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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志有些感激地冲杨玉瑶点点头;然后说道:“弟妹所虑之事;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今日虽然踌了;可今后之事到底该如何应对;我却没有主意;所以来找二郎谋划。”
言谈之中;杨玉瑶没拿自己当外人;所以称呼周承志为大兄;而且真心实意地在为大兄担忧;周承志也认可杨玉瑶这个兄弟媳妇;所以很自然地称呼杨玉瑶为弟妹。
“大郎能在事发之后第一个想到来见我;却是今日做出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对付李崒这群恶少;必须采用恶人的办法;大郎的性子宽厚淳朴;只怕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可我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他们既然屡次三番地来惹咱们;这次我若是轻饶了李崒等人;倒显不出我周二的手段”
周承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一点也不狰狞可怖;但在场的几人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崒等人被他整的死去活来。
在周承业的布置之下;周家大郎十分舒坦地坐了他兄弟的别院;动手打人的书童成仁则被送回周府等候家主周子谅的发落。周家二郎满面悲戚地来到孙家医馆;将德高望重的孙神医请到自己的别院之中为大兄周承志“治伤”。
据孙神医返回医馆时所说;周家大郎实在是太惨了;全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如今就吊着一口气;如果不是求治及时;只怕当日夜里就会一命呜呼。
正在御史台办公的周子谅;从前来报信的书童成义口中得知自己大儿子在四门馆中被人打成了重伤;当时便心急火燎地向台官告假离去;然后直奔小儿子平时所住的院落而来。
周子谅看过大儿子受伤垂危的“惨状”之后;便黑着脸来到四门学馆找人算账;他也不顾学馆的掌教论起品级来;要比他这个正八品的御史高了不知道多少级。
“吾儿素来遵守学馆各项规章;从不与人交恶;更无打架斗殴等诸般恶行。今日若非我家书童冒死相救;只怕我儿便要被那几个主动挑衅的学生活活打死我倒是要问一问你们;这四门学馆之中还有没有个规矩?那几个屡次三番欺辱吾儿的学生;到底有没有人能管”
当御史的本来就靠一张嘴皮子吃饭;周子谅这番话说的更是有理有据有节;只把学馆掌教说的额上冷汗直流;一个劲儿地向周子谅赔不是。
想想也是;人家周御史家的大儿子在四门学馆中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不仅尊师重道;团结同学;而且从不参与学生们私下里组织的各种违纪违规活动;堪称模范学生。就这样的学生;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李相家那个四小子;非得把人往死打
虽然李崒他爹李林甫的官大;可人家周承志他爹好歹也是一位朝廷御史;真要是据理力争起来;不仅学馆不好偏袒李崒等人;就算把这事闹到皇帝面前;挨训挨打的还得是李崒。
且说周家这边因为占了道理;便不依不饶地督促学馆按照教规严惩肇事的李崒等人;而得了消息的李家、萧家、吉家等高门大户;也是群情汹汹;咬牙切齿地算计着如何为自家孩儿报仇。
躺在病榻之上;浑身如同针扎一般的李崒一脸鼻涕眼泪地对李林甫哭诉:“大人;这次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哇那周家大郎端的不当人子;竟然当众笑话你是弄獐宰相;辱骂我李家满门都是獐子獐孙”
“啪”
“啪、啪”
本就十分恼火的李林甫;气急败坏地抬手就给了李崒几个耳光。他心里这个气啊;都不知道跟谁说去。
李林甫反复警告儿子不要轻举妄动、惹事生非;结果李崒还是忍不住对周家大郎动手;如今却吃了一个闷亏。更让老李可气的是;儿子也不看看随自己前来探视的官员还有好几位;便大声地说他爹是“弄獐宰相”;还说李家都是獐子獐孙;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地。
李林甫这么精明的人;从儿子简单的只言片语之中便听明白了;是自己儿子主动挑衅在先;却被周家大郎故意以言语激怒;然后让身怀武技的书童狠狠地揍了自己儿子一顿。
同时;李林甫还知道自己儿子这次吃的亏虽然很大;却也是白吃了。
身上断了好几根肋骨的萧奕;对他爹说的话与李崒对李林甫说的话大同小异;只不过萧家却是犯不着为“弄獐宰相”这个说法而生气。
然而萧炅却没有李林甫这么好的忍性和城府;他见儿子被人打成了一个“半残”;心中十分震怒;于是怒气冲冲地前往周府理论;要给自己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至于挨了打的吉浦和另外两个书生;因为家世与周家相当;知道说不过周御史那张嘴;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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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上门闹事
被四门学馆执教先生派往周家探视的两个学生;一个名叫欧阳琛;一个名叫谢俊明;都是出身普通人家;因为学业优异才从县学保送进入的四门学。他们二人平日里与周家大郎交好;在学馆中也是经常被那婿身高门大户的公子哥消遣和欺负;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周承志与李崒一伙人的冲突发生的很突然;而且整个过程持续时间并
在得知周大郎与李崒一伙发生了激烈冲突之后;欧阳琛和谢俊明既为周承志的猛烈反击心中叫好;同时又替周承志接下来的处境暗自担心。他们不等学馆的执教来找;便主动请缨去周家探视周承志的伤势;也算是有情有义的两个书生。
二人来到周家时;只见到了闯祸的书童成仁;却未见到“重伤垂危”周大郎;这让他们十分惊慌;只以为周承志是不是已经那啥了。
欧阳琛一脸焦急地向正在周家前院照壁之下跪着受罚的成仁说道:“怎么不见你家大郎?不是你将他背出学馆的么?”
张瑝方才其实是跟其他几个书童在吹牛来着;一听大郎在学馆中的同窗要入府探视;于是急忙袒露出肩膀;背着几根细竹条来到屏风之下装出受罚的样子。他这么做;自然是想让欧阳琛和谢俊明返回学馆之后替周家进行一番宣传;让学馆中的师生知道周家的家规森严;就算书童挺身救主有功;也要严厉惩戒一番。
张瑝按照临回来时周承业教过的话说道:“回这位公子的问话;我家大郎现如今已被送到二郎的别院中养伤;听医馆的孙郎中说没有性命之碍;不过却要在家将养数月才可下地。”
谢俊明一脸诚恳地说道:“还好是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也苦了大郎。不知你家二公子的别院在何处;我俩想过去慰问几句。”
张瑝于是将周承业在西市所住的院子住址告诉了二人;然后继续在照壁之下埋头跪着受罚;却让谢欧二人觉得周御史治家还真是严厉;就算本人不在家中;书童都能自觉地“负荆请罪”。
等到满脸焦急的欧阳琛和谢俊明离开周家之后;周承月便跑了过来;对着装模作样的张瑝说道:“人都走啦;你就别在这里装可怜了;快去后院之中帮我给小黑和小黄搭窝去”
周承月口中所说的“小黑”和“小黄”;是二哥周承业最近花大价钱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两只范阳犬幼崽。这种狗养大了个头可不小;而且十分聪明忠顺;用来看家护院简直都有些委屈了。
张瑝本来就是在做戏给谢欧二人看;如今又有周家秀的命令;便欲起身离开;却听到府门前传来一阵喧哗。
“大胆的奴才可知吾是何人?吾乃当朝户部侍郎萧炅;速速让教子不严的周子谅滚出来见我”
原来;却是儿子被打了的萧炅带着几个随从赶到了周府;却被面无表情的昆仑奴给拦在了周家大门之外。
张瑝听得清楚;大门外直嚷嚷的人就是被他揍成死狗一样的萧奕之父;他担心几个不知礼节的昆仑奴动手撵人;于是急忙跑到府门外对着萧炅说道:“御史大人一早便去了御史台;至今尚未回府;还请这位大人改日再来拜访”
萧炅一脸不屑地看着刚刚跑出来的张瑝说道:“拜访?哼;你倒是真会给周子谅脸上贴金老夫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拜访周子谅;我是来跟他理论的还不让这几个黑丑不堪的狗奴才让开一条道;迎老夫入府”
张瑝见萧炅这个老货如此的蛮横;心中顿时有了火气;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家大人不在府中;只有主母和秀在后宅;今日不便迎客;大人请回吧”
说完这话;张瑝昂头转身入府;经过昆仑奴身边时;还小声交待了一句:“没有御史大人的命令;不许让任何外人进入周府;谁若是敢硬闯;直接用乱棒打走”
张瑝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却正好可以让不远处的萧炅听到;这可把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的侍郎大人给气懵了。
一个小小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