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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交代的事情念声都交代完了,她也就不打算再和关柱废话,背了手就要转身走人,“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只丢给关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胤禛坐在自己府里内的书房里,听着四五个幕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这样的争论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但丝毫进展都没有,而争论的主题一直有一个,就是胤祥的侧福晋富察氏所筹备的嫁妆。
胤禛手里已经拿到了一份富察氏嫁妆的清单,而且他确定这份清单和最后从富察府里抬出来的东西有八成会一样,只是这上面的东西实在让他这个黄带子阿哥都有些忍不住汗颜。
坊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宝玻璃屏风就不说了,此外还有大量的金银细软,金杯银碗翡翠碟已经是小儿科了,珍珠衫玛瑙枕,甚至还有整株珊瑚树……别说是一个阿哥的侧福晋,就是正经的和硕公主下嫁也未必会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奢华。
底下的人见胤禛一直没哟开口,都想在主子面前多有表现,所以争论的热度并没有随着时间儿下降,反而是越说越激昂起来。
胤禛坐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听的更只觉得聒噪,终于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把“礼单”拍在了桌上,底下瞬间就清净了。
看着众人都闭了嘴看向自己,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众位都是高才,可本贝勒要的不过是个解决的办法。你们这样挣来吵去的,何时才能有个说法啊?”
“回四贝勒的话,我们各执一词,总要先有一方说服了另一方,才好集中智囊为您出谋划策呀。”一个青衣谋事道。
“是啊,四贝勒。我们内部有了结论,才能一致对外。”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谋事也道。
胤禛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人,“那,既然大家都在试图说服对方,就是说你们已经都有了主意了?便一一说来给爷听,让爷来给你们裁夺一二,如何啊?”
胤禛话一出口,下面再度安静起来。这些人哪里就是在用自己的法子来说服别人,根本是在借着这么机会来掉书袋子,展示自己所谓的才学而已。话说了不少,正经有用的没有一句。现在胤禛让他们把主意说出来,一个个就都成了谦谦君子,纷纷礼让起来。
“够了!”胤禛喝道,“既然没有主意,不如就先散了吧。各自回去把想好的主意写个条陈出来,明天爷上早朝之前,要看到诸位的条陈,若是没有……”胤禛的脸色又阴下来了一层,“就请诸位另谋高就吧。”
胤禛话音刚落,海浩就伶俐的打开了书房的门,恭恭敬敬的把诸位清客都送了出去。
等和海浩换了盏热茶给胤禛端上来的时候,胤禛正对着那张“礼单”发呆。
海浩换好了茶,轻轻的叫了一声胤禛,“贝勒爷。”小心翼翼的劝道,“您就别着急了。就算您再怎么疼十三阿哥,这有些事儿您也不能替他受了不是?”
胤禛端起茶白了海浩一眼,这毕竟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人,说的也不是不在理,所以只能耐着性子道:“十三和爷在别人眼里早就是一体的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本是他的喜事,要是真让人在这上头找了他的不自在,且不说他会恶心多久。但凡他有点什么损伤,爷这边的事儿还不都得跟着有麻烦?”
这样的道理海浩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之所以有此一说,是因为他下面还有正经话要说。“爷,要不您就见见那个邬思道吧。依奴才的浅见,他虽然是个瘸子,可这脑袋瓜子倒是真的不错。就拿有人要拿富察侧福晋这事儿来膈应十三爷来说吧,他不就是早就料到了吗?”
对于这个邬思道,胤禛心里还算是信服的,只是这个脾气古怪,说话也不知道进退,总是一副恃才傲物等着别人去求他的嘴脸。胤禛虽然也抱着礼贤下士的态度对他诸多忍让包容,可次数多了难免还是有些不高兴。故而渐渐也就有些冷落下了,任那邬思道在自己外头的一处闲置宅院里住了,也就在鲜有过问。
其实事儿一出来,胤禛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邬思道,因为在出事之前的五天,邬思道让他那女婿送了张字条来,条子上写的就是让胤禛提防这种事情。可胤禛心里别扭,等事情真的出来了,更是干脆连让人去问一声都没有。
现在被海浩这样提起,有想想自己身边确实没有一个能出谋划策的得力人手,胤禛只好咬牙借着这么个台阶下了。“也行吧。”胤禛不情不愿的叹道,“你去安排几个可靠的人,用小轿抬了他来吧。”
海浩应下就要出去安排。
“等等。”胤禛突然叫住了海浩。
海浩急忙转回身来,“爷,您还有吩咐?”
“让下人们都客气点。”胤禛不放心的叮嘱道。
海浩心里明白,忙答应着,“爷您放心,一定妥妥当当的把人接过来。”
宫里面康熙是坐在永和宫里听完了这个消息的,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打发了回话的人出去,就自顾自的歪着闭幕眼神了。
倒是德妃听的心惊肉跳,好半晌都安不下心来。
康熙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闭着眼睛问道:“怎么?你担心?”
乌雅氏温顺的笑了笑,“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有些经不住事儿了。但听着这富察氏的陪嫁,确实觉得有些过了,不免有些为孩子们担心。胤祥的性子急些,念声也不是个会平白受委屈的孩子,只怕这要是惹出了非议,他们都不知要怎么处置。”
“你啊!到底是当娘的人,为着孩子们总有操不完的心。”康熙睁开眼睛把乌雅氏拉的靠在自己怀里。“比着朝堂上的水,这点麻烦连个浪花都不算。”
“可臣妾这心里……”
“朕告诉你,如果胤祥连这点事儿都解决不好,朕将来还有什么军国大事是能够托付给他的?”康熙打断了乌雅氏的话。
乌雅氏闻言一愣,随即没再出声,军国大事四个字可不是她能随便接口的话。
康熙进而道:在朕的这些儿子里,胤祥是个难得的,朕必然要把他留到以后给朕身后的人用。所以朕才会一再的保全他,甚至姑息他的那些小性子,平息他惹出的祸事。可这都是有前提的,就是他要用他的能力来证实给朕看,他是值得朕这样对他的。不然朕有那么多的儿子,凭什么他就要比别的阿哥得到的多啊?”
“所以这次的事情,是皇上您……”乌雅氏愈发不安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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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我也没辙
康熙摇了摇头,“朕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试炼算计自己的儿子。这次的事情是有人平白送了朕这么一个机会而已。”康熙否认了这件事情是自己所为,但没有否认自己打算利用此事来试探胤祥。
可乌雅氏的心里并不在乎胤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更想知道的是皇帝心里是不是在除了太子之外已经有了更合适的继承人选择。可她也明白她眼下什么都不能问,甚至不能流露出丝毫关切,于是德妃浅笑道:“臣妾只是觉得胤祥那孩子早早没了额娘,要是连皇上对他都要多几分防范试探,岂不是真的太过可怜了些。”
“玉不琢,不成器。”皇帝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乌雅氏也就顺势沉默了下去。
关柱为着念声嘱托,跟做贼似的趁着中间吃点心的功夫,偷偷留到了前头兵部去。谁知道胤祥今天并不在部里,而是去了城北大营。关柱没法子,只好央求了胤禛身边的海浩想办法替自己送个信儿。
海浩知道关柱是胤祥未来的小舅子,自然不会得罪他,满口答应了,却不敢担保胤祥今天还会不会回部里,只说若是见到了,定然告诉十三阿哥说关柱有事找他。
关柱回了上书房,原以为今天是完不成自己七姐交待的任务了,谁知等到下学的时候,胤祥已经站在书房外等自己了。
看着关柱出来,海亮就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着道:“小舅爷,我们爷有请。”
关柱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忙摆手道:“公公可别拿我取乐了,怎么当得起您这样说呢。”
海亮笑他面皮薄,拉了他边走边说道:“小舅爷可千万别客气,以后还指着您在我们爷跟前替奴才多多美言呢。”
关柱听的哭笑不得,半天也接不上一句话,只好由着他带了自己去见胤祥。
胤祥在宫道的岔路上等着关柱,那边关柱刚行过礼,他就一把把人拉了起来问道:“可是你姐姐有书信给爷”
关柱又是一愣,进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