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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副主考张说,叶宇虽然不甚了解,但是这两年他也听了不少民间传闻,张说可以说是主和派的代表人物。
虽然此人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但他却是当今太后的妹夫。若是非要论及亲戚关系,当今皇帝孝宗也得称他一声姨丈。
但不管这官场党派如何争夺,自己的会试还是要积极备战,因此叶宇便不再多想,准备寻一家客店好好地温习课业。
……
“少爷,快看,前面有人舞剑!”
叶宇与佘侗诚顺着阿宽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不远处的客栈门前空地上,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在雪中舞剑。那流星般的剑花和飘飞的雪花浑然一体,如银龙飞舞,周围有几个人拍手叫好。
待三人来到近前,见这位俊俏的书生,右手缓慢有序的舞着剑,左手执炭笔在一纸板上飞速作画。只见此人眉似峰聚,神情专注,一心二用让人叹为观止。
叶宇聚目观瞧,不禁惊讶失声道:“好一副《雪中舞剑图》,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这一生赞喝,使得俊俏书生身形微微有所停顿,但随后又如灵动身姿舞剑作画。待画作绘成,手中的长剑也收了势!
不过这位书生站在原处,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这时叶宇似乎看出了此人的心思,于是示意阿宽从车内取来一壶酒。
“这位仁兄,若不嫌弃叶某酒水浑浊,这顿酒叶某请了!”
阿宽遵照叶宇的吩咐,将一壶酒亲自送到了书生的面前。这书生神情微微一怔,随即深深地叶宇一眼:“萧某方才正觉口中干渴,似乎缺了些什么,没想到这位兄台竟如此知心……”
“青锋三尺,快意恩仇,醉里乾坤,岂能无酒?”
“额哈哈!兄台所言极是,岂能无酒……”书生潇洒的饮下壶中酒,随后拱手笑道:“在下福州萧国梁,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叶宇见眼前人之人如此豪爽,随即也回敬道;“滁州叶宇,此次来京参加春闱科考!”
“哦,叶兄也是今科的举子?”萧国梁诧异的看着叶宇,眼神中带有几分意外。
“正是,这不正寻客店住下!叶某观萧兄风采,想必也是今科举子……”
萧国梁欣喜地看着叶宇:“既然你我二人同是今科举子,相逢不如偶遇,叶兄不如就住在这云来客店!”
叶宇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客店,思忖着萧国梁定是也住在此处。
反正来到临安都是住店,既然对方盛情邀请,叶宇也不便推辞,随即点了点头道:“也好,届时叶某若有章疑难之处,也好向萧兄讨教……”
“叶兄乃是我滁州解元,何人如此高才,竟让叶兄屈尊讨教?”叶宇的话音刚落,从客店里传来一句富有调侃的话。
叶宇循声看去,从门内一前一后走出两名年轻书生。叶宇一瞧这两位倒是认识,走在前面的正是孟桐,而在身后的黄脸男子则是岳琛。
萧国梁用惊异的目光重新打量了一番叶宇,随即赞叹道:“原来叶兄是滁州解元,叶兄如此年轻……萧某眼拙了!”
“萧兄过奖了,叶某……”
叶宇正要谦逊两句,却不曾想被孟桐打断:“叶兄,你在这大街之上,向一个南蛮举子请教,岂不是有辱了你解元身份?”
此言一出,叶宇眉头微皱略带不悦,而萧国梁却是大笑了起来:“这位仁兄,萧某与叶兄交友,似乎与你无关!”
“萧兄所言极是,同辈相交若是因此生隙,实乃无趣!”叶宇接过萧国梁的话,对着孟桐沉声道:“孟兄,学无止境,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这孟某自然知晓!”
“既然你知晓,就该知道学问并无南北之分,亦无国界种族之别!再说萧兄乃是福州人士,又岂能算是南蛮?口口声声将南蛮挂在嘴上,那你可知当今朝廷疆域之内,你我皆被称之为南蛮?”
“这……”
叶宇一想到朝廷沦为这等地步,如孟桐这样的人,还在为所谓的地域化列土分疆,心中就无名的生气怒火。
“人自古相轻,孟兄自命清高叶某可以理解!但有这等口舌之快,不如等你将长江以北的大好中原收复,到那时再谈你所谓的南北之分!”
“哼!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孟某读的是圣贤之书,不与你等计较口舌!”孟某知道自己说不过叶宇,随即一甩衣袖,转身又灰溜溜的进了客店。
随同出来的岳琛,却是有些为难的劝解道:“叶兄不必如此动怒,孟兄是有些顽固,你多多体谅!”
“罢了!叶某不与他计较便是,只是委屈了萧兄!”
“诶,叶兄一席话可谓是振聋发聩,萧某实乃佩服之至,走,吃酒去……”
“也好,把酒言欢,是岳某最为欣喜的事情!”
当三人离开之后,人群也渐渐的散去,一名身着紫衣的老人,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不禁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
………………………………
96。第96章 客似云来
酒楼里三人开怀畅饮无话不谈,此前些许的不快一扫而尽。人之间的相聚,大多都是论及学子集,而叶宇、萧国梁与岳琛三人却是百无禁忌。
交谈之中叶宇才知道,这位福州的萧国梁竟然也是本州的解元。一想起方才客店门外的舞剑作画,倒是让叶宇倾佩不已。
因为若论及画工,如今叶宇绝对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人。但是要让他一心二用,他还真的难以随心所欲。
而此番畅谈之下,叶宇的博闻强识,也让萧国梁与岳琛为之叹服。因为无论经史子集,三坟五典,六艺八科,还是所谓的天地理百家之学,似乎没有叶宇不涉猎的。
只是二人不知道是,叶宇本身的思维就不是这个时代。况且这些时日埋在书堆里,也是恶补了浩如烟海的书籍。叶宇凭借着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强压式地将大量典籍通览了一遍。
最后三人离开酒楼时,岳琛将叶宇拉到了一旁,提议道:“叶兄,不如你搬到岳某二伯那里居住,也好有个清净之所温习功课!”
“岳兄盛情,小弟心领了,但岳学士日理万机,小弟还是不打扰为好!”叶宇心道你二伯岳雷是翰林院大学士,我一个不沾亲地书生还是免遭口舌的好。
“叶兄……”
叶宇见岳琛还要劝说,于是抢过话来:“岳兄好意,小弟铭记于心,你也知道,小弟一向涣散惯了,府上规矩太多反而备受拘束……”
“嗨!孟兄如此,你也是这样,罢了!岳某也不强人所难,若是期间有何需求,尽管开口便是!岳某虽不在临安久居,但要比叶兄熟悉一些!”
“多谢岳兄!”
岳琛随后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开口道:“叶兄,孟兄虽然言行有些不当,还望你多担待!平日里虽孤傲顽固,但其人性不坏……”
叶宇微微一愣,但随后也就释然了:“岳兄的话小弟记下了,能让岳兄引为知己的人,定然不会是狭隘之人!”
三人在太白酒楼分开,叶宇与萧国梁二人有说有笑,一路上倒也浏览了不少风景。贡院的大门外有一棵古槐,相传这里是光射斗牛的地方,所以叫它“昌槐”。
它的根部生在路东,主干弯曲向西,所以树冠罩在路西边。此槐长势如卧龙,虬枝苍劲,相传此槐与考生的运有关。
因此参加科举的考生们,为了讨个吉利纷纷来此顶礼膜拜,以此求得鱼跃登龙门,故此槐被誉为京城临安的名槐。
每到大考时节,古槐上挂满红红绿绿的许愿条,随风摇曳成为街头一大景观。祈福的人群中不乏女子前来,但大多是年轻女子,想必是为了自己爱郎金榜题名而来。
“姐姐,你还没告诉小梅,来此是为何人祈福呢……”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孩,右臂挎着小巧的竹制花篮。此刻正喋喋不休的,向一个罩着青色貂裘女子询问。
女子双手合十,奉上香烛,一切都是十分的安静,而就是这份安静,让一旁的婢女小梅焦急万分。
“姐姐……”
“好啦,我们回去……”
女子见小梅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悦不愿离去,随即莞尔一笑:“你这妮子,还不随我回去?”
“姐姐,你还未有回答小梅的问题呢?”
“他?”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却是淡淡一笑,笑意中,有喜悦、有苦涩、也有回忆……
“姐姐你快说嘛!”小梅摇了摇女子的玉臂,催促青色斗篷下的女子。
青色的貂裘斗篷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