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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接过来看了看,倒是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孩子玩心重。在乎的不是这刀有多金贵,而是这一份胜利罢了。
她刚想还给松尾,却见他又凑近了些,很兴奋的解说道:“阿雪姐姐,这后面还有个小机关呢,里面藏着一根暗刺——”
说话间,他便伸了手过来,在那刀柄后头摸了摸,却没什么反应,他疑惑的“咿?”了一声。又在柄尾后头摸索了一番。
北堂雪看见刀柄上方似有一处凸起的花纹,曲手按了下去,果见从刀尖儿冒出来了一根长长的尖刺。
北堂雪见状不由在心底笑了一声——刀尖儿上还长刺,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的,不过是哄孩子玩的玩具罢了。
“原来在这里!”松尾眼睛一弯,北堂雪刚准备松手,松尾反手去握,但因动作太急,那根长刺便刮到了北堂雪中指腹上。
北堂雪“嘶”了一声,便见白莹莹的指尖上有豆大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阿雪姐姐!”松尾见北堂雪受伤流了血,惊呼了出声。
下一刻,表情却又徒然一变。
北堂雪摇摇头,将怀中的手绢拿了出来,便擦拭着指尖上的血,边道:“不打紧的,刮破了点皮而已。”
一抬头,却见松尾正惊异的看着她。
松爹也疾步走了过来。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在扩散,蔓延。
一如月缪潭的气味。
松爹盯着北堂雪的手指,神色震荡的厉害。
这香味。。。。。。
莫不是!
“阿雪姐姐。。。”
北堂雪见二人此般看着自己,半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松爹定定的看着她,口气似有些激动,“敢问北堂姑娘,可真的是卫国人。。。”
北堂雪闻言先是不解,后面反应过来便是大惊不已。
这时方才想起了辰三那晚对她的提醒,说住在望月凝的一对父子,大有可能就是巫谷里派来寻找圣女后裔之人——
可她也只是听辰三这么说起过,但也并不知道这酒楼里是否还住着其它的客人,再者说这些日子同松尾相处下来,只觉得这孩子单纯可爱,便没将他们跟辰三口中的人对上号——
。。。现在一想,似乎确有诸多疑点。
比如二人几乎日日都在外奔波,似在寻找什么人。
松尾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极为好奇,像是。。。从一个极为封闭的地方而来。
“自然是卫国人,我自小就不曾出过卫国。”北堂雪定下心神,换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反问道:“我不是卫国人。。。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啊?”
“我的意思是。。。北堂小姐的爹娘可都是卫国人?”松爹换了一种方式询问,口气带着小心。
北堂雪若说方才还是怀疑的话,那么现在看松爹的反应,就完全可以确认了——他们应就是巫谷中人没错了!
想到其中的诸多纠葛和恩怨,巫谷人所对月族人犯下的过错,北堂雪眼神不禁渐渐变冷。
而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胸腔里,积压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好像是。。。一些很远很远的事情,一段被封印的太久的记忆——
她将这莫名的情绪压制在眼底。
“我爹娘自然都是卫国人没有错,倒是松老伯,好像还从未提起过自己是从何处而来?”
松爹闻言将信将疑。
虽然他并不知道方才那股气味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却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绝对有着不同寻常之处。
那股香味,甚至可以令他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他们虽是每月按时服药,用来减轻月圆之夜的痛楚,但身上潜伏着的蛊,却是时时刻刻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的。
而刚才那一瞬间,直到现在为止,他甚至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蛊毒,就跟一个寻常人无异,这种感觉,平生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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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20
“我们是从关外来寻亲的罢了――”他掩饰的一笑,现在事情还没确定,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
却不知,北堂雪已是确认了他的身份。
北堂雪随意地一点头,是料到他也不会说真话,怕多呆下去会露出破绽,便干脆道:“那我先上楼了。”
松爹笑着一颔首,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爹。。。。。。”
北堂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松尾才怔愣的出声:“爹,阿雪姐姐,她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月族圣女后裔,方才你感觉到了吗,她――”
松爹闻言忙对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便匆匆的扯着他上了楼。
……
第二日一大早,迎亲的队伍便从新宅子出了发去接新娘子了,敲锣奏乐的好不热闹,阿庄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头发冠的干干净净,戴上一顶新郎官帽儿,衬得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
北堂雪小红等人则是跟着卢志和袁婶子等在了宅子里,等着新娘子被接进门来。
酒席摆了差不多十桌,不大的前院儿被挤得满满的,现在是属于酒市较闲的时段,闲来无事看热闹的人也颇多。
吉时一到,门外便响起了噼啪的炮竹声响。
众人一听便知是新娘子要进门儿了。
卢志夫妻二人好整以暇的坐在正堂中,穿着团福衣,脸上是盖不住的喜意,等着新媳妇过来。
小红和北堂雪二人则是站在将厅堂隔开的大屏风后头观望着。
不大会儿,在众人的拥簇和笑语之中,阿庄手中攥着红绸,牵着蒙着盖头的新娘子走了进来。
“哈哈,小姐您看,阿庄那脸红的,跟他身上的喜服可不是有的一拼吗!”小红掩嘴笑道。
北堂雪却没怎么去看阿庄,而是将目光定在了那身形纤弱的新娘子身上。
她没有办法不想起那日她穿着火红的大衣,一个人走进王府的大门的情形――
一时间有些出神。
桃云山里的习俗同王城没甚大差异,流程却是比官宦人家简单了许多,拜完了堂,便有人吵闹着去闹了洞房,要看新娘子的模样。
客人都坐在前院的席上,人多眼杂的,袁婶子恐北堂雪不习惯,便细心的让人在东厢单独布置了一桌酒席。
北堂雪心中有事,便没有多留。
用罢了喜宴,跟袁婶子说了几句吉利话,三满去车行找了辆马车,她一人先动身回了城去。
松爹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面露思索。
北堂雪回到北堂府的时候,刚过申时。
堆心是没料到她会这么早回来,起先北堂雪没让她跟去,她还以为北堂雪是想一个人去静一静心,要在桃云山里住上几天。
北堂雪一踏进了栖芳院,头一句话便是:“去耳房准备准备,我要沐浴更衣。”
堆心疑惑地问道:“小姐刚回来,还要去哪里吗?”
“进宫面圣。”
北堂雪入宫之时,天色已经暗下。
她刚带着堆心抬步进了宫门,便见前头有一个面熟的小太监在候着,像是在等人。
见她过来,那小太监即刻便脸上堆笑迎了上来,走近了朝着北堂雪一礼。
北堂雪认出了他来,是慕冬身边其中一个掌墨的。
那小黄门恭恭敬敬地道:“陛下知晓北堂小姐今个儿要过来,特要奴才在此恭候。”
北堂雪略略一讶,随即便在心底冷笑了一记――他这是算准了自己是逃不开的,一定会来找他?
“前面带路。”
北堂雪将手背在后头,淡淡地吩咐道。
那小黄门略微觉察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但还是恭声应了下来,行在了前头带路。
堆心偷偷看了北堂雪一眼,也是觉得北堂雪今日似乎格外的不同,但又实在无法准确的说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慕冬今日提前便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情,留了鹤延寿在御书房,径直去了藕香榭。
至于他为什么又要去藕香榭这个。。。曾一度让他没脸的地方,大许是因为这么一句名言――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
白日里的藕香榭和夜色中的藕香榭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氛围。
此际暮色已重,周遭只有星星点点的宫灯相伴,敞厅之中被琉璃方灯照亮,恍若月色轻临,夜色之中,藕香榭全然没了白日里的繁重,而是一种在这宫中。最难得的寂静。
北堂雪在游廊一头顿足。
眼神略有些闪烁。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