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已经后悔了。”张任蹲了下去,右手伸过去把她的眼睛合上。他又站了起来,朝着后劲淌血的庞统凝视着。“即便是天子、王侯也有要死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黑暗的虚空。“老天还是公平的。”
五万人马出征,到达严颜军旧寨。入内看后,惊骇不定。臧霸脸色苍白地从内里走了出来,看着刚刚从里面纵马而出的巴达尔。他抬头对着副官道:“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巴达尔脸色沉重。虽然刘焉的人遭到了疯狂的报复,但是对于那种场面连他都无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干了什么?”
“快走吧。”
巴达尔道。
“我想我们该走了,贸然染病就不好了。”
臧霸眉头扬起,大喝道:“来这种地方你都没有备吗?”
巴达尔一时语塞。臧霸连忙让所有进去探查情况的人退了出来,大军回城后已经是午时。臧霸要求巴达尔马上把药量产,以备不时之需。毕竟那骇人的场面已经深深地刺激了陈仓县的守官。
一件像样的府邸,里面的屋子都弥漫着香味,也有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味。巴达尔来到了一间大屋内,里面有十几张圆桌,所有的巫医都在吃饭,清一色的女人。从少女到六十多岁的女人,各个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各个洋溢着对安逸生活的满足。
巴达尔走到了萨伊大巫处,大巫马上起身笑道:“我们威武的勇士怎么来了。”
巴达尔道:“把‘兔瘟’解药的制作方式交出来,一定要量产,这是臧霸大人的命令。”
他的话刚落,所有人吃饭、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乎是被一种不明的气氛给感染,女人们脸上血色倒退,苍白不堪。有的人甚至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萨伊神色凝重地道:“为什么要这个?”
巴达尔怔住了,连忙道:“因为臧霸大人害怕‘兔瘟’啊,你们应该是有解药的。不是吗?香彻说我们是有解药的。”
萨伊年迈的脸孔像是要融化到无尽的恐惧中去了。她干瘪的手颤抖地抬了起来,掌心按到了巴达尔的胸膛上,道:“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巴达尔发觉一种叫魔鬼的字眼迅速在心中膨胀化作恐惧的身影。他呼吸变得急促,道:“香彻给我们‘兔瘟’的时候,明明说有解药的。我们用‘兔瘟’干掉了刘焉十万大军,十万啊,一个不剩。”
十多人瞬间昏倒在地,萨伊都双脚一软坐到了板凳上。空气凝固了起来,连呼吸都微乎极微。她颤声道:“‘兔瘟’没有解药。”
巴达尔全身冰冷,似乎掉到了冰窖之中。
“是我做的。”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女人站了起来。她捏住了自己心中的惧意,强硬的要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我做的,我偷了《山神禁书》,把毒药做出来给了香彻。”
“是我提出的要求!”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香彻走了进来。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姿态。
“我和阿丽丽说好的。我们一起干了这个事情。”
巴达尔疯了似地跑到门口,一手抓紧了他的衣领提了起来,狠狠地道:“你别以为自己是香多雷的儿子就这么蛮横,你这个兔崽子,没有解药的话,谁都会死的!”
萨伊的两排牙齿不断地互击打颤,连她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止不住地抖动着,身体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恐惧所支配了。大灾难,这是她心中唯一的声音。
吵闹的声音把内里在休息的香多雷弄得心神不宁。他杵着拐杖走了出来,身体已经快痊愈了。立于黑暗之中,听了刚刚巴达尔对自己儿子的话。
巴达尔看到了老族长,他充满怒火的脸孔依然紧绷着,手一松,小鸡似得的香彻摔到了地上。这个孩子连痛叫都忘记了,刚刚的巴达尔似乎要杀了他似的。拐杖点地的声音发出。香彻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香多雷脸容似乎被冻结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香彻脸上,由于用力过大,那孩子朝一旁飞扑。待香彻惊恐地坐起身子的时候,嘴角的裂口躺着血水。
“按族规办了。”
香多雷平静地说道,脸色却是铁青的。
巴达尔道:“太小了……”
“巴达尔,你继位族长到现在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兔瘟’的严重性吗?那是山神之怒!”
巴达尔无话可说。四周一片寂静。谁都没有了食欲。
………………………………
第102章 回天之能陷毒沼
巴达尔脸色难堪的来到了臧霸的府邸求见。臧霸本就在书房,便让人引他入内。巴达尔入屋,将门关上。臧霸坐在桌后的椅子上认真地看书,见他来到,便把书卷一放。他在巴达尔脸上读到了一些不安的讯息。他道:“怎么了?”
巴达尔双膝下跪道:“末将请死。”
臧霸起身,拉开椅子,绕过桌子走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有话就说。”
巴达尔把被香彻骗了的事情说了一边,包括没有准备解药这回事情。这对于臧霸而言完全是晴空霹雳。
“我可以把你给宰了!”臧霸怒容满面。巴达尔不敢直视,心中有愧。不过他似乎是有其他话要说,拱手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据说古书记载,山神洞里有解药。”
臧霸喝道:“还不去找!”
巴达尔询问道:“是否先告知庞大人,让他一起想想办法。毕竟山神洞似乎是找不到的地方……”
臧霸气得走到墙边,把挂着的一把剑拔了出来,一剑次过去,顶在他的心口处。
“到底有没有解药!”
“有,不过山神洞的记载太模糊了,我们族里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让庞大人知道了,我和你肯定要军法处置。你这不是要我好看吗?”臧霸言罢将剑一扔,道:“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用了你们这些山上人的妖术。罢了!”
乌黑的瓦背上,身穿银甲的男人披头散发,头盔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去。黄色的鸟儿在他的头顶一阵嬉闹,似乎欺负这个不会醒来的男人。黑色瓦片上,那些不知从哪里来到此处的黑色的大蚂蚁爬行着。也是把男人当做了尸体一样处理。这个仰面朝天,曝晒于午时冬季烈阳下的男人安静的融入了整个屋顶。他是屋子的一部分,其他的一切移动的物体才是生命。
手指弯曲了一下,眼睑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鼓动着。猛地睁开眼睛,阳光刺得他在此闭目,仓促的坐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似乎要证明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看了看周边安静的空间道:“这里就是死人的地方吗?好高啊,似乎是浮着的……”连忙看了看周边的情况。“这里是屋顶啊!”
庞统小心地站了起来。他从地形上观察四周,很快就作出了判断。这是昨晚的那间大宅。而自己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大堂上方。而就在昨夜,他被人从身后捅了颈项。他想起这一点,连忙摸了一下,竟然什么伤口都没有。
该是被击晕了吧,可是当时是有冰冷的东西刺进去的啊。他这么想着,看了看下方,叫道:“莫非那个张任把我扔这里的?”他慢慢地走到了下檐,深吸了口气,一跃而下,稳稳地弯曲着双腿落地。他习惯性的摸到了腰部,什么都没有,七星剑不见了。
“贼人啊!”
他叫了一声,看到了大堂内躺着的一具尸体。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什么都没有。步入堂内一看,是那个女人的尸体,看动作是自杀的。庞统摸了摸下颚,皱起了眉头。
他喃喃道:“莫非是他从后面袭击了我?但她为什么要回来,又自杀了?乱七八糟的饿……”他感觉一头雾水。
走出了这间大宅,屋外的街上,几个人怪在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他心中一沉连忙退入屋内,却是后背撞到了什么东西。转身一看,一个人怪倒在了地上,而在大堂两侧的长廊下又走出了几个人怪。这些红着眼睛的家伙分明就是昨日跟自己进宅邸的士兵。该是那个张任干的好事。庞统一脚踩住人怪的胸口,拔出了他的腰剑,一刀斩首。他看着那些慢慢走动的士兵,道:“抱歉了。”快步上前一剑刺穿一个的心脏。专身又一剑砍了一个的脖子,头颅抛地。不过奇怪的是,那些后面的人怪还是维持着散漫的姿态,似乎没人想要和他一决高下。
“他们是不会打你的。”
一人的声音从刚刚自己所坐的屋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