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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胤祥哪里懂得,女人哭的时候最怕听见这么一句,本来快没事了,听见这句也准勾起旁的委屈来,到最后只会越演越烈。
念声本来已经慢慢平复的心情,在这句话的诱导之下,一下子就又翻腾了起来,眼泪瞬间就失去了控制。
“这是我手重擦疼了你?还是哪里不舒服?”胤祥手忙脚乱的擦了这边擦那边,可怎么也堵不住念声决堤的泪水。“这倒是怎么了?你说出来啊。不然你要是生我的气,你打我几下出出气?”说着真把身子探过去让念声打。
念声看着胤祥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但脸上的神色又一时收不住,一下子又哭又笑的反倒止住了泪水。
胤祥一看念声有了笑意,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左右有他们挡着,你要打就打吧,没人看得见。”说着不忘又向念声凑了凑。
念声忽然闻见胤祥身上的汗味,才惊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所剩无几,随即伸手推在了胤祥肩上。
胤祥正往前倾去,冷不丁被这么一推,顿时失了中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等胤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瞧见始作俑者正捂了嘴蹲在原地偷笑。
“可算是笑了。”胤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也不敢再说那个哭字,生怕招惹念声在掉眼泪。“我有话同你说。”时候不早了,胤祥还要带温恪回宫,他打算抓紧时间和念声解释清楚。
念声低着头,似蚊子叮咛一样的哼了一声:“我不听。”
胤祥自己拍拍衣摆站起身来,一边去拉念声一边说:“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不能让我说句话了?”
念声打开胤祥的手,要自己起身。
胤祥却牢牢的扶住了念声的手肘,把她从地上架了起来,“老实点。在地上蹲了那么久,腿不麻吗?等会儿要是再摔下去,害得我捞你起来。”
“谁要你捞啊?”念声羞红着脸,虽不抬头,也知道她凶巴巴的眼神。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他们谁敢碰你。”
“你!你”念声抬头就看到胤祥一脸“老子说的算”的表情。“你怎么那么赖皮啊?”
胤祥嘿嘿一笑,“爷说的是实话。”
念声有心凶他一句,但又怕周围的人听了笑话,只好暗暗忍了。
胤祥算计着时间,抓紧的说:“我是有话要好好和你解释。”
“解释什么?”念声别过头去。
胤祥拉了念声的手臂把她拉回过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念声也由着他拉着,偏了头问:“什么事儿就不是我想的那样了?”
“什么事儿都不是你想的那样。”胤祥已经没时间和念声玩文字游戏,只能长话短说。“刚才那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写信,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礼物,更不是你想的那样。”
“十三爷把臣女给绕迷糊了。”念声大略懂得了胤祥的意思,但她不打算轻易放过胤祥,毕竟自己那些眼泪有一多半原因是因为他才流的。
胤祥正要再解释,就听见人墙外有亲兵禀报。
“爷,桐葛大人让小的提醒您时辰差不多了,在晚宫门就下钥了。”
胤祥答应一声知道,两只手抓紧了念声的两个胳膊,盯着她认认真真的说:“我说的话你都明白,我改天找机会再和你好好解释。实在不明白的就好好想想我刚才的话。只有一条你给我牢牢记住了,都往好的地方想,别想歪了,更别再哭了。”
念声看着胤祥如此认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听见了没?”胤祥没理会亲兵的催促,晃着念声确认道。
念声虽然还有许多不解,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胤祥看着念声又有些发憷的眼神,真想使劲抱一抱她,但他忍住了,毕竟眼下不合时宜。想了想,胤祥喊人递过一条披风,亲手给念声系上,两只手打着结,嘴里不忘交代着:“晚上风凉,别冻着了。等会儿人会越来越多,我留几个亲兵给你,有他们在你就是打了谁都不怕。早点回去,外面也就是这样,没什么好玩的。你”
“真啰嗦!”念声夺过胤祥系了半天也没系好的结,自己动手道。“不是拼命是拼嘴的吧?”
胤祥听见念声调侃自己,才总算真有几分放心了,他知道这样的念声才不会轻易让人欺负了去。
笑着看念声把自己收拾妥当,胤祥也就不再多话,抬手打了个响指。
众亲兵如得令一般,讯速排成两列,胤祥脚步一动,他们自然就整齐跟上。
念声站在原地,目送胤祥离去,刚要转身却看见胤祥回头瞄自己,想也不想的就冲他扮了个鬼脸,逗的胤祥捂嘴忍了才没笑出声来。
直等的胤祥走远到快看不间了,挂蟾才走到念声身边,轻声道:“小姐,咱回呀?”
念声还在努力搜寻着胤祥是身影,被挂蟾突然的话语吓的一惊,旋即故作随意的说:“问关柱去,他要出来的。”
关柱看见自己姐姐眼角眉梢都带着自己看不懂的高兴劲,忙借机要求道:“我要再吃一碗桂花元宵。”
念声此时心情莫名大好,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走着。”招呼了大家就要再去吃元宵。
“念声小姐。”苏月白突然喊了一声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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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有花堪折直须折
念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苏月白,“苏先生”
反倒是苏月白先笑了说:“十三爷贵为皇子,能为了小姐如此,实在令人佩服。…………苏某不才,有一言想赠与小姐,不知当讲否?”
念声面色微红,赧然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苏某就唐突了。”苏月白把朵儿换了只手抱,“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念声闻言一愣,颇有些不解,“先生这句话念声是懂的,但”
“但这话是说个追求佳人的君子的,不应该是女儿家学的?”苏月白料到念声会有此一问,不由得笑意更甚,“诚然女子以柔顺为德。然则既然能有选择的机会,谁又愿意轻易放弃呢?难道两情相悦不也是女子所期许的吗?”
两情相悦,这四个对于念声来说一直都是埋在心底的。
作为官宦贵族家的女儿,选秀之后或入宫,或赐婚是早早就准备的定数。如果躲的过去,就是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嫁进门第相当或家族需要的人家,成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妻妾,在宅院里走完一生。
即使念声承认自己对胤祥是动了心的,但她也还从未奢望过能和胤祥在一起。但苏月白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念声心里的一些东西。
那边关柱已经又在嚷嚷说饿,让快走。
念声也来不及再细想,冲苏月白嫣然一笑,“先生的话,念声记下了。”接着招呼道,“眼下请先生随我们一同再去用些宵夜吧?”
苏月白却是谢绝了念声的好意,“时候已经不早了,只怕家中挂念。今晚已经多劳小姐照顾小儿,就不在多打扰了。”
念声知道他家中还有老人,也不勉强,“那就让家丁送先生回去吧,也好点灯相伴,总是有个照应。”
“苏某却之不恭了。”苏月白坦然接受了念声的好意。
可他怀里的朵儿却很是依恋念声,见爹爹要抱自己走,忙冲着念声一个劲的喊娘,大有不舍之意。
念声上前又哄了哄他,笑着和苏月白说:“日后舍弟若有功课不明,希望能请先生过府相授,届时还请一定带上令郎才是。”
苏月白朗声大笑,“那是自然。”
话别了苏月白,念声一行人用过宵夜,便也打道回府。
这一晚上起起伏伏,走走逛逛,关柱在回去的马车上就进入了梦乡,挂蟾也忍不住头一点一点的跟叨米鸡似的冲盹,只有念声坐在那里回想着苏月白的话。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反复默诵多遍之后,念声才敢正视这话间的意味。原来自己早有折花之意,只是立法森严之下未敢有所表露。今晚苏月白的一番话,才真叫念声想明白了自己心底的那点悸动到底是什么。
可两情相悦又哪有这么容易。自己是喜欢的,那胤祥呢?总不可能真让自己一个女孩家家的去追着他,问着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吧?
若说是不喜欢,那胤祥今晚的一举一动又算是什么呢?是喜欢的吧?若说是喜欢,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
念声不断的提出问题,又尝试着去解答问题,想来想去想的头都大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