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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很大,其内井然有序地摆放着数张木床,数套桌椅。刚刚走出山洞的弟子此刻正躺在床上酣睡。
林震方走至那弟子身前,自其怀中摸出一只仙囊。他将一手贴在仙囊表面,稍作感知以后,竟是召出一个方形石块。
杨济行再次扫看一眼山洞,见北面墙壁上正有一个方形凹槽,也就明白了石块用途。
如他所想,林震方手臂一挥,便将石块打入那凹槽之中。
洞内轰隆声大起,在杨济行灼热的目光中,整张北面墙壁竟颤动着挑起,露出一个巨大的甬道。
甬道内有夜明珠照明,杨济行可清楚地瞧见其内情形。这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甬道,甬道的墙壁做得并不平整,杨济行扫过几处凹凸之后,当即便作下决定,要随二人进到甬道里面看看。
他这边方才抱定决心,林震方便有意无意的回头一望,吓得他刚忙将身子缩回。
杨济行屏息凝神地在洞边伫立片刻,却并未听着有人向洞外走来。他心知林震方必是随意看看,遂又将目光投进了洞中。
“走。”林震方与黄依依招呼一声,率先进入了甬道。
黄依依紧随其后。杨济行看了一眼嵌入方槽内的石块,心说这二人敢进,石门必然不会自行关闭,遂也悄悄跟了上去。
进入甬道之后,杨济行发现甬道不单墙壁不平,更是生出了许多弯曲。如此他跟踪起来便愈加方便了。而弯曲多,亦是表明甬道很长。三人行进的速度并不慢,可他们走了一顿饭的功夫,仍是没有望见甬道尽头。
虽然隐藏了气息,可杨济行仍将与二人的间距维持在五十丈左右。他更是将爆能符握在了手中,他已做好打算,如若被发现,便立时贴上爆能符逃命。
“那重八盾真的能挡住炽芒吗?如若不行,我们便要命丧这洞中了。”黄依依挽起林震方的手臂问道。
“该是可以,重八盾的防御在上阶法器中亦是数一数二。它若不行,我可真的没有办法了。”林震方神sè复杂地盯着黄依依说道,“待会你还是在外面等我。”
“不,我要随你一同进去。”
杨济行微微一笑,他不知炽芒所谓何物,却对黄依依这女感觉不错。
林震方二人发现山洞远比他们想象的长,遂走着走着便撒足飞奔起来。
如此又过好长功夫,杨济行感觉,他们可能已经从山腰下到山底了。
终在转过一个大弯之后,他见前方蓝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百丈宽的洞穴。
洞穴虽大,看去却十分空荡。只是在zhong yāng位置,有一根巨大的石柱自洞顶垂下。石柱表面蓝光熠熠,将整个洞穴都映成了柔和的蓝sè。此洞穴,却是灵天柱的底部。
灵天柱下方,是一个四方形的蓝sè石座。灵天柱嵌在石座之中,二者接触的部位,各自向内鼓起一个凹面。一对贴满符箓的铁锣,正好夹在当中。
这对铁锣杨济行见过,当初邢道青等人正是用它困住了谷存天。原来,这根灵天柱底部竟被邢道青等人改成了困人的牢狱。
林震方看到铁锣之后,神sè激动地唤道:“外公,我来救你了!”
听到林震方的呼喊,铁锣内紧跟着响起一声幽叹:“震方,竟是你来了!”
那声音沙哑低沉,其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痛楚。
“外公莫急,我这便救你出来。”林震方说着,自仙囊内取出一张椅面大小的盾牌。
那盾牌呈灰褐sè,样子甚是奇特。打正面看去,它便好似一只绽开的花朵。它共有八瓣,每一瓣都是棱角分明的八边形。
杨济行细一打量,更发现每个大瓣上都规则地刻着乾、坤、砍、兑等八个卦位。敢情这盾牌竟是由八幅八卦图叠加而成的。
“难怪它叫‘重八盾’。”杨济行暗叹一声,却见林震方已将重八盾放过了头顶。
林震方意念一动,重八盾便急急地旋转起来。
盾牌转过几圈,蓦地黄光一闪,化作八个大小不定八边灰框,圈着林震方与黄依依旋转翻绕起来。
“我们过去。”林震方目光决然地说道。
黄依依点点头,随林震方一起,向洞穴zhong yāng迈去。
二人才跨出两步,周遭的墙壁忽然打开百余个圆洞。
上百道白光自圆洞内喷出,瞬间将洞穴烤的炙热无比。白光地速度极快,置身于洞穴的人根本无法避开,眨眼间,便有十余道光芒喷到林震方二人身前。
亦在此时,那八个翻转在二人身边的灰框荡起片片的灰光。
白芒与灰光相触,嘭嘭几响之后,竟是被全数弹开。林、黄二人相视一眼,直是深深地松了口气。
紧接着,壁上圆洞喷出又一轮的光芒,而林震方与黄依依在灰框的保护下,却终是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杨济行惊讶地忖道:“好厉害的重八盾!那些白芒蕴含的能量绝对远远超过了我的雷芒,而这盾牌竟能在它们一轮接一轮的冲下完保林震方二人。”
林震方与黄依依走上石座,那百余个圆洞又尽数关闭。林震方又是意念一动,使八个灰框停止翻转,再次化作一面盾牌。
谷存天在铁锣中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似是十分唏嘘,又似是十分兴奋。
林震方伸出手掌,按在灵天柱的一个之字形的符号上,将一股法力注入其中。接着,他又找了人字符号,口字符号……
杨济行静静地看着林震方的举动,不自觉地将那些符号记了下来:“看来他为救谷存天,已经准备许久了。什么陷阱机关他都清楚。”
林震方按完十个符号,灵天柱忽然生出剧烈的颤抖。它这一抖,整个洞穴都跟着摇晃起来。杨济行身处甬道之中,都已被头顶落下的石面撒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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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暴露踪迹
() 伴随着几声闷响,那万斤重的石柱竟缓慢上移,露出了被压当中的铁锣。
林震方双掌按在铁锣上,将之抱出凹槽,而后在掌心凝起一股法术,迫不及待地扯去贴在铁锣外的符箓。
“哐当!”
他扔掉上片铁锣,见谷存天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下片铁锣内。林震方乍见谷存天,竟一下子怔住了。
此时的谷存天,衣衫不知被鲜血染过多少遍,其上乌黑与鲜红的血渍共存,向周遭散发着阵阵的恶臭。他的脸颊,更是被血渍模糊了五官。耳孔、眼眶、鼻孔周围,全是一道盖一道的血痕。
“外公,你受苦了。”林震方湿润着眼眶说道。
谷存天缓缓睁开双眼,紧咬着牙关说道:“天杀的邢道青,竟命人ri夜用法术轰击石座。我被困在铁锣内,饱受震音折磨,两年以来,都不曾伤愈一天。”
黄依依轻轻将谷存天扶起,掏出手帕为其擦拭脸上的血渍。
谷存天满意地点点头,与二人问道:“如今宗门的形势如何?我听到此的弟子说拜师大会已经开始了。你也参加了大会。”
“是的。外公被困之后,我的境遇一落千丈。便是江飞等人也再不理睬于我。我怕今次不能将你救出,便想趁着池非凡出洞之际,拜入他的门下,再请他救你出去。”林震方道。
谷存天冷笑一声,说道:“我与江飞三人名为师兄弟,实则间隙太大。辛好你未向他们道出我的下落,否则他们非但不会助你救我,还可能借此机会落井下石。池非凡处处受我压制,今ri你若不能将我救出,他是否肯出手相救却是也在两说。”
林震方道:“可他们四人的ri子也不好过,他们已被邢道青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要身败名裂了。”
谷存天愤愤地说道:“便是江飞、石梦生之类平ri里还总是怪我行事乖张,不停地在暗中针对我。若论耍弄权势,他们不被邢道青压垮才怪。”
林震方将他从铁锣内扶出,他又是说道:“既然他们败局已定,你便在大会上选择邢道青为师。等他们被赶出刃犀宗,抑或死在邢道青手下,你再与我里应外合除掉邢道青。”
“嗯。那此处怎么办?”
“将铁锣盖好,重新贴上符箓。不能叫人发现我被你救出了。ri后,我要在暗中行事了。”
林震方照谷存天所说,又将铁锣放入凹槽,将符箓贴回原位。而后,他再在灵天柱上按下几个符号,灵天柱缓缓降落,又把铁锣罩在当中。
做完这些之后,林震方又是问道:“外公的伤可有大碍?”
“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