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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陛下要行上古三皇禅让之举?”
赵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叶宇回答的却是声如洪钟。说完之后,叶宇还不忘瞥了一眼庆王赵恺,心说这禅不禅位应该是你操心,似乎与我没多大关系。
叶宇此言一出顿时引得群臣一阵愤慨,因为这句话显然是在说赵昚禅让是对的。
“卿家也觉得朕该当禅让皇位?”
“该当禅让!”叶宇迎向赵昚的凌厉目光,依旧是斩金截铁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大胆叶宇,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陛下,叶宇有谋逆之心,此人不可留!”
“陛下,叶宇与那乱臣赵琢有翁婿之宜,定是祸乱军心之臣,微臣提议应将其绑到城门斩首,以鼓舞我军士气!”
“……”
面对群臣的叱责之语,叶宇依旧是神态平静浑然不惧。
而此刻的孝宗赵昚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挥了挥衣袖示意群臣噤声,随后挤出一丝笑容道:“朕,相信卿家此来,不会只是劝朕禅位的!”
“陛下圣明,微臣此次正是为了替陛下排忧解难!”
“哦?何以解忧?”孝宗赵昚见庭下叶宇如此镇定,他方才混乱的心绪渐渐地得到了平息。
赵昚有时候都不知为何,只要有叶宇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境就会得到一份平静,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将叶宇留在朝中的原因之以一。
“上古三皇例行禅让,是圣贤让于圣贤。陛下乃是圣贤之君,禅让并无不妥,然福王赵琢却并非圣贤而是叛臣,岂能禅让之?故而陛下行圣贤之举,是该禅让,但却不该让与不贤之徒!”
一番解释不仅化解了方才的言语误会,反而让孝宗赵昚舒心不已。由此可见这拍马溜须,也是一种极为讲究的学问。
群臣纷纷低头,对叶宇极力鄙视之后,也不得不赞叹叶宇的这口才实在是了得。
他们苦劝都是无济于事,结果叶宇简单两句话就让赵昚改变了本意。
虽然叶宇的这番话让赵昚心情好了不少,但这根本的问题不解决,那也只是一时的嘴上痛快罢了,于是就问道:“那卿家可有退敌之策?”
叶宇虚拱一礼,郑重道:“微臣,三日之内可破福王赵琢三路叛军!”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孝宗赵昚也霍然站了起来,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询问道:“卿家所言当真!?”
赵昚这么一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侧耳等待着叶宇的回应。
叶宇没有直面回答赵昚的问题,而是又道:“微臣,三个月,可抵御金兵于淮河以北!”
“卿家,你……”
孝宗赵昚与群臣一样,都不由自主的喉结滚动,愕然地望着一脸平静地叶宇。
“微臣,半年之内,可让赵氏祖荫之地,尽归我大宋境内!”
“……”
一个个豪言,一个比一个狂傲,尤其是最后的赵氏祖荫之地,就更是让满朝文武浑然惧惊。
自从宋室国祚南渡之后,当年的开封东京一直是难以忘怀的伤痛。
当年的大宋是定都东京汴梁,历代皇帝陵墓都是位于河南。如今北地尽归于金国,每逢清明时节即便是要祭祖扫墓,南宋的皇帝也只能望着长江、淮河徒增感叹!
因为那已经是金国的疆域,南宋朝廷一直没有忘记要讨回祖陵,但是能力不够终究一切是个惘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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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死马当作活马医
如今叶宇竟然豪言半年之期就可以做到,这听在众人的耳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众人都觉得叶宇说的话极其荒谬,尤其是曾迪觉得叶宇是狂言乱语,当即出列弹劾道:“叶宇,休要狂言!”
“即便是狂言,也胜过尔等苦无良策。既然尔等不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就给我闭嘴!”
“你!……”
“我怎么了?叶某身为尚书令官居二品,你有何资格质疑本官!”
“……”
这一刻曾迪才想起叶宇还有一个尚书令衔,随即便脸色一变退了下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种高于宰辅的尚书令职衔,也只有当朝太尉有权利与叶宇对峙。
在叶宇连番抛炸弹之后,赵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虽然听了这些豪言十分的欣喜,但是同样有着严重质疑。
“卿家,这行军打仗可并非儿戏,切不可意气用事……”
“陛下,微臣既然说了,就不会妄夸海口,三日之内微臣就可破了赵琢的三路叛军!”
嘶!
叶宇言辞恳恳,让孝宗赵昚突然觉得信心倍增。
而此时的张说,却泼了一盆冷水道:“叶大人,这战争对敌,可不是耍嘴皮子的饶舌之利,就能够应对千军万马的!也不是懂得几笔文墨,就能够惊退三军的!”
“哦?那张太尉也是行伍出身,为何在这京城里做了缩头乌龟?”
“叶宇,你不要太过分!”
“叶某过分怎么了?今天叶某就明确告诉你,少在本官面前倚老卖老,若是没有退敌之策,就缩进你那龟壳里,别闲的没事就口吐人言!”
今日叶宇一改之前的平和待人,反而多了几分杀厉狂傲之气!
“好你个黄口小儿,老夫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由于京城的守卫十分紧张,所以这几日上朝,张说与蒋芾都是顶盔掼甲,只要城门一旦有了战事,也便于直接前往指挥战斗。
张说今日算彻底被叶宇激怒了,他也是练过武艺之人,自有一番手段,说着就要伸手擒拿叶宇。
可叶宇站在大殿之上岿然不动,只是侧脸冷哼一声,随即一个侧翻踢,闪电般地直接将欲要扑来的张说踢飞了出去。
砰!
张说这把老骨头,连带着一身铁甲直接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跌落在地上的张说,想要说些什么,可就是觉得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
想要就地爬起来,可是厚重的铠甲加上叶宇这一脚的力道,使得他三次欲要爬起终究不能如愿。
最后还是一旁好心的内侍以及群臣搀扶,才将喘着粗气的张说扶了起来。
叶宇这一脚,让整个垂拱殿都陷入了短暂的凝滞氛围中。
群臣何曾想到,一向温文弱弱的叶宇,不仅武艺了得,而且下手还是这么的狠辣!
而孝宗赵昚虽然居于远处,但是这番景象也是他之前敢都不敢想的。他方才还急着要命令张说停手,因为他知道张说年轻的时候在军中为将,这武功底子自然是不弱。
赵昚原本担心张说盛怒之下会伤了叶宇,可不曾想这个结果竟然是反了过来。
不仅如此,方才那一脚快得出奇,只知道眨眼之间就已经看到张说飞撞在了柱子上。
“大胆叶宇,你!……”
“滚!”叶宇双目微眯,冲着欲要指责他的群臣,生冷的呵斥道。
“四弟,你太过分了,张大人身居太尉已然年迈,你怎能下如此重的手!”一向文静的庆王赵恺,此刻也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叶宇在朝堂上无论如何嚣张,这些他都能够忍受,但是当众将张说踢成重伤,这不仅仅是一种过分的嚣张,而是赤·裸裸的打他赵恺的脸。
张说是什么人,那可是他庆王的人!
叶宇面对赵恺的叱问,却是耸了耸肩无辜道:“殿下此言差矣,第一,下官没有用手,何来下重手之说?第二,您也看到了,是张大人动手在先,下官徒手自卫难道也错了?”
“这……”
可恶,又是专门挑字眼找缝子,赵恺被叶宇这番辩解说的是无奈至极!
“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终于喘过气来的张说,当即就跪了下来恳请赵昚做主。
“够了!”
孝宗赵昚是越听越烦,这城外就是大兵压境,此刻还争吵着恩怨琐事,实在是过于恬燥。
“叶卿家,至于什么抵御金兵之事尚且不论,你就如实告诉朕,这福王的叛军你当真可以击退!?”
一说到了这等大事,所有人都噤声了。
“回禀陛下,当真!且只需三日!”
得到叶宇的肯定回应,赵昚心中也有了一丝底气,随即问道:“好,那卿家需要什么?”
“信任!”
“信任?难道卿家觉得朕对你不够信任?”赵婶听了这两个字,顿时露出了复杂之色。
叶宇郑重回应道:“微臣不敢,但微臣此次需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