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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学了一辈子的医术,自然是慈悲心肠,他不忍心看到晚辈弟子们因为伤患而疼痛难忍的模样,又担心常规类的镇痛药物,因为常年使用,会对弟子们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这才花费时日和心血,就地取材配置出了百日竹。
百日竹原本是没有任何毒性的,无非就是镇痛类的药物罢了。可是它有一项危险的禁忌,就是使用百日竹后三日内,绝不可以再饮用茶或咖啡类提神醒脑的饮品,否则二者相克,就是剧毒,轻则彻底摧毁人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人变成不生不死的植物人,重则会引起心脏骤停,让人猝死。当初姑苏师伯就是发现了这点,怕有心怀不轨的人以此害人,才将百日竹的配方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有少数师叔师伯一类辈分的人才知道它的配制方法,梁祐焕与杜迷津若不是各自师傅的心腹,也不会了解的这么详细。杜迷津偏爱茶道,除了白开水之外,平时喝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茶,以前在上清教的时候,山上山下东西流通不是很容易,茶叶都比较金贵,她也只能隔三差五的偷些秦济世私藏的茶叶解解馋罢了。可是自从来了邻世红娘馆之后,杜迷津几乎是拿茶水当做每天主要的水分补给,这要真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饮入了百日竹,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能了解杜迷津生活习惯的人总共也没有多少,用的又是上清教已经近乎失传的百日竹,不是秦济世又能是谁呢
只是以秦济世的老谋深算应该不至于此啊梁祐焕觉得很是奇怪,按理来说,百日竹出自上清教之手,虽说已经再难见到了,但其毕竟也是在上请教内部盛传一时啊。杜迷津那可是在秦济世手底下学了四五年的谋略啊,警惕性肯定要比一般人高啊,要不是今天喝多了,肯定也早就发现不对了。就算是对方也怀着侥幸的心理,想要趁杜迷津酒醉的时候下手,可是秦济世是知道的,自己主要修习的就是制毒和解读,知道的毒药未必会比秦济世少多少,对自己教派内的药物更是如数家珍,就算杜迷津再烂醉如泥,也不应该在自己面前动用百日竹啊,这哪里是想害人分明就是裸的嘲讽啊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梁祐焕简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突然,梁祐焕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不好,是调虎离山梁祐焕甚至来不及和杜迷津打声招呼,他近乎是用“冲”的,就这么扔下了熟睡的杜迷津,一路奔到了楼下。出了小区,正巧看到一辆迎面而来的计程车,梁祐焕未及多想就冲到了马路中间,抬手截下了计程车,刚钻进车门,就对着司机师傅气喘吁吁的说道:“快师傅,同济精神科医院,麻烦您,快点开”
一路上,梁祐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反复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猪头,怎么就不能给白小染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呢好不容易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梁祐焕甩下一张一百元钱,连等师傅找钱的时间都没有,就又马不停蹄的冲到了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梁祐焕彻底傻掉了,他所能想到的最坏的局面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眼前。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间段,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睡觉的白小染,此刻也已经不知去向。梁祐焕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病床走过去,每多走一步,身体里的力气和信心就又被多消磨光一点。他怔怔的望着熟悉的床铺、熟悉的被子、熟悉的枕头,一切都像昨天一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为一触目惊心的不同就是,他看不到那个时刻笑颜如花的熟悉的白小染。而更加悲伤的是,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梁祐焕不敢细想,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白小染的病床,上面似乎还留有余温。他站在病房中央,呆了好半天,再张开嘴已经是嘶哑着的嗓音,他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小染”然而除了房间内隐隐约约的回音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梁祐焕觉得,自己像被掏空了一样,这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都是白小染惊恐无助的眼神。梁祐焕还记得,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答应过白小染,一定会尽全力护她周全,可悲的是,现在自己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解救她于水火之中了。都说“不负如来不如卿”,可自己在辜负了杜迷津的一腔深情之后,终于,也负了白小染的信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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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深夜相会
梁祐焕与白小染,虽然关系已经不再一样了,可那毕竟是陪着他走过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啊。从年幼到少年再到如今,这一路世事变迁,还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然不多,所以就算不是爱情,也弥足珍贵不可取代。梁祐焕此刻的悲痛并不是因为失去才发现自己心之所系,他对白小染的感情是一种经年累月后融入于血脉之中的亲情,现在对梁祐焕来说,或许牵着白小染的手就像牵自己的手一样,心底不会再有因男女间情愫而动荡的波澜。但是若有人砍了白小染的手,也就像砍了梁祐焕自己的手一样,是真的会感同身受的疼。
梁祐焕自责的无以复加,怎么就会那么傻呢明明当时已经看出了是百日竹,怎么就会想不到,对方的目的不在杜迷津而在白小染呢这一刻,梁祐焕不得不承认,杜迷津若是没有自己,起码还有自保的能力,可是白小染如果失去自己的保护,就只能任人鱼肉。她那么柔弱、那么天真、那么傻,连一点方被别人的心思都没有,这样的白小染如果遇到了危险,怎么度的过去呢梁祐焕不敢想象,因为自己而挣扎于生死线上的白小染此刻遇到的是怎样的凶险和磨难,如果说之前梁祐焕还曾责怪过因为白小染的存在,让他与杜迷津之间只剩叹息。那么这一刻,他宁愿此生此世,只远远的看着杜迷津,再不存任何非分之想,只要上天保佑白小染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梁祐焕站在病房里,他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应该怎么办,他甚至有一种强烈冲动,想要直接杀回上清教,管秦济世要人。秦济世说到底,无非是冲着自己和杜迷津罢了,这都祸不及白小染啊,一代掌门首徒,却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为难,梁祐焕是打从心底里不耻,就算是真的拼不过,至少也要奋力一搏。就在梁祐焕气愤难当的时候,他的脸上,不知不觉得留下了悲愤的泪水,那是一种我们在失去至亲的时候,才会有的一种极致的悲伤。一阵风迎面吹来,梁祐焕觉得,脸庞就和此时的心情一样,无比的悲凉。
等等风不对梁祐焕马上意识到,事情或许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白小染身体柔弱,体寒体虚,生平最怕的就是冷,大夫也不止一次的说过,白小染体质畏寒,不宜过多见风。所以每次梁祐焕在病房里陪伴白小染的时候,都会特别留心的关好窗户,不让外面的风吹进来。现在已经是深秋十月了,晚上外面的风,那是真真的凉,白小染的身体是受不住这样的寒气侵袭的,以白小染的生活习惯来说,她绝不可能开着窗户。而白小染如果真的是被人捉走的话,这窗户就更不可能开着了,因为夜里医院都会有来回巡逻的保安,要是真有人背着人从窗户逃走,反倒容易被人发现。那窗户是为什么开着的梁祐焕马上脑补出了最最合理的画面。
在自己到来之前,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并不是白小染。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近病房,他无处可躲又不能与自己碰面,所以只能情急之中下意识的跳窗逃走。而如果他当时已经挟持白小染得手了,带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行动速度一定会缓慢,自己一定察觉的到。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并没有劫走白小染,那白小染跑到哪儿去了呢
梁祐焕想到这儿,转过身一个健步冲出了病房,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四下叫嚷着:“小染小染小染,你在哪里小染”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喊了半天,梁祐焕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怯怯的声音,小声的说道:“祐焕哥哥,你回来啦我在这儿呢。”
一刹那间,梁祐焕觉得,人生的大喜大悲也不过如此了吧,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瞬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他甚至不敢转身,就这样背对着白小染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当他感受到,白小染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感受到白小染用温暖的手心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