那个地方停下,一座小山展现在眼前。干涸的河床已经没有了任何曾经是河流的迹象,现在只有一道凹陷的痕迹留在那里。
“这里的山峦太高了吧?”张任抬头看了看。
庞统拿出皮纸,对照着山形,他抬起一只手指着高处道:“河水之前该是有点高度的,没水了当然和画上的有差距。看到没有,那里!”
由于那里的山壁长了一些草叶类植物,覆盖着,并没有什么东西。
不过庞统还是指着那里。他道:“按照画的山形比例,就是那个地方。”
巴达尔对走山路比较熟悉,他领着两人绕过一些难走的地方,找了一条好上山的路。他们走到顶上时,天空中紫红色火焰凝固着。庞统来到悬崖边,他道:“拿绳索。”
典韦放下包裹,打开后,里面除了一些干粮外,还有一捆粗绳。他找来找去,没什么地方要捆。山崖上光秃秃的。张任便道:“我和典韦拉住绳子,你和巴达尔下去看看。”
巴达尔拍了拍胸脯,道:“我先来。”庞统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那么高,摔下去可是一命呜呼。不如让山民先行。
巴达尔捆好了绳子,另一端捆在了典韦身上,张任帮忙拉好绳子。巴达尔往后倒退,身后是无限的空际。他慢慢地后退,两人绳子拽紧。他开始下垂了,一步一步踩在壁面上,然后脚下是一个凸出的石块,他猛地一跃同时喊道:“放!”张任松开绳子。巴达尔的身体迅速下降,弹回时已经避开了那个石头。他又继续下去。庞统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了,有点忐忑不安。
“放!”
巴达尔叫到。他让上面的典韦、张任一同放出手中的绳子,身体下坠的更快了。在他熟练的掌控下,很快得来了一声比较惊喜的声音:“有了!”
庞统的心终于松弛了,似乎刚刚一直被石头压着。轮到他了。捆好后,他就学着巴达尔那样后退,可是那种身后的空际难以琢磨和随时有坠亡的可能,使得他心跳加速。
张任握紧了手中的绳子,大声道:“喂,你可是征伐天下的男人啊!”
庞统倔强的回应道:“我当然知道!”猛地往后一跃,身体下降了。他慢慢地下去,身边的事物光滑的很,没有一样是可靠的。在踩到了作为阻碍物的石块后,他大声道:“放!”鼓足勇气脚蹬山壁往后飞跃,忽然身子回弹到了满是青叶类植物的叶团内,这种东西难道冬天还长吗?庞统有点疑惑,他讨厌这些页面有倒刺的叶子。
身后的空间一点都不牢靠,但是他必须继续下降。
“庞大人?”
“知道了。”
巴达尔以声音告知庞统那个准确的位置。庞统很快就下降到了那里,一个被巴达尔捅破的大洞展现在眼前。巴达尔一手拉住他的绳子,把他拽了进去。落到黑暗、阴冷的洞穴后内,庞统没有把绳子解开,若松开后,那绳子会由于山壁凸起的部分而无法到达洞口。他对着上面大声道:“到了!等我们!”
他回身看到灰暗的世界。巴达尔拔出身上的煤油棍子,取出硝石互击后火星四射。他举起火把,周围一片火亮。这个空间是圆形的,要说面积并不大,比香多雷在村里的屋子大个三倍。火光的照耀下,被打磨的光滑的壁面上是一些彩色的壁画。这让庞统眼前一亮。
“啊!”
巴达尔,这个坚实的汉子难得的叫出了声。他的手指了指上面。同时,庞统却看了脚下,他发觉自己踩到了什么可以的东西,干巴巴像是晒干的牛粪一样的物质,若是夏天该是会发臭的吧。
“上面。”
巴达尔小心说道。庞统若无其事地抬起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火光中的一群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还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庞统庆幸着,道:“蝙蝠啊,冬眠着。”
巴达尔脸容难堪地说道:“是毒蝙,咬一口我们就会睡过去的,然后被吃光。”庞统一下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
“不过和你说的一样,这些家伙在睡觉。要是其他季节来,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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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古老壁画谁人解
庞统听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缓缓地走过去仔细地看着壁画。这些画都是以人和大山、森林、动物为主的。讲述了山民在大山上的生活,有钻木取火的,也有狩猎的场面。还有女人抱着刚出身的孩子的。就像在记载山民的生活,要在历史上留下印记,这些画发出了自己独特的声音。可是,他们都不是庞统所需要的。但他还没看完,他知道自己必须耐心。巴达尔站在他的身后,这个男人觉得这些画太普通了,他便走到了其他地方看了起来。然后他叫出了声:“这里!”然后意识到自己该压低声音的,马上抬头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致命的小动物倒吊着,很安静。
庞统没有理会他,而是认真的看完所有的画,再来到他那边。所见的是一副人和兔子的画。巴达尔一定是先看到了兔子。庞统道:“我让你问的制作流程你可以说了。”
巴达尔咽了口唾沫,认真地直起了身子,小声道:“人类的血和兔子的血混合到一起,然后让雌兔子喝了。兔子会变得暴躁。让这只兔子交配,生崽。让幼崽喝人血,一直喝,幼崽几天后会死掉。再用幼崽的血混合人的血给兔子喝,兔子就会产生绝对攻击性。这个时候若兔子去咬人,人就被感染了。”
庞统看到的画面上其实就是这个制造的流程,以简单的人、兔子不断地出现流血、喝血为主题。他喃喃道:“竟然做这种研究,真可能破坏到原有的基因,或者产生可怕的毒素。古代人还真会乱来。”
他的手指摸到了壁画上,慢慢地随着画面移动。他停住了,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咬着兔子的画面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下一个画面是这个人又站了起来看着太阳和月亮。画面转动,这个人身边的人变多了,然后是一个笑脸。接着的画面比较奇怪,那个人咬了自己,然后是一个兔子的脸孔,接着是一个强壮的人握拳的姿势。
庞统思索了一会,才又开始看。接下去是一些河流的图案,然后出现了一轮绿色的太阳,下面是很多植物。一个男人抱着太阳,植物枯萎、衰败。男人奔跑着,后面有人持着兵器追赶。最终是光秃秃的山坡的景象。他已绕回了洞口处,没有其他的讯息给他了。巴达尔心中忐忑地问道:“大人看出什么端倪了吗?我怎么看不懂。”
庞统干笑道:“这么复杂的东西确实难懂。我看懂了大部分吧。走了。”
巴达尔皱眉道:“既然没看懂,为什么走了?”
庞统道:“解药的那部分我看懂了。”
巴达尔喜出望外,心中所有的阴霾被扫荡一空。五日后,陈仓县城内,臧霸府邸。庞统坐于大座之上。侍从对着那碗鲜红的东西露出有点难耐的表情,他将碗放在了庞统一侧几案上。庞统侧眼看了看,红色的似乎混合了不详物质的浓厚的水,散发出一股腥臊味。
他抬头看了看左侧首座上的张任,已经一股脑儿把那碗血喝了下去,猛地把碗砸碎在地。张任的嘴上抹了一圈红色,他马上擦干净,意气风发地对着庞统道:“扭扭捏捏的!还不快点!”
刚说完身体发热,全身汗水溢出,瘫倒在地。
“我晕……搞什么啊?”庞统嘟囔了一句,看着碗里的血。“莫非我搞错了?快来人!”
张任被抬了进去。屋内的床榻上,这个男人身体一直很热,庞统坐于一旁。过了几个时辰后,大概一更了,天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