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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公子;这是给你们办好的贵宾卡;上面的编号已经与几位客人的姓名相关联;今后几位若是来酒楼吃酒;只需报上贵宾号数即可”宝顺说完这话;便将三块铜底镶银的陈记酒楼贵宾卡掏了出来。
裴和安等人得了贵宾卡;一个个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揣了起来;然后便跟在引路童子身后;急不可待地上了二楼。
“松涛这家酒楼果然有意思;居然取得如此雅致的名称;一路过来;还见到了‘梅雨’、‘芝兰’、‘竹风’、‘菊芳’、‘柏晴’等名号;个个都透着股诗情画意;看来酒楼老板还是一位儒雅之人呢”身着白衣的李子琰走到松涛雅间之前;不由地感慨着说道。
“几位客人里面请”引路童子恭敬地说道。
“没错;就是这间了这不周二郎家的昆仑奴还在门外站着呢;方才我在东市可是见过的。”裴和安说话之间便推门走了进去。
实际上;周承业是在回廊上看着这三个货摇头晃脑地走上楼梯的;只不过他的站位比较隐蔽;楼下三人又是急着上楼;因此并未发现他。等到三人快到二楼时;周承业一闪身进了雅间之中;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顿时“王八之气”开始向外辐射开来。
进门之后的裴和安、郭元忠与李子琰三人;先是被屋内精致典雅的布置闪了眼睛;接着被正中那张大圆桌唬得一愣一愣;最后则被周承业的声音给唤醒了魂儿。
“哎呀裴兄、郭兄和李兄;数月未见;可想死你们啦”周承业起身;从主位上绕到门口;热情地招呼三个还处于痴呆状态的老朋友。
裴和安等人看着面前忽然变得陌生的周承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郭元忠性子比较直爽;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去;他大着嗓门说道:“周老二;你今日可真是大手笔啊裴和安说你请客;起初我跟子琰都有些不信;没想到你竟然整出这么大的阵势;难不成真是发了横财?”
“几位兄台先落座再说;小弟若是真有大发横财的机会;自然不会忘记你们;今日正好借着吃酒;一起聊聊如何有福同享”周承业如今摸清了几个人的底细;言谈举止之中便更加从容淡定;丝毫看不出生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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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狐朋狗友
几人在周承业的热情招呼下;分主次坐了下来。
因为是周承业做东;他便十分自然地坐在正中那位置;右手边则依次坐着裴和安与李子琰;左手边则坐着郭元忠。
待四人坐好之后;张瑝和成智两个书童便端着井水镇过的酸梅汁走了进来;给每人面前都摆上一杯;然后十分规矩地立于周承业身后不远处;随时等候主人的吩咐。
裴和安一脸怪笑地冲李子琰和郭元忠挤眼睛;那意思分明是说:怎么样;知道为什么周家二郎现在不去怡翠馆了么?因为人家找到两位兔相公;在家就可以享受“齐人之福”
郭元忠出身将门;受不了裴和安这种调调;于是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酸梅汁。李子琰崇尚君子之风;也见不得裴和安这种怪异的举止;于是假装转头去欣赏房间内的盆景花卉。
见场面忽然冷了下来;大家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周承业只好开口说道:“数月不见;不知各位兄台忙些什么?”
已经憋了许久的郭元忠;终于开口说道:“还能忙什么?忙着玩姐儿;忙着喝花酒;忙着四处游逛呗”
周承业心想这几个货果然还是“本色不改”;嘴上却说道:“哎呀;你们几个如此逍遥快活;真是羡煞了小弟你们可是不知道哇;我那老爹;如今将我禁在府中;这几个月我是哪里也去不得;更莫说寻花问柳、醉酒买欢。”
郭元忠撇撇嘴;说道:“你也别跟我们几个叫苦;你家大人虽然禁了你的足;可也没亏着你呀。瞧瞧你身后这两位兔相公;可都是好货色呢”
裴和安与李子琰知道郭元忠是个二愣子;说话有时候不过大脑;但还是没想到这货竟然直接将周承业喜欢兔相公的话给说了出来。两人一脸的愕然;狠狠地瞪了郭元忠几眼。
周承业听到郭元忠说这话时;正慢慢地饮着酸梅汁;结果一下子没忍住;“噗”地一声;当场喷了出来。
“我擦你们也真他妹的能联想我再说一遍;哥们不是兔相公;你们才是”周承业急忙掏出手帕擦着被酸梅汁打湿了的衣襟;一边擦;一边大声抗议。
“既然不是兔相公;为何不来平康里;为何不去照顾坠儿姑娘的生意?”裴和安一脸的不依不饶。
“因为我忽然转性子了;我觉得成天混在花街柳巷之中实非男儿该做之事”周承业一脸“鄙夷”地看着裴和安。
“好啦;你们两个还是不要争了;今天我们来陈记酒楼是为了吃酒;不是吵架;都省省吧”李子琰出语调解道。
因为这个小插曲;屋里的氛围于是轻松许多;郭元忠好奇地问道:“周二;你今日请我们吃这一顿酒;需要花费多少?”
周承业轻松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郭元忠吐吐舌头;感叹地说:“好家伙;竟然需要一贯钱”
“郭兄;你理解错误;是十贯钱”
“噗——”这回轮到裴和安与李子琰喷了。
郭元忠大张着嘴巴;想说点什么;可是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有些不甘地把嘴闭了起来。
“说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三个狐朋狗友在经过一阵惊愕之后;一起瞪着周承业愤愤地问道。
“简单地很;全是我外公给的呀”周承业轻松地回答。
“你外公又是哪位?”
“我外公便是这陈记酒楼的掌柜陈贵云”
“原来如此好你个周二;有这么好的去处;为何一直不曾带我们来这里;害得我们四处游荡;尽挨别人白眼”
几个家伙又是一阵胡扯之后;宝顺终于带着一行上菜的孩童走了进来。
转眼之间;方才还空空荡荡的大圆桌上;便摆满了绿的、红的、白的、黑的、紫的……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的八道凉菜、八道热菜、还有两道炖品、两道点心。
几个曾经有幸来陈记品尝过一两回地浪荡子;看着桌上全新的菜式;喉结不由自主地开始涌动;就差直接动手上去抓了。
周承业却是不急;先让张瑝和成义给几人斟酒。当浓郁的酒香散发出来时;一向嗜酒如命的郭元忠大呼道:“好香好浓的酒水”
“来;几位兄台;为今日欢聚满饮此杯”周承业举杯提议;几个肚子里面馋虫肆虐的家伙急忙端起酒杯;“滋溜溜”一声;将杯中酒灌入喉中。
一杯烈酒下肚;“嘶——”郭元忠幸福地呻吟着。
一杯烈酒下肚;“啊——”裴和安痛苦地悲鸣着。
一杯烈酒下肚;“嗷——”李子琰激动地欢叫着。
几个饥肠辘辘地家伙;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仪态;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起来。
“裴兄;如今老尚书身子可好?”周承业似在闲聊一般问道。
“不太好啊;如今身子日益衰老;只怕是没有多少活头了。”裴和安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周承业又问郭元忠说道:“郭兄;令尊大人为国捐躯;长眠于渝关都山之下;明年便是三年之祭;可曾想过去那里祭拜一番?”
“吾为人子;岂能不想只是长安此去渝关;有万里之遥;那里如今又是突厥横行;想要找到家父的坟冢;何其之难啊”郭元忠一语说完;双目变红;猛地又灌下一杯烈酒。
“李兄;近日听闻‘北海’公又有佳作问世;不知何时能为吾求得真迹一副?”周承业也没有放过李子琰。
“别人若是问我要祖父的书法真迹;我肯定懒得理会;但二郎既然开口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弄到一副字来”喝得已经有孝飘地李子琰大着舌头说道。
从方才几人这番问答之中;不难发现周承业所交的几个狐朋狗友;其实身份皆不简单。
那裴和安;便是前吏部尚书;名士裴漼的第五个孙子。如今裴漼在家养老;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时;裴家后人却没有几个能顶的起来地;所以连带着裴和安也混的不如意;竟然跟周承业这种末流纨绔厮混在一处。
郭元忠;乃是前年战死在渝关都山之下的大唐幽州兵马副总管郭英杰之子。自从其父为国捐躯之后;郭元忠便深受打击;也不知是如何被裴和安给拉了进来;混在几个书生堆里浑浑噩噩地度日。
李子琰;乃是当世书法大家、北海太守李邕之孙;因为李家的根基在长安;于是留在长安就读于长安县学;是周承业平日里的同窗加好友。
如此看来;在那个雷雨之夜精尽人亡的周二郎;其实胡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