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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因为我辞官,那个师爷跟着另外一个辛家子弟去了别处为官。”
“如果大人需要,我会让人去接那位师爷回来作证,还有一位管理修桥铺路的书办,他也是知道的!”
明玉玨愣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辛季春的辩驳,还有和辛宴的互怼。
他早已是心乱如麻,就在辛季春说出抽头都做了善事时,他的心里就已一片冰凉,知道这次真是跳到黄河洗不清!
他更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幸好,他还可以分辨,这东西确实不是自己拿出去的,之前的那些控诉,他可以假装自己糊涂,只要好好的求一番,辛家不至于对自己赶尽杀绝。
他还能翻身。
现在,他只能再次跪倒在地,给辛季春磕了一个头,
“父亲,我……”
辛季春没有听明玉玨的分辨,他只是‘啪’的一声,抬手就给了明玉玨一记响亮的耳光。
辛季春这一下打得极重,自己的手都觉得有点麻了,再看明玉玨,半边脸迅速发红,嘴角也溢出血来。
瞬时,屋中似乎连空气都凝了凝。
幸好徐氏已经昏过去后,辛季春就让人将她抬回去了。
良久,明玉玨缓慢地偏过头,拇指轻轻揩了下嘴角的血迹。
辛季春只是平静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自个儿心里清楚,受得不冤。”
明玉玨脸上不显息怒,只是撩眼皮看了看辛季春,片刻,微微躬身,
“孩儿谢过父亲今日教诲。”
他以为只要辛季春还愿意打他,那就是会原谅他的。
这话辛季春这些年听过不少,从来都是自感欣慰,对得起死去的义兄。
今日却觉得十足讽刺,到了这个地步,明玉玨还是没觉得自己错,理直气壮的。
他冷嗤一声,
“当不得你这声‘父亲’,当年义兄的舍命相救之恩,我把你们兄妹也抚养这么大,明家的家财也俱已交还,既然你能顶家立户了,你就从辛家搬出去吧!”
不管明晟的相救本意是不是和辛宴说的那样,故意的,可这份恩情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恩情已还,明玉玨又心怀二心,那还是离开辛家的比较好。
至于他做的那些,该如何就如何。
明玉玨眼睫微垂,刚刚眼中的那点不甘已经迅速隐了下去,须臾,他静静开口,
“是辛家把我们兄妹养大,蒙父亲不弃,悉心栽培教诲,方有今日,父亲的恩义,玉玨不敢忘。”
辛季春确实在他身上花了很多的功夫,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才会狠下手那么一下。
他看着明玉玨肿着半边脸,姿态恭敬,心头一晒。
“不,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教导了你,我教导你的从来都是大道直行,从没教导过你那些魑魅魍魉,所以,我做不了你的父亲,辛家其他人我不管,可在我这三房,与你明玉玨是恩断义绝,高攀不起!”
说完,辛季春又转向萧元祐那边,“多谢萧大人此行,人证我会尽快带回京的。”
“不急,我已让人去你当日在的县城将那书办带回,还有跟着你的那位师爷也着人去请了,人如今就在大理寺……”萧元祐道。
辛季春愕然,又有些讪讪的坐回椅子上,今日的心情真是忽高忽低,一会上天,一会下地的。
这个萧大人,为何如此的客气?热情?就因为阿宴的请托?
这也太未卜先知了吧?
这就把人已经带回京城了?
那刚刚他还问什么证人的事!
辛季春头大如牛。
萧元祐的手放在案几上,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着,
“真相如何,大理寺的同僚自然是会审出来的,清者自清,我相信有阿宴和微微这样孩子的父亲一定是不会做出那些违法之事的。”
“今日本官奉命问案,如此就能回宫复命去了。”说是这么说,可是尊臀在椅子上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辛季春巴不得赶紧把这尊神给送走,可人家没站起来,你要怎么说?
难不成拉着人家往外走说,“我送送你?”
辛宴捂着胳臂,“父亲,母亲昏了过去,你不去看看?萧大哥这里有我和七姐相送就行了。”
萧元祐站起身来,点点头,“极是,辛伯父你还是去看看夫人如何,今日本就是阿宴请我过来的,问案也只是顺便。”
辛季春:新伯父?我还旧伯父呢!刚刚还辛先生的,这会转眼就变了。
果然为官之人就和变脸术一样,飞快飞快的。
辛夷本想今日就去找萧元祐的,谁知变成了她相看的日子,她盛装等着徐家舅舅带着表哥上门,没想到人没上门,却看了好大一出戏。
辛宴说送萧元祐,她当然乐意的,只是在父亲眼皮子底下,不能让人去把大氅拿来,还给五哥了。
她的心头又有些窃喜,五哥不来找她,那她下次可以借着还东西去大理寺找五哥呀。
兄妹俩跟着萧元祐出了待客厅,没走多久,辛宴憋着红脸道,“七姐,你送萧大哥出去,我忽然有些不舒服。”
辛夷见他脸红,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会不舒服?我先送你回院子,让大夫过来给你把脉?”
辛宴手捂着肚子,拼命道,“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送萧大哥出去,不用管我……”
说着他转身就跑了起来,他的小厮七日跟在后头连声叫,“小公子,等等小的……”
辛夷,“……”
她怎么没发现辛宴还有如此的特长,被鬼撵一样,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刚刚在面对明玉玨的时候不是挺靠谱的吗?怎么一会就变了?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等人不见了,她才转身,见萧元祐正弯着嘴角看她。
她有些狗腿的上前,“五哥,我们有两天没见,我好想你呀!”
想你为何还不来带我去查案!
原本一直泰然处之的萧元祐身子一僵,别过脸去。
本来他见着她那盛装的样子,面上不显,心里却想,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打扮呢,见她的时候都是很随意的。
想着,他已经大步走到前头。
萧元祐见她小脸上的笑容仿佛花儿一般,而他也好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辛夷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他,就见他两只耳朵红红的,毫无颜色地道,
“五哥,你也不舒服吗?刚刚小弟也是脸红耳朵红的……”
她踮起脚尖抬手想要和刚刚摸辛宴额头一样,去摸萧元祐的额头。
“咳咳……”萧元祐抬手将她身子放正,清了清嗓子,“没有,走吧,你送我出去,我还要入宫给陛下复命。”
辛夷见他来回奔波,刚刚说是问案,其实一直都是帮着父亲说话,“五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吧?我手艺可好了。”
辛夷不是吹牛,在别院的时候,她可是时常帮祖母捏肩的,祖母都说捏的很好。
萧元祐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沉声道,“我不累。”
好像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过低沉,会吓着辛夷,垂着眼眸,神色温柔极了,好像天边不间断的云彩,
“等我从宫里出来,要去查案,你要去吗?”
辛夷直接蹦了起来,欢呼,“去去去……”
等了这么久,想了这么多天,就等着今天呐。
她按耐不住欢喜,一把揪住萧元祐的袖子,在他手臂上蹭了蹭,“五哥是世上最优秀的人!”
“那你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出去就好,你去看看阿宴怎么了。”萧元祐道。
“好!”辛夷脆生生的答应,一转念,想着萧元祐是客人,不送不太好吧。
可抬眼看到萧元祐的脖子都红了!
她忽然好想明白了什么……
以前在师门,她也时常会和师父的那些朋友,师兄弟撒娇,从来没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
哪怕她看过很多的话本,都说红尘里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具体的她也没实践过,拿来怼人倒是怼过。
方才她是一时欢喜的忘记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站,结巴道,“那……那我去看看小弟……”
说着,她转身就跑了。
萧元祐在原地看了会,这才转身往外离开辛家。
辛夷一阵风般的冲进了辛宴的院子,“小弟……”
她急急的叫着,谁知道进了屋子,就见辛宴神清气爽的坐在窗边看书,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