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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普媒体曾经搞了一个调查,关于什么是当前社会标准的好男儿。结果显示,好男儿一定要文采好、会娱乐、有艺术修养。最受欢迎的社会偶像是顶级文学家、顶级画家、顶级诗人,是一众表演艺术家、舞蹈艺术家。
在这个时代,如果有年轻人提出要参军,一定被认为是做了低贱的不入流的工作,成为被鄙视的对象,被所有人隔离。
一些还健在的老兵如依夫、迪恩、莫雷等人对这样的局面非常不满,提出一个议案,要年轻人文武兼修,不能让下一代在追求感官的刺激中丧失斗志,提出要加大军事教育的比例,强化下一代体能训练。
该议案提出后,三人遭到了媒体的强烈批评,认为三人的提案违反人性。之后,攻击进一步升级。三人的旧历史被翻出,他们被媒体讽刺为只懂得冲杀、喜好杀戮的鲁莽武夫,不能代表新的潮流,是阻碍社会文明发展的障碍。
三个老兵没有理会媒体,而是去找了当年的战友文礼桑。
文礼桑当上了总统,并连任了二十多年。长期的和平生活让曾经英武决断的文礼桑,也失去了胆色和锐气。
文礼桑将少部分精力用于处理政事,日常事务都交由内阁处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研究文学,并且成为了一位顶级文学评论家。
依夫、迪恩和莫雷邀请文礼桑前往三人所在的舰队进行检阅,那将是现任总统最近三十年来唯一一次检阅舰队并观察演习。
但在动身前的最后时刻,文礼桑选择了放弃,说是不该妄动兵器,不吉利,大家都应该珍惜和平的环境。
三位老兵心灰意冷,于是找到从前的战友进行沟通交流。但他们忽然发现,原先参与狂狮要塞保卫战的铁血突击队长、在远征卡萨时的敢死队舰长以及在想要参加神战却未能到达的战士们已经变得陌生。
这些曾经的铁血战士们全都变了,变得不谈危机,只谈爱好,只谈风月和诗歌。他们现在做的失去就是整晚饮酒,畅谈哲学和艺术,喝到嗨时起身舞蹈,或是即兴作画。
三人无法接受这样的显示,在气愤之中与这些朋友绝交。
室内,老迈的莫雷与孙子汤米对话。
莫雷说道:“我们是军人家庭,你应该继承我们的传统,做一名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就算不当军人,你也可以做个警察,打击犯罪,挺身而出,维持正义。”
“切!”汤米嗤之以鼻,说道:“我爸已经后悔了这条路,我才不会重蹈覆辙,我也绝不会当兵。军队是一群粗鄙莽夫的集合,而战士则是没有文化和艺术休养的低俗之人的典型代表。我要投身艺术,因为只有艺术才是永恒的,美丽的,高尚的。”
“你,你混蛋!老子是不会让你去学什么书法的,你明天就给老子去舰队报到,我都安排好了。”莫雷气愤的回应。
“看,一激动你们就开始骂娘,还说不粗鄙!你们崇尚暴力、私斗,根本没有涵养,缺乏君子之怀。你的表现更加坚定了我的选择,你如果敢强迫我从军,我就敢和你断绝亲情!”汤米说完,哐的一声,摔门而去。
莫雷看着大门,楞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叹气坐到沙发上。此时,他的通讯器自动打开,投影出迪恩的头像。
莫雷说道:“我伙计,我看来真的老了,连从小带大的孙子都不买账了。唉,我真是痛心啊。这个时代到底怎么了?对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迪恩挥动右手,发送了一份报告过来。他面色沉重,说道:“现在军队减员的厉害,哈普所有的舰队只剩十六只,只有以前的四分之一,很多还没有满编。许多专科型军校已经停办,军校总数从两百所锐减到四十所。还有这个数字,在岗官兵总人数只有三千两百万人,其中一线官兵只有战后的十分之一。”
莫雷紧皱眉头,说道:“这可怎么办!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五年,哈普就没有军队了,万一来了外敌,我们又要陷入求神拜佛、临阵征兵的境地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我们一天不死,就要做点事情。”迪恩叹气,说道:“依夫以军队参谋长的身份发表了一篇文章,号召全民苦练军事技能,扩大预备役部队规模,时刻准备迎接战争,并且认为应当派出舰队对外探索,一方面开疆拓土,另一方面也算是实战练兵。我们一起去支持他吧!”
此后的日子里,参谋长依夫的文章引发了思想大论战,遭到了铺天盖地批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在这场论战中,依夫的文章得到了国防部、军方以及退伍军人协会的支持,很多人纷纷表态,要求将依夫的提议变成议案,交内阁审议。
而艺术派发起了疯狂反扑。依夫及其支持者们被认为是阻碍宇宙和平的武夫,他们提出,国家本就是特定历史阶段产生的基于某个地域、部落而组成的群体,是一个狭隘的概念,随着宇宙边界不断打破,世界大同的趋势日益明显。
面对争端,战斗是最野蛮最落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它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坏,让文明倒退。而那些不惜发动战争来练兵的人,更是逆潮流而动,必然似乎自取灭亡。
艺术派的意见得到了社会主流媒体和各界舆论的支持,相关评论层出不穷,在较量中占据明显上风。一些激进分子在老兵们的家门口拉横幅喊口号,甚至半夜扔石头砸窗户。
艺术派此后进一步追击,将罪名挂钩到军事政变阴谋中,不断进行关联分析,逼迫参与论战的十一位军方人员辞职。
而在内阁内部,偏向军方的鹰派官员也被文官和舆论系统彻底打压,要求交代与这些政变阴谋者的联系,最终国防部长等三人被解职,国家安全顾问等四人被调职。从此内阁中的发言权和风向更加一边倒。
前任议长兼代总统埃文斯不理会外界批评和抗议压力,持续发表文章抨击当前社会的娘炮风气。此外,他更是动用自己的个人财产,私自募兵练兵,并购买报废战舰建立训练设施。
埃文斯的一系列行为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遭到了调查和起诉。埃文斯进行了抵抗,但没有造成大的人员伤亡,最终被以颠覆罪和拘捕罪判处无期徒刑。
判决之后,埃文斯提出,看在自己的往日功勋上,能否不去坐牢,而是被放逐去矿业星球服役。他的要求得到了当局的许可,并被遣往矿业星球。三个月后,他在一次塌方事件如愿死亡。
埃文斯死前,要求尸骨不要还乡,而是将骨灰撒到狂狮要塞的表面。他要替前线将士监视外面的敌人。
依夫、迪恩听到这个消息后,心灰意冷,分别去到各自的故乡,在山清水秀的深山里隐居。此后二人不畏高龄,亲力亲为,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向山区周边感兴趣的少年传授战斗技能。
二人将所有资产用于完善训练设施,对这六十多个少年进行严格训练,发誓要在死前训练出一批最顶尖的战士。
莫雷则不管不顾,继续发表嘲讽当局的言论,之后被撤职警告。但他和依夫、埃文斯一样,依然不改,继续讽刺整个社会被一群软蛋们统治,社会不是进步而是倒退。
莫雷认为哈普空有一张绚烂的表皮而没有内在的强韧肌肉,没有骨骼和气血。哈普只是一朵异常绚烂较弱的鲜花,随时会被他们看不起的野蛮人踩踏摧毁。
这样持续匹配的结果,最终让莫雷被驱逐十年。
在驱逐期间,莫雷脾气不改,依然不时发出牢骚。此后,因为女儿的病情严重,莫雷获准回国探亲。
但在入境时,他却被告知自己的指纹及虹膜资料不对,证件也已经失效,无法入境。而此时他的女儿以及进入弥留阶段。
莫雷情绪激动,认为当局是故意整他。他与边境人员发生口角,继而产生肢体冲突。他连续出手,击伤了数十个战斗力薄弱的边防士兵,并夺来武器,之后被一整只身穿机甲的突击中队特警抓捕,场面如同电影大片。
在战斗中,莫雷的武器被击落,自己也体力不支,被特警人员抓住,并被队员殴打,脸上遭受多记耳光,腰部被弯到了九十度。
莫雷不愿遭受羞辱,挺身而起,最后一次发出自己的绝技“超次元风暴”,但不是攻击殴打他的特警,而是指向自己。最终,莫雷用一束绚烂的杀招,将自己变成一团肉泥。
陈游疾看着镜子,他眼睛一恍惚,看见了四十五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