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舍下脸来就是为了他,可他这副神色哪里像是对她有半分心意?
以往的史红药确确实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干过的荒唐事也不是一两天能说得完的。
可现在,她忽然觉得就没了勇气。
“是我误会了。”她低声地说了这么一句,抬起头道:“我们的确是走错房间了,不打扰各位了。”
“啊?”北堂雪觉得她真的完全跟不上史红药的节奏。
还不待她从这突发的事件中反应过来,便被史红药一把拉了起来。
察觉到面前众人打量的目光,史红药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决定日后再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没搞清楚事实就冲动行事。
“误会什么,没误会。”
史红药这边刚准备踏出门槛,却听马琼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叫她顿下了步子。
没误会?
他的意思。。。难道是――
北堂雪一愣之后即刻反应了过来,忙地去拿眼神示意史红药。
史红药半转回了头。看向他道:“你,你什么意思啊?”
马琼一脸正经地望着她,“我已让人备好了聘礼,只差你点头了。”
史红药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她听错了吗?
北堂雪也是万分震惊――这马琼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合着人家连聘礼都备好了。。。
马时现也是傻了眼,望着同是一脸迷茫的马夫人,面面相觑。
那弥家一家人的表情也是大同小异。
史红药磕磕巴巴地道:“可是,可你今日来这里。。。不是来商谈亲事的吗?”
马琼背后的年轻男子笑的一脸会意,同马琼有三分相似的脸部轮廓。应是马琼的弟弟马向。
他将手扶在马琼的肩上,冲着史红药笑道:“今日确实是来商谈亲事的,可商谈的是我的亲事――不过若是能好事成双,那就再好不过了。”
弥家的小姐闻言脸色顿红,但望向马向的目光满是羞怯。
史红药这才知道自己果真闹了个大乌龙,脸色也随之涨红了起来。
马时现的接受能力还算可以,略微发了会儿滞,便道:“敢问这位可是礼部侍郎家的史小姐?”
史红药忙点头道:“是,红药见过马伯伯。”
好么。这嘴还变甜了。
史红药生怕给马家老两口留下不好的印象一样,又对着马夫人行了礼。
倒是叫二人有些惶恐了。
他马家虽然是有些小钱不假,但史红药却是官家的小姐。
马时现嗔怪地望向了马琼,是对他事先没跟他通报一声心有不满,竟让他这个做长辈的丝毫准备也没有。
得了马琼的肯定,史红药立即又原地满血复活了,一贯的厚脸皮发挥起了作用来。
她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其实,我同马琼二人早已情投意合,希望马老爷和马夫人能够成全――”
马琼闻言眼角狠狠地一阵抽搐。觉得自己终究还是低看了史红药。
马时现夫妻二人听了这话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马琼的亲事一直是老两口心里的结。就说这次弥家的小姐,本来是介绍给他的,但却被他撮合给了马向――好在真的也撮合成了一桩好事。
“我马家并非什么高门大户。”马时现眼底尽是笑意,倒也是个干脆人儿,“若是史侍郎不嫌委屈了史小姐,马某隔日便找媒人登门提亲!”
马向也跟着起了哄,“那下聘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马琼望向史红药,眼底似有笑意弥漫。
北堂雪望着这和乐融融的场面,在心里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这剧情可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了太多。
……
“不好了,邱将军!”
营帐中的高壮男子正逗着笼中的一只银狐,头也不回地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难道是北堂家军来了不成――”
“启禀邱将军,真的是北堂家军攻来了!现在敌军已到了企明岛,企明岛上驻守的兄弟们派人传了急报回来!”
“什么!?”邱云霍倏然转过了身来。露出一张粗狂的脸来,右眼角一道伤疤一直蔓延到左边的嘴角边。乍一看不像个将军,倒更像个土匪山贼头子。
他前天便收到了自宫里传来的书信,告诉他国公岛会有变动,要他全神戒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可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之前北堂家军可以说是节节败退,虽是誓死抵抗,但已没有还手之力,且有可靠消息传来,国公岛上甚至已出现了断粮的现象。
所以,他看到打从西宁宫中传来的密报之时,嗤之以鼻,打从心眼里觉得,不管他们有什么变动。他都不信一夕之间北堂家军会有能力威胁到他们。
更别提是主动进攻了!
邱云霍握拳吩咐道,“部署下去,命舟师全力迎战,老子倒要看看北堂烨这黄毛小儿能有多大的本领,敢在老子头上动土!”
北堂烨身着黑色环锁甲,背着手立在楼船之上,一丝不苟地望着前方,江面并不平静。时有风起,掀起不小的波浪。
“将军,前方不足五十海里便是西宁狗贼的扎营之处了!”武平年在他左右方说道,想到今日势必会有一场恶战,他已是提起了全部的精神来。
“待会儿你先率领五万舟师三万弓弩手封守西面,伺机行事。”
武平年肃然道:“末将领命!”
北堂烨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拍打在脸上的江风,忽然笑了一声。
秦越恰巧自船舱中行了出来,同他并肩而立。似是随口一问,“北堂将军方才为何发笑?”
北堂烨徒手指向黑压压地江面,眼中含着笑意,“天公作美。”
“哦?”秦越听他似有所指,兴味地看向他。
北堂烨望向渐渐趋近的火光,知那是敌军的船舰,却还是不慌不忙地道,“突然想起了家妹同我说起的一个故事――”
“不知是什么故事?”
“巧借东风。”
想起临行之际,北堂烨特意吩咐要备下火器,秦越恍然一笑。
又静立了半柱香的功夫。一排排巨舟船舰在夜色中。犹如黑浪一般涌近。
北堂烨喝道:“摆阵,迎战!”
“是!”
……
两日之后,捷报传入王城。
三十一日子时,卫军突袭敌营,展开猛攻,敌军因部署不及,面对来势汹汹。计划周密的卫军,连连受挫,秦越和北堂烨亲自督战,曲向千留守国公岛。
破晓时分,经短兵相搏,敌军死伤过万人,北堂烨决定改用火攻,命水性极好的舟师驾火具小舟冲入敌阵。火借风势,焚毁敌巨舟数百艘。令敌军阵况大乱,不敢再战。
敌军将领邱云霍被武平年等人围困,虽被部下抵命相护最后脱险,却被北堂烨斩断了右臂。
一个将军,失去了右臂,也就等同废人了。
次日午时,在武平年的追击下,西宁水师退至三百里开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岛。
西宁水师此次一挫,少说也要修养数月不止。
由于先皇还未下葬帝陵,并不好大肆庆贺,所以即使大胜了一仗,国公岛上也与平素无异,但细看过去便能发觉,每个军士的脸上都颇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意味。
消息传至朝堂,鹤延寿当朝诵读了捷报,令几位辅政大臣暗自吁了一口气――这回得亏没出什么岔子。
自打先皇撒手一去,这位太子殿下做事可是一次比一次他们提心吊胆。
北堂雪一得了消息,问了丫鬟北堂天漠的去向,闻听是北花厅,她便迫不及待地去找了过去。
她刚踏过门槛儿,便声色俱喜地道:“爹,您听说了没有,哥哥前日大败了西宁水师!”
待她匆匆地绕过了一人高的屏风,走了进去之后,这才看见偌大的花厅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她一身玫红色的锦衣绸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宝蓝色的花纹,一头青丝尽数挽起,繁丽无双,略显娇气的一张脸上,倒是脂粉未施,一双眼睛略微有些发红,像是刚刚哭过一场。
“爹也是刚刚听说。”北堂天漠点头而笑,眼底也尽是欣喜之意,“云霓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趟,待会儿咱们一同吃午膳。”
北堂雪闻言抬眼看向周云霓,却见她将头转进了里侧。
北堂雪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看见她此刻的模样――看来,周云霓如今的日子,似乎并不怎么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