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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将燃烧的煤石放到铜鼎下面,杨济行又继续问道:“刘师兄莫不是有内伤?”
“是。”刘老头毫不避讳地答道。
刘老头静静地盯着煤石的火焰,片刻之后,他摘了四片紫光花的花瓣,扔入铜鼎之中。
花瓣在铜鼎中慢慢融化,刘老头则五指弹动,不断调节火焰强度。
刘老头这稀松平常的一手,杨济行看了却是兴奋不已:“刘师兄火属xing法术用得真叫得心应手。”他虽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却也在心中对刘老头受伤一事生出了嘀咕。
杨济行正在琢磨刘老头的古怪之处,铜鼎中的紫sè花瓣已经全部融成液滴。刘老头取了一个小瓷瓶,将液滴收了进去。
而后他又从铜鼎旁边找了一段两寸长的根须放入鼎中。并与杨济行介绍道:“这是金须根。”
“也要炼成液滴吗?”杨济行问道。
刘老头一面调节火焰一面回答道:“是的,这是对药材的提炼,必不可少。”
金须根的提炼好似比紫光花难许多,刘老头不断地调节火焰,不断向金须根中注入灵气,举止间却是没了方才的轻松。
“炼制丹药时火候很重要吗?刘师兄为何将灵气注入药材之中?”既有如此好的学习机会,杨济行便绝不会将疑问存在腹中。
“火候自然重要。碰上这难炼的药材,火大些,药材就直接废了,我就得将火焰调小并以灵气滋润药材。而火小些,则达不到提炼之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刘老头才将金须根练好。接着他又炼了一种叫诞果的药材。
最后,刘老头将诞果与紫光花的液滴一齐放入铜鼎中,调大煤石的火焰,以法力牵引着两种药材慢慢向一起融合。
杨济行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种液滴,他的神sè,远比刘老头显得焦急。
待两种液滴融合了一半,刘老头又把金须根的液滴放入鼎中。
“这药滴融合时还要注意先后顺序吗?”
“没错。”刘老头应答一句,心中却在赞扬杨济行细心聪明。
鼎中三种液滴缓慢地蠕动,融合,聚成一个拇指大的ru白sè水珠。水珠再收缩,凝聚,缓缓向固态转化。这时,铜鼎中开始有香气漫出。
杨济行闻着香气jing神一振,赞道:“这丹药果非凡间药丸可比。”
香气越来越浓,水珠越缩越小。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铜鼎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杨济行不自觉地向倒退两步,便见铜鼎中迸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在半空四散,旋转,照得洞内格外明亮。
白光散去,刘老头已将一粒白sè丹药捏在手中。
杨济行欣然一笑,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刘老头休息片刻,而后将丹药服下,开始盘膝吸收起药力。
以后的ri子里,刘老头每隔三五天便要练一次丹药。杨济行也通过观看,将一些炼药的细节记了个仈jiu不离十。
刘老头所练的丹药,名曰“乾阳丹”,有疗伤补气之效。
可无论服下多少乾阳丹,刘老头都未显出伤愈的迹象。这叫杨济行觉得刘老头的伤情颇为古怪。他屡次旁敲侧击地询问刘老头受的是什么伤,刘老头却总是闭口不言。
杨济行不自觉地对刘老头生出一丝防备。虽说刘老头极少呆在洞中,给了他一个极其zi you的修炼环境。可越是如此,杨济行心中就越是不安。
这种福祸难分的境遇极容易叫人沦陷,可杨济行虽然年方十五,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心智,他绝不会在不知人家手段的情况下选择翘首等待。
这ri,刘老头走出山洞,乘着一片巨大的羽毛向后山飞去。杨济行则停下修炼,不紧不慢地向山下走去。他想打听一些刘老头的情况。
除去到后山转悠,刘老头也常在玄灵园中走动。因此杨济行一下土山,便直奔园中的木屋。他打算从那尖嘴少年问起。
说巧不巧,他方一迈入木屋,便正见尖嘴少年端坐在床榻上修炼。
“入门一月,还未有空到师兄的木屋中拜访。那ri上山也是匆忙,竟连师兄的名号都没来的及问。”杨济行与尖嘴少年招呼一句,并放眼在木屋中扫过。
木屋内的布局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椅以及门口左侧的一张案几。
尖嘴少年看到杨济行,先是面sè一沉,他显然对自己与杨济行的待遇有所介怀。可是很快,他又堆起一副笑脸。他终是明白,杨济行在薛夕景与刘老头面前比他吃香。与杨济行关系恶化,对他来讲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我叫韩喧,敢问师弟大名?”尖嘴少年道。
“杨济行。”
杨济行上前,坐到韩喧身边道:“韩师兄真是刻苦,一来就撞上你在埋头苦练。”
韩喧嘿嘿一笑,道:“偶尔也出去闲逛,不过大多时候确是在修炼。三年之后,便是刃犀宗十年一度的拜师大会。大会允许本门二十五岁以下的弟子结组参加,届时我若能取得好成绩,便可拜一筑基期的前辈为师。我又怎能懈怠呢?”
“筑基期?”杨济行喃声道。
“杨师弟对修仙界的事情似乎了解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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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噬灵认主
() “进入门宗以来,只出洞领取过两次食物。于是落得孤陋寡闻了。”杨济行含笑说道。
“我们此刻正处在灵通期,灵通期之上,又有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等多个阶段。”韩喧解释道,“yu进筑基期,那可是不容易呢。这么与你,在刃犀宗,掌门一代之下只有四人进入了筑基期。”
杨济行听着起兴,坐直了身子问道:“哪四个?”
韩喧伸出右手,掰着手指说道:“严久,就是负责咱们显灵根的师兄。他是三十年前入派的,此时正是筑基初期。”
杨济行点点头,他心说难怪恁多弟子都要对严久笑脸相迎。
“徐骁勇与徐骁青,这两兄弟是二十年前入派。他们凭借不错的天赋,也进入了筑基期。”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便是我们峰主,薛夕景。薛师姐是十年前入的刃犀宗,不过她只用十年便进入筑基期二层,做了灵厩峰主人。”韩喧说着,换了一副极为崇敬面容,“薛师姐的修为,叫不少长老都无比汗颜。需知她可是绝灵根啊!”
过人的天赋,完美的外表,薛夕景不刁蛮任xing才怪。杨济行听到绝灵根的厉害,便想起了祁陌生,同样是天赋过人,又外表冷酷,那便会是下一个“薛夕景”。
“韩师兄知道的可真是不少。”杨济行赞道。
韩喧略显得意地笑道:“我在凡间时,乃是一名以买卖江湖消息为生的小厮。是以在修炼之余,我爱与众师兄打探一些宗门的人事。”
杨济行心中一动,感觉自己是找对人了:“那么你可知道刘师兄的事情?”
“杨师弟终ri与刘师兄在一起,刘师兄未给你讲过他的事情吗?”韩喧不怀好意地向杨济行反问一句。聪明如他,竟是在杨济行的问题中发现了蹊跷。
杨济行稍稍一怔,当即便打定注意不叫韩喧知道自己与刘老头有间隙。他怕韩喧心怀叵测,落井下石。就见他长吁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平ri里,刘师兄除去指点我修炼,便很少与我讲述他的情况。可我发现刘师兄好像受了极深的内伤,我担心他的伤情,他却从不直言相告。我便想与你打听打听,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刘师兄。”
杨济行这番半假半真的言辞,立时消去了韩喧心中的疑虑,同时也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
韩喧打量着满面忧sè的杨济行,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么说,却叫我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
“前ri我给稀风鼬送食物的时候,正看到刘师兄在稀风鼬的笼子外面吐出一口黑血。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没有理我。”韩喧道。
“那你对刘师兄的伤可有些头绪?”杨济行佯作急切地问道。
韩喧摇头说道:“可惜我对刘师兄也没什么了解。”
杨济行看韩喧不像在说谎,闲聊几句之后便找借口告辞,离开了木屋。
紧接着,他又跑到其它兽园询问。可一连问了十几名弟子,他也只是了解到刘老头是五年前到的玄灵园。至于刘老头的来历,却是无一人知道。刘老头平素从不与其它弟子来往。
既是xing格孤僻,杨济行便觉得刘老头不会平白无故地对他好。他绞尽脑汁,仍是想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