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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从马车里随后下来,一瞧眼前景况就更是疑惑再生:“少爷,这就是您说的张家大宅?”
“是啊,这牌匾上不是写了字吗?”叶宇说着便伸手一指门楼上悬挂的牌匾,现今的这块片面已经蒙尘许久字体脱落,但整体字样还是能够看得清晰。
“可是这里像是荒废了许久哦……”
“这里就是枫桥镇人所说的闹鬼之源,这两天我们就住在这了!”
叶宇甚是平淡地说着,可是将秋兰以及驱车的仆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秋兰更是面露惊惶之色,吃惊地问:“少爷,既然这里是鬼屋,我们不如……”
“皇宫王府我都住过,可就是这所谓的鬼屋不曾住过,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体验一下?”
“少爷……”
秋兰几番规劝,叶宇却是依旧置之不理,毅然而然向张府大宅走去。
尘封的大门或许因为久未开启的缘故,发出阵阵地木质磨损之声,一进入张家大宅,冷风夹杂着腐木与青苔的气息迎面而来。
缓步走进院落,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但如今这条砖石路上却有了灰尘与杂草。
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闭合,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微微晃动似开似合。
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
叶宇观览了宅内景致布局之后,心中甚是赞叹这张怀生前一定是个儒雅之士。
相由心生,这句话自古有之,也并非是无稽之谈。
所以观其所居,便知晓其主人的偏好与追求。
一路上叶宇见跟在身后的秋兰神情不安,于是便有意劝说在镇上的客栈暂居。
然而这番好意,却遭到了秋兰的拒绝,执意要跟在叶宇身旁照顾。
叶宇无奈,最后只得同意!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叶宇在整理好的书房里,正在端详悬挂于墙上的一幅画。
这幅画画工算不上上乘,但是这画中人与物却是有些特色。画中一个身着绿衣的清丽女子,正手持葵扇斜依在假山石旁。
从这女子的画像眼神中,叶宇顿时觉得有些异样。
“这画中女子,为何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叶宇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前方的那幅画似有所思。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将窗门吹动,发出阵阵地碰击声。烛台上的烛光也是随之摇曳,将光与影映衬了几分诡谲。
嗯?
叶宇敏锐地识感,让他觉得这股风来的不同寻常。
就在疑惑之际,突然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小女子一直待字闺中,不知公子于何处见过?”
一声轻语犹如莺莺传音,但却是让叶宇为之一惊,因为这张家宅院荒凉已久,岂能再有他人出现于此!
于是急忙转过身来欲要看个究竟,却见不远处的阴暗处站着一名女子,此女子的样貌竟然与画中人一模一样。
叶宇心神一震,神情陡显一丝慌乱,又急忙回头看了画卷一眼作为确定。
可是这一确定,却是让叶宇顿时呼吸一窒,因为此刻那副画卷上景物落款题跋俱在,唯独缺了那画中女子……
“这……”
此时此刻纵使叶宇心里在如何坚定,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异象,顿时固守本心的执念瞬间崩塌,心中狂跳的暗中思忖:不会这么邪门吧!
就在叶宇惊魂未定之际,这名绿衣女子已经款步走了过,在烛光的冉冉的映照下之下,一个清丽脱俗的美貌女子隐现在叶宇的面前。
之所以说是隐现,是因为此刻叶宇眼中的女子,似乎有点不真实,若影若现似如一层水雾!
见叶宇愣神不语,这绿衣女子只是浅浅一笑,随即追问道:“公子还未有回答小女子的问题……”
“呃哦……哦……”
额头上已经渐渐泌有细汗,叶宇定了定神施礼道:“请恕在下言语冒犯,在下与姑娘素未见过,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这位公子真是奇怪,既然从未见过,又何来似曾相识?”绿衣女子浅浅地含笑,似如银铃萦绕耳边。
“呃……”
此时此刻的叶宇已经彻底思维短路,那里还能回答这么刁钻的问题,于是恭声连连行礼:“冒犯了!还请姑娘恕罪!”
当当当!
一阵敲门声之后,秋兰便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少爷,你在与谁说话呢?该洗漱安寝了!”
秋兰的出现,让叶宇短路的思维顿时晃过神来。
于是面向秋兰,解释道:“是与……”
当叶宇欲要解释之际,却一转身不见了方才那名绿衣女子,怅然若失之余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幅画上。
可当叶宇看向那幅画卷时,上面的女子又再次以之前的姿势斜依在了假山旁。
“这……”
叶宇见状心头大骇,竟不由的倒退了一步,神情之中带有了几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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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其实我叫富二代
在这个世上,信不信是一回事,能不能亲身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口口声声说不惧任何鬼怪,但是真的身临其境的话,相信大多都是叶公好龙之辈。
叶宇虽然不信邪,也不曾相信这张家大宅有鬼怪,但是方才一幕却是让他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少爷,你怎么了?”秋兰见叶宇神情恍惚隐有惊惧之色,于是放下铜盆关切地问道。
秋兰的出现,让叶宇有了稍缓的平息,他沉下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眼神盯着那画中女子,自言自语问秋兰:“你方才是否见到这名女子离开?”
“少爷,您是不是生病了?”
秋兰说着便用手去轻探叶宇的额头,口中还在自语:“这画中人自是在画中,难道还能像大活人一样走出去不成?”
“可是……”
叶宇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解释,随即揉了揉太阳穴自嘲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哼!少爷见到美艳女子,哪一次不是眼花?”秋兰一边扭动着面巾,一边嘟囔着小嘴唠叨着。
叶宇听了却是哭笑不得,接过温热的面巾调侃道:“一幅画而已,也值得你吃干醋?”
“我才不吃醋呢……”
随后叶宇笑了笑,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眼睛仍旧不由的望向那幅画。
叶宇在这座张家大宅了住了一夜,却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恐怖,不过经历昨夜诡谲之事后,叶宇的心头却是萦绕阵阵疑惑。
他在内心不停地问自己,昨晚所见到的真是幻觉?
这似乎过于荒谬,因为这些年来自己从未有过幻觉迹象,显然不是自身的问题。
当叶宇第二次细心研究那幅画时,却突然发现一丝端倪。
在画卷的题跋落款处,上面赫然留有作画的年月时间,以及作画之人的姓名印戳。
“庚戌年三月初六……”
“三月初六还请人上门作画丹青,可据闻玄静大师所言,张家因为瘟疫死了几十条人,时间却是三月初九。这前后只有三日的时间,这事情也太蹊跷了!”
叶宇心中暗自揣读着,又见落款之人以及印戳,上面赫然留有作画之人的姓名与住址。
“静安轩主沈同文……”
“看来有必要细细研究追究一番才是!”
打定主意之后,叶宇便收拾好画卷驱车前往镇上寻找静安轩。
枫桥镇的街市甚是热闹,叶宇经过打听之后,才算找到静安轩的确切位置。
待叶宇带着画来到静安轩时,一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问道:“请问公子是要写字还是要买画?”
“哦呵呵,请问这位兄台可是静安轩主沈同文?”
“正是在下,不知公子……”
叶宇随即将布包打开,将那幅画卷递给了沈同文:“在下这里有一幅画,还请沈先生鉴定一番!”
“哦?既是同道中人,那请!”
“多谢!”
二人来到内堂,叶宇将画卷在桌案上缓缓打开。
沈同文在一旁观看之后,却是神情变幻不定,最后有些恍惚的坐在了一旁。
叶宇见状心中疑窦更深,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沈先生,这画……”
“公子这画是从何而来?”
叶宇本打算如实相告,但是话到嘴边却是莫名的改了口:“实不相瞒,这是在下偶然所得,所购途径……还请恕在下不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