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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起了家中还有客人;小丫头忽然用左手捂住小嘴;还转动小脑袋瓜向身后看了看;这才贴在周承业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二郎;今儿个怎么回来地这么晚?上午都没人陪月月玩耍;真闷啊”
听到小女孩自称月月;周承业心里乐了。好么;正愁着无人给自己介绍家中之人;就连住哪间房都摸不清楚的周承业;此时抱着小月月就像抱着一架“指南针”。周承业一脸讨好地对月月说:“小月月乖;到我房里去;我便陪你玩耍”
还好;老陕出身的周承业忽然想起来在大唐朝的时候;称呼父亲是喊“哥哥”或者“耶耶”的;所以他没有说出“到哥哥房里去”这种怪话;不然小女孩会直接把他领到御史周子谅所住的那间屋子
周承业抱定了言多必有失的态度;进得门来只说了两三句话;所以并不曾引得府中仆人怀疑。再说了;像周承业这种浪荡子;经常醉醺醺地回家;偶尔说几句牢骚怪话;仆人们也见怪不怪了。还是个孩童的小丫头周承月;那就更加无法察觉周承业今日的古怪。
在小月月的“颐指气使”下;周承业终于顺利地摸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房屋;然后赶紧将妹妹放下地来;使用种种言语上的手段;从小姑娘的口中“套取”目前对他而言十分急需的各种“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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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要见偶像啦
因为上一世有个亲妹妹;而且从小还要帮着父母照顾看管;所以周承业在如何“哄骗”小女孩方面还是有些心得体会的。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了如今周府内部的人员组成以及重要人员的称呼与名字。
比如;刚才前来为周承业开门的中年家仆;便被唤作“阿祥”;周承业的兄长叫做周承志;他和月月两个小的要喊兄长为“大郎”;平日里周家三个孩子喊他们的父亲周子谅也确实叫做“耶耶”;如果有外人在场时;则称呼“大人”;而周府之人喊月月则一般为“三娘”或者“月娘”;并非周承业方才所喊的“小月月”。
月娘今年只有七岁;但口齿伶俐;长得十分清秀可爱;一眼看上去便有种让人想要抱在怀中的冲动;用句“我见犹怜”来形容;也是不为过。因为周子谅并未纳妾;一直与结发之妻;也就是周承业的亲娘共同生活;所以周承志、周承业和周承月兄妹三个;那是亲的不能再亲地一母同胞兄妹。
从月娘口中得知;大郎周承志今年十八岁;正在长安府四门学馆中求学。按照大唐体制;鼎鼎有名的弘文馆和崇文馆;那是贵族学校;而国子监则是公侯学校;太学也是卿大夫学校;这四家学府根本不是小小御史周子谅的子嗣可以进入得了的。
四门学是次一等的中央官办学府。有唐以来;四门学隶属于国子监;立博士六人;助教六人;直讲四人;传授儒家经典。馆中有学生一千三百人。其中五百人是勋官三品以上无封、四品有封、以及文武七品以上的子弟;其余八百人则是小官吏和普通人家的子弟。
弘文、崇文二馆的学生;门荫条件优越;仕进多途;属于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官二代求学的地方;国子监的学生通过科举考试;入仕的希望亦很大;职业教育诸学校如四门馆的学生;毕业后则大都从事所学专业方面工作;进仕速度缓慢。作为一种制度;什么品级的官员子弟入什么等级的学校;在大唐有着严格的界限规定;这也是保证其贵族化教育的有效手段。
月娘说的虽然有些语焉不详;但周承业还是听明白了造成如今自己在周府不上不下的原因。周承业今年十六岁;本来也是个聪明好学的“四有青年”;起初他与兄长都在地方级的长安县学之中就读。今年年初时;周子谅被贤相张九龄举荐为监察御史;授予正八品的官职;家中子嗣有一人可入四门馆中就读。按照这时候的传统;周子谅便让周家第一继承人周承志前去四门读书;而周承业仍留在县学之中。
周承业觉得仕途无望;将来更没有机会继承家业;于是变得颓废浪荡起来;平日里经常与一些浮浪子弟混迹于花街柳巷;干些吟风弄月的勾当。周子谅看到二儿子这副德性;心里自然不喜;但周家在长安并无根基;加之他如今公务缠身;也没有办法将周承业弄进四门学馆;所以愧疚之余;只好听之任之。
周承业在心中暗暗感叹;原来这教育不公的现象从古到今就没有变过;而原来的那厮胡乱折腾;是因为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在跟家里人赌气闹别扭呢好家伙;十六岁便开始混迹青楼;眠花宿柳;难怪当回一夜“五次郎”就把命给送了酒色乃是少年人之大忌;揠苗助长的事情干多了;不死才怪。
周承业记得上一世曾经看到过一条花边新闻;说是墨西哥有个“精力旺盛”的少年;背着老妈躲在屋子里面连续“撸管”七十多次;结果当场精尽人亡;把自己给撸死了。
“看来今后需要加强锻炼、戒酒戒色了;不然以如今这副小身板;不等老子找到回去的路;也得早早挂掉”周承业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
就在周承业和小妹躲在自己屋中问东问西的时候;周子谅的书房之内正进行着一场事关朝局的私密谈话;而谈话的两人则分别是张九龄与周子谅。
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九龄;一直深受皇帝李隆基的器重和信任。大唐帝国的开元盛世之所以持续了长达二十九年;与张九龄在任期间付出的巨大心血不无关系。
权奸李林甫出任吏部尚书之后;这个“口蜜腹剑”的家伙便暗中与李隆基所宠幸的武惠妃勾结;屡次三番地在日渐骄奢淫逸的李隆基耳边说张九龄的坏话;还经常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构陷张九龄;终于使得皇帝对张九龄厌烦起来;如今已经生了间隙。
已是花甲之年的张九龄;头发和胡须皆白;身材有些瘦小;但看上去精神矍铄;气度不凡。作为当朝二品大员;按理张九龄不该出现在一个八品小官儿的家中;但周子谅是他一力举荐;又干的是监察百官的活;如今李林甫扶持牛仙客当上了宰相;周子谅的事情更加难做;所以张九龄特意来周府走动;也算是为周子谅撑个场面。
张九龄有些忧郁地对周子谅说道:“近来圣人愈发宠信李林甫;听不进臣下的正直之言。长此以往;只怕朝纲崩坏;社稷不稳啊”
四十出头的周子谅;已是不惑的年纪;他对张九龄的人品官德尊敬崇拜有加;对张九龄的诗文才华更是推崇备至;可谓是张九龄最忠实的拥趸和“粉丝”。
听到贤相提及皇帝如今开始亲小人、远贤臣的事情之后;周子谅一脸怒色地说道:“张相所言极是;那牛仙客虽然待人忠厚持重;但昔年不过是下县小吏出身;尔后又长期混迹于行伍之中;有何才能忝居宰辅之位?李林甫向圣人举荐牛仙客出任宰相职务;不过是觉得牛仙客老实听话;今后方便自己控制罢了”
二人在书房之中谈及朝中之事;皆对李隆基如今好大喜功;听不进良言;喜欢听李林甫拍马逢迎的做法深感担忧。遥想当年圣人初登大宝之时;知人善任;赏罚分明;依赖贤臣姚崇和宋瓃;终于开创了开元盛世。如今圣人贪恋安逸;不再思危;在朝政方面日益懈怠;而北方又有突厥、契丹、奚族等经常叛乱和袭扰;使得张九龄和周子谅更加担忧。
不知不觉之间;张九龄与周子谅便谈到了吃晚饭的时分。贵客登门;虽然周家窄门小户;但也早早地开始精心准备晚间的饭食。言谈既毕;张九龄本欲起身离去;却经不住周子谅的再三挽留;于是停在周府吃晚饭。
饭菜和酒水已经布置完毕;周子谅便请张九龄上桌就坐。张九龄见桌上人少;有些冷清;便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大郎和二郎?”
周子谅便解释说道:“大郎如今就读于四门馆;平日里留宿书院之中;二郎昨日夜间出去会友;也不知今日回来没有。”
“那便让下人去看看二郎回来没有;吾观你家二郎;倒不是外观上那样柔弱;也是个心中有志气的青年。”张九龄一脸和蔼地说道。
周子谅绕不过;只好对身后的仆人阿祥说道:“去看看二郎可曾回来。”
阿祥并不出言向周子谅解释他其实亲眼看到了二公子已经回府;而是默不作声地出了客厅;直接来到了周承业的屋外。
“二郎;周御史喊你过去陪张相公吃饭”阿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张相公?”周承业一时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来;他却是不知道有唐以来;这“相公”一词可与后世影视剧中女子口中所喊的“相公”有着大不同在唐代;“相公”那是对身居宰相之位的高官的专门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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