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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望亭大马金刀的坐在上头,双手搁在膝上,哼了一声,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拿孙女逗乐得人吗?这是我安排在微微身边的暗卫回报给我的,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辛季春和徐氏对视一眼,“?????”
暗卫?什么暗卫?微微不过是三房的一个小小姑娘,怎么就派暗卫跟在她身边了?
辛季春摸不着头脑,“父亲,就算高二夫人的事情是微微做的。那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就许高二夫人不仁,就不许微微不义了?”
“再说了,说不定只是巧合呢?你也说她让人送凉茶,也许微微是好心呢……”
虽然辛季春很想护着女儿,可他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蛮爽的,女儿的性子熊是熊了点,可不受欺负呀。
要是他,哼,说不定更厉害的都能做出来。
不管老太爷为何要派暗卫在微微身边,徐氏的脸色苍白,她的心里忽然一痛,她是真的不了解女儿。
别人家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早就哭哭啼啼的找家中长辈告状了。
可辛夷没有,她冷静的想办法自救,并且在事发后将了高家众人一军,还能在临走前步下一招棋子,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回程的马车上,她以为女儿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可是没有。
那时她满心的愤怒高家人所为,没有细想,现在再回过头去想,女儿为何不告诉自己?
不正是因为对自己失望了吗?当日顾四少爷的事情是明玉善所为,她对玉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所以女儿以为今日这事在她这里也得不到任何的安慰是吗?
那么,有什么好说的呢?
徐氏心口一抽一抽的,婆母说的对,她错了,错的离谱,把一个本该千疼万宠的女儿给推开了。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回来!
辛季春还在硬着头皮给自家女儿推脱,
“父亲,这事吧,儿子觉得不能怪微微,要怪就怪那高二夫人的肠胃太弱了,连个降火茶都不能喝,她那胃就该剁吧了。”
“再说了,这事也没人知道是微微做的啊,您老知道那是因为你作弊了……”
辛季春原本来理直气壮的,到了后面声音也来越微弱。
他想了想,觉得一味的开脱也不行,他是觉得女儿没错的,可观老父的脸色如此肃穆,大约是觉得女儿太熊了。
所以,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他挺直胸膛,怒道,
“父亲,儿子想了想,觉得微微这事确实做得太过了,您放心,等下儿子就去将她训斥一顿,再让她抄一百遍……啊,不,三百遍的经书静心思过,让她下次别这么鲁莽行事。”
辛季春说一百遍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眼老父的脸色,还是黑的,难道太少了?于是他加到了三百。
女儿真要抄不了,到时候他偷偷的帮着抄就是了,还有阿竹,听说小儿子跟着他先生游历也快回京了。
到时候人多力量大,总能抄完的。
至于字体不一样?想来老父公务繁忙,没时间看得那么仔细的。
辛季春拉了拉徐氏的手,想让她跟着一起帮女儿开脱,见她脸色苍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有些不太开心。
娘子啊,你想些什么呢?偏心归偏心,这个时候不帮女儿开脱怎么行?还等着让她挨打呀。
老太爷辛望亭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三儿子在那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个的借口给孙女开脱。
等到辛季春脑瓜子都想破了,再想就要秃头的时候,他才大发慈悲的冷哼一声,
“书读的多就是不一样,开脱的法子一套一套的,你以为我在这里是想听你给微微开脱吗?”
“做了就是做了,开脱有何用?至于抄三百遍经书静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辛季春立刻老实了,因为母亲早早的别院而居,又因为他长得和母亲肖似,他和父亲的感情并不太好。
刚刚要不是为了宝贝女儿,他是没胆子说那些话的。
辛望亭见辛季春老实了,满意的‘哼’了一声,
“为何放暗卫,我不想和你们解释,今日的事情,我知道她受委屈了,我也没准备放过高家。”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受到惩罚!”
“今日之事,你们是不是都以为她做的很对?受了委屈嘛,找回场子嘛,很正常。”
“高家如今是在焦头烂额的时候,等他们冷静下来,难道会查不到实情吗?”
“他家二夫人为何会拉稀?大夫一探脉就知道,然后,那个送凉茶去客院的丫鬟,微微虽没说自己是谁,可她的脸给人看到了,这就是破绽。”
“最后,我坦白告诉你们,今日这事,不仅仅只有我派去的暗卫知道,萧五郎也是知道的!”
“啊?他怎么知道的?”辛家两兄弟问的异口同声。
辛元亭没说话,想起暗卫回来的禀报,关于孙女和萧五郎的那段对话,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三儿。
萧五郎不仅知道,还帮着孙女遮掩了。
那个被微微拦住吩咐送凉茶到客院的丫鬟已经被萧五郎给处理了,死无对证,微微被人发现的最后一丝可能也被抹掉了。
只是萧五郎的动机……辛元亭蹙了蹙眉,忽然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好像被儿子们给转移了。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
“这件事族里还不知道,你们是要等到族里来惩罚还是你们自己先罚了再说?”
他板正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怎么?你们不是对先下手为强的事很熟悉吗?”
这是揶揄刚刚辛季春假意说让辛夷超三百遍经书静心的事情呢。
徐氏终于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公爹,你想如何处置微微?”
辛望亭笑道,“不是我想如何处置,是你们想如何处置!”
也就是说决定权在他们夫妻手中。
他只要看惩罚后得到的效果就好了。
徐氏愣了下,他们想如何处置?
辛季春见鬼一般的看向老父,他真是乌鸦嘴,刚刚还说女儿会挨打,就真的挨打了。
他手指颤抖着,“父亲,你也太奸诈了,你不想做坏人,就推给我们。”
徐氏见此,大约也明白公爹想要如何的处置女儿,无非就是打。
打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为止。
辛元亭很满意他们夫妇的心领神会,起身看着他们俩,
“打人并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而是要让微微从中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辛家是一个家族,大家荣辱与共,有乐一起乐,有难一起担,高家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
“她这样自己是痛快了,可家族呢?一个不好,就会因为她这痛快的小手段把好好的局面给毁了。”
“你们要让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我们发现的早,所以把她行事的踪迹给抹了。”
“下次呢?我们不知道,或来不及的时候怎么办?”
辛季春一想到要把乖女给打的皮开肉绽的,他心里就不得劲,有些结巴的道,
“父亲,那要打几下?”
他颤巍巍的举起手,比了个‘三’,见老父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顿时狠狠心,摊开一个巴掌。
见老父还是不说话,咬咬牙,一跺脚,恨恨的道,“父亲,十下,再没有更多了,不然你还是打儿子好了。”
辛望亭冷哼一声,“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正好,你也是教女无方,为了让族老们满意,不追究下去,你跟着微微一起,三下家法!”
“大哥,我还是你亲兄弟吗?”辛季春怒了,他咬牙切齿的看向一边看戏的兄长辛元春。
辛元春慢条斯理的回道,“你长的和我还有二弟都不太像,我也不太确定你的身份,不过……”
他顿了顿,大喘气,“你和母亲长得那么像,想来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两人无视辛望亭,开始了几年如一日的雷同对话。
最后辛季春垂头丧气的,对徐氏说,“娘子,微微那边,就你带着人去给她下马威,你可要记得不能打坏了她啊。”
“她从小身子弱,让执行的人轻些,最好和刑部衙门的方法一样,看着血肉模糊,其实没伤到筋骨。”
徐氏,“……”
她听到的是什么?他们还是夫妻吗?他们还能继续同床共枕吗?
她就是那戏台上的大反派是吧。
“娘子,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