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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平郡主啐了一下,“以前还觉得她不错,原来是个那样的人。”
要不是她,昨日根本不会发生哪些事情,不过也要感谢她,不发生那些事情,康平还会继续在书院里横行霸道呢。
同样是郡主,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玉敏见到辛夷三人,终于不转圈圈了,一幅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见辛夷她们不理自己转身就要走,玉敏终于提裙小跑上来,“郡主,辛微微你们等等……”
宝平郡主的性格更直接,仿佛孩子一般,听到玉敏的声音反而拉着辛夷和张情芳的手走的更快一些。
“你们听我说……”玉敏好不容易追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拦在她们三前面。
宝平郡主沉着脸,“你还好意思找我们,昨天都做了什么,你都忘记了吗?”
皇室里的人,哪怕再好的性格,仿佛天生带着威严一般,宝平难得黑着脸,却也还是蛮吓人的。
玉敏吓的哆嗦了下,战战兢兢的,忽然就大哭起来。
“我也不想的,她们不会放过我的!她们不会放过我……”
“她们?”辛夷饶有兴致,“你说康平郡主他们?”
玉敏没了平日里在学员们面前大姐姐的形象,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手臂,害怕极了。
辛夷觉得奇怪,她已经打听清楚,来这个学院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个玉敏,父亲是个四品京官,家族也是能说得上名号的,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
她也蹲下去,看着她,问,“康平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把你下城这个样子,你不是帮着先生处理事情的吗?想来先生他们应该很信任你,喜欢你。”
“有人欺负你了,你怎么不和先生说?想必先生他们自然是会为你出头的。”
昨日桑梓先生可是说要赶走康平就赶走康平,也不见其他先生说什么啊。
宝平郡主在边上拉了拉辛夷,“微微,她都那样害你了,你还和她说话,走,咱们不理她!”
玉敏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大喊起来,“你们根本就不懂!”
辛夷点点头,“我们是不懂啊,所以才要问你呀。”
玉敏一屁股坐在地上,全无形象,“她们好几个人把我按在水里,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们才把我拉起来,以为自己可以活了,又被她们按了下去……”
辛夷皱眉,这帮小姑娘,竟然这么凶残?简直太恶毒了,这样的折磨,又不留痕迹!
宝平郡主和张情芳也是一脸惊愕,她们知道康平会欺负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本来觉得康平被夺了封号,又被马粪给熏了有点可怜,现在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只觉得那是活该,要是可以,干脆死了算了,活着都是浪费百姓种出来的粮食!
玉敏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抖个不停,
“我昨日也不想那样的,可她们说,不把你叫来,就……呜呜呜呜……”
玉敏头埋在膝盖里大声哭起来,真是可怜又可恨!
辛夷有些不懂,“上学这么不开心,那你为何还要来?你又不是男子,需要靠科举。”
玉敏抬起一张花脸,用袖子粗鲁的一抹,“你懂什么,我们家是世代书香,如果进了书院,又被退回去,让别人怎么看?”
不要说别人,就是他们家族的人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辛夷无语了,什么东西?脑子有病吗?名声重要的连命都不要了?
这和要钱不要命又什么区别?
玉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喃喃,“我该怎么办呐?等下康平她们来了,又要想办法来收拾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抬起头看向宝平,“郡主,你能不能帮帮我,你也是郡主,帮帮我。”
看来康平被剥夺郡主封号,以及被赶出书院的事情还没传扬开来,要不是五哥和宝平,她也是不知道的。
张情芳‘哈’了一声,嘲讽道,“玉敏……姐姐,你怎么好意思?你昨天还做了康平的帮凶,让他们欺负微微和宝平。”
“你竟然让宝平帮你,凭什么?凭你可怜压。”
每一个当了帮凶的人,都试图来受害者面前忏悔,求原谅,结果是为了让受害者帮助她。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笑话。
玉敏大哭起来,“那我怎么办?怎么办呐,我不想死,不想退学!”
她一想到那被压在水里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窒息席卷而来,她就一阵绝望,她不想再感受一次。
辛夷看向升起的朝阳,眯了眯眼,拍拍玉敏的头,
“嘿,别哭了,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没人能欺负你了。”
书院里应该是不会有了,书院外,谁知道呢?
一个坏人,如果没有充分的意识到自己在作恶,她就不可能停止下来。
不过英王妃经过这次的事情,应该也不会让康平再出来为非作歹了。
玉敏整个人傻傻的看着辛夷,不太明白她说的话。
辛夷起身,拉着宝平和张情芳扬长而去。
修道之人,不会主动的去欠下因果,玉敏骗了她,可是她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没有康平郡主,就连冷芙蓉都没出现,这一天并没有任何的混乱。
甲班的女孩都很友好知礼,辛夷又认识了几个朋友。
这一天,简直让辛夷大开眼界,她从前在青丘时,相处最多的就是师父和看山门的老阿婆,现在,甲班有这么多同龄的女孩儿一块玩。
这感觉很新奇!
她被塞了一脑子的胭脂水粉,裙样布料,甚至关于女孩儿喜欢的新奇小玩意。
这是一个和青丘师门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她眼中展开。
说完了胭脂水粉之类的,自然而然的又说道了人。
“微微,冷芙蓉不是你的干侄女么?她是不是被家中给惩罚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和康平郡主一样被夺了封号失宠呢?”
其中一个和辛夷要好的姑娘诧异的问道。
冷芙蓉坐在她的前面,人没来,位置空着,姑娘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身上熏了一种香,也不知道是什么,怪好闻的。”
女孩儿又嘀咕了一句。
熏香,辛夷忽然仿佛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她总觉着冷芙蓉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之前她一时没想起,现在听了同窗的话,原来那股熟悉的味道是熏香的香味。
这股香味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明玉玨身上闻到过。
明玉玨,冷芙蓉?
如果是从前,辛夷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有什么关联,可现在她不得不脑洞大开,将两个人连在一起。
自从她与冷青松退亲后,又被老太太收为干女儿后,冷家上下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唯独冷芙蓉。
她仔细想了想,冷芙蓉好像一开始就对她很敌视,如果她是冷大太太的亲女儿,她不觉得奇怪的。
可她只是侄女,也没听说和冷大太太亲如母女,那么是为什么?
之前她想不通,现在,好像通了。
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冷老太太了,是时候该去一趟了。
日子如流水,在嘻嘻哈哈的打闹中就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休息的日子。
辛夷头一天临睡前看了看床脚衣架上的大氅,想着第二日去大理寺找萧元祐还给他。
辛夷睁着眼睛瞪帐顶,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想着明日会见到萧元祐,又或者可能碰到什么新奇的案子。
还有今日忽然发现明玉玨和冷芙蓉两人之间有着关联,再联想到当日明玉善会派桃仙找上冷大夫人陷害她的事情。
可那个时候冷家还在绍兴,冷芙蓉也没来京城,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辛夷一时消化不过来,家里说多明玉玨有打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如今在她这里,明玉玨的事情就显得扑所迷离,应该怎么办呢?
脑子里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胡思乱想一通,辛夷眼皮开始打架,思绪也混乱起来。
好不容易才睡去,没多会又被锦春叫起来。
辛夷迷迷糊糊的坐在妆台前,两眼无声地看着锦春和锦秋带着其他丫鬟忙忙碌碌,半响才想起来问,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看得她眼花了。
而且平时锦春她们是知道自己的习惯的,基本只有一两个人进她的屋子。
今天这是把院子里所有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