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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怎么会小染,你先别哭,冷静一点,听我慢慢说啊。我是看你睡的香,怕自己在病房里随便做点什么,都会出声音吵到你休息,所以就一个人出来散散步,我没走,就在医院呢,你别担心,情绪不要太激动啊,乖,听话。”
“你骗人,我醒了都有一会儿了,也没见你回来,你在哪呢我出去找你。”
“小染你听话,不许一个人乱跑知道吗我没骗你,我真的在医院,这不是都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嘛,我想出来给你买点晚饭,等你起床好吃。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就带着饭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呐,二十分钟,就等我二十分钟,我要是不回去,认打认罚随便你好不好你要乖,不然我可就生气了哦。”
“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等你二十分钟吧,你不要不开心了。随便买点什么吃的都好,但一定要快点回来啊,我自己在病房里,周围都是白色的,看着阴森冷静,我害怕。”
“嗯,放心吧,祐焕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不对小染你乖乖闭上眼睛,再睡一下下,等你醒了,我和好吃的就都在你面前了,不信你找我说的去做就知道啦。呐,我就先不说了,这就去给你买晚饭,一会见啊。”哄了半天,总算是把白小染的情绪安抚住了,梁祐焕觉得疲惫不已。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手指正好碰到口袋里揣着的烟盒,随手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燃,却蓦然留意到烟盒上的商标南京煊赫门,杜迷津抽得也是这个牌子。不知不觉间,你的很多习惯已经悄无声息的渗透到了梁祐焕的生活中,就连已经戒了两年多的烟,都不知道从何时起又捡了起来,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润物细无声的改变一个人。又想到杜迷津,梁祐焕不由得一阵苦笑,白小染现在的情况,一时找不到自己都会瞬间炸毛,哪还有精力去想其他的呢。再说想有什么用,想出大天来,现实还是过不去,庸人自扰徒增伤感罢了。梁祐焕摇了摇头,认命的向着医院外的小吃部走去。
刚走出医院没几步,梁祐焕直觉从后脑的方向传来一阵非比寻常的风势,他本能的反手一抓,拿到眼前一看,手心里捏着的是一枚没开封的棒棒糖。没有人会拿棒棒糖当暗器,而且这风力来势不急。可见只是有人顽皮的和自己打了个招呼,并非意在伤人。梁祐焕想到这里,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头都没回的说道:“来都来了。就不打算出来和我这个师兄打声招呼吗”
话音刚落,梁祐焕身后不远处藏着的棋墨便蹦蹦跳跳的来到了梁祐焕面前。他吐了吐舌头,孩子气的撒娇道:“师兄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真没意思,本来还打算吓吓你的。难道就不能是哪个小贼打算暗箭伤人吗”
“也只有你这个小贼会拿棒棒糖来暗箭伤人吧”梁祐焕听了棋墨的话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这不是怕拿真的暗器打你,万一你没接到,伤着你怎么办”棋墨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嚷道。
“呦呦呦,长本事了啊,你还怕伤到我忘了你的暗器是谁教你的啦就这么瞧不起你师兄,这点小伎俩我都接不到小鬼头,说吧,怎么想起来过来找我啦”梁祐焕见棋墨被自己吐槽的有点不太开心,念他是个孩子,贪玩也是正常的。于是收住话题。转而向他直接问明来意道。
“一见面就说人,谁要来找你啊是师傅找你有事,我不过是跟着下山玩玩罢了。”棋墨刚说完,梁祐焕便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肩膀,他回身一看,眼前站着的正是柯怀古。师傅什么时候来的,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梁祐焕完全不知道,看来三个月不见,师傅的功力又深厚了不少。梁祐焕想着。躬身作了一揖,恭敬的叫了句:“师傅。”
柯怀古望着梁祐焕,略微颔首,算是受了这一礼。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截了当的说道:“随为师去旁边没人的地方待会,为师有话跟你说。”
“这师傅您有所不知,弟子的一位故友,眼下身患重疾,就住在这家医院,身边离不开人。弟子恳请师傅。能否容弟子回趟病房,和她说明一下,再出来找师傅”梁祐焕听了柯怀古的话,有些为难的说道。
“是白小染吧刚才你在医院接电话的时候,为师和棋墨就在,已经听明白了。你放心吧,棋墨已经去过病房了,白小染现在正在沉睡,一时三刻醒不过来。”梁祐焕听到这话彻底惊住了,倒不是担心柯怀古会对白小染做什么,自己师傅的人品,梁祐焕一向是笃信不疑的。只是若说柯怀古内力深厚,站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不想现身,自己绝对发觉不了,这还说得过去。可是棋墨也在,却能将内息控制到自己全然不知的程度。而且自己接完白小染的电弧,差不多马上就往医院外面走了,可棋墨要走到小染病房在折身出来,居然能和自己几乎同时到达同一个地点,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棋墨的轻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梁祐焕想到这里,不禁抬头多看了棋墨两眼,柯怀古见状了然的说道:“跟我走吧,你疑惑的,为师一会儿都会说予你听的。”梁祐焕想了想,跟着转身的柯怀古走去。
拐了两个弯,三人来到了一处街边的小广场。难得的是附近小区的大妈们,应该已经跳完舞各自回家准备晚饭了,此时的广场上竟没有什么人,显得格外幽静。柯怀古迈上广场的台阶,找了一处临风的位置站定,转回身看着跟上来的梁祐焕,温和的问道:“白小染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小染的心理因为吴子夕的突然消失受到了重创,再加上家里的变故,导致她极度抑郁,时常恍惚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最近她找到弟子时,已经拖了太多时日,大夫说,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理辅导能帮得了她了,她已经有了明显的精神失常的症状,稍有刺激就会病发。要是再不能找到吴子夕,解开小然的心结,恐怕小染此生都要疯疯癫癫异于常人了。”梁祐焕实事求是的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心和无奈。
柯怀古见状,拍了拍梁祐焕的肩膀劝慰道:“你也无需过多自责,当年的事情很多你也是身不由己,也该是白小染命里有此一劫,躲不过去的。不过你放心,为师替白小染卜过一卦,这孩子虽说命运多舛,但却并无大难。此劫按卦象来看,并不会持续很久,应该很快会过去的。为师一生占卜无数,几乎也都应验了,你在耐心等等,定会柳暗花明的。”
在上清教,若说卜卦最准的,也就是柯怀古了。梁祐焕听师傅这么说,顿时心宽了不少。他略带感激的说道:“弟子明白了,劳师傅挂心了。不知师傅此次下山,可是有什么新的任务要弟子去做呢”
不知道为什么,梁祐焕总觉得师傅望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有些悲悯,他听到柯怀古开口说道:“为师此次下山,只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被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所有事情”梁祐焕听了柯怀古的话,下意识的重复问道。
“是的,所有事情。你不是一直觉得很多记忆,前情和后事都接不上吗你心事重,从不曾主动询问过我,但私下里,自己却尝试着用武功心法强行运转血脉,逼着自己一遍遍的回忆,可是每次都没有结果,这些为师都知道。其实根本的原因是为师曾经人为的抹去过你的一段记忆,这段记忆究竟是什么,你和杜迷津之间的渊源牵扯,为师今天都会告诉你,你做好准备了吗”柯怀古说完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眼前的梁祐焕,见梁祐焕彻底怔住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梁祐焕有点回不过神来。难怪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大脑里有一个盲点,那些总是突然出现的对白,那些模棱两可无论如何就是看不真切的画面,怎么想都记不起来,原来是师傅用内力干扰了自己的脑神经,清除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可是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今天师傅要主动告诉自己呢还有杜迷津,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师傅和杜迷津在一起的事,为什么师傅会说自己与杜迷津有渊源牵扯难道早在上清教的时候自己就认识杜迷津可是为什么完全不记得呢被抹去的记忆原来是和杜迷津有关吗可是她也似乎从不记得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这些问题排山倒海的涌向梁祐焕的脑海时,他震惊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柯怀古,那目光中有愤怒也有伤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一切的症结都出在自己最最信任和敬爱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