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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爰一阵恶寒,觉得差不多是要开始生效了,方道:“大人,地上凉,抱奴家到床上去吧。”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的了这样的邀请。
何况这话正说到了霍隆的心坎儿里,腾的起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跨向香床边。
刚将人放到床上,霍隆便迫不及待的褪去自己的衣衫,脱到一半的时候,忽觉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眨眼的功夫,眼前闪过一抹白纱,竟见午爰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美人竟然比我还急!嘿嘿,今夜定让你过瘾!”
房内烛火轻摇,放下纱帐的香床内男子的哼哼声不断,身形不停的上下起伏着,神情享受至极。但那身下,却只是一件薄纱,只待觉得一阵不可抑制的快…感涌上大脑,那男子忽而一声低吼,战栗着身子喷射出一股热流。
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男子抱着那件薄纱闭着眼睛,大口的喘着粗气。
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爰爰,你可真是厉害啊。。。”
午爰这才走到床边,声音犹如梦中一般轻柔,“大人。爰爰现在人都是你的了,有些话实在不忍瞒着大人。”
“什么事?说来听一听。”
“听闻允亲王正打量招揽朝中官员,不知大人可有受过他的宴请?”
霍隆只觉是在梦中。自然没有防备可言,“有倒是有,但是我没有答应他。”
午爰有些意外,听闻允亲王送了数十位美妾给他,好色如他。竟然毫无动摇?
就是担心他已被攸允收买,她才花了这么大心思试探与他,若是果真已经是攸允的人,她也好通知殿下早做准备。
难道是在说谎?
“大人,听说那十位美妾您可都收下了啊。”
霍隆未去过多思及午爰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在梦中一切都没有道理。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搂着光溜溜的美人儿,伸手往美人儿胸…脯上摸了一把,淫笑道:“十位美人我是都收下了。但我的确没答应他。那十位加起来可都不及你一半儿啊,来来,亲一个!”
午爰看了他一眼,“大人为何不答应他呢?想必他开出的条件应当极好吧?”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陈年往事罢了。暂且不提也罢!咱们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非得让你求饶不可!”
午爰见他又躬身翻起,无奈至极。只得转过脸起,等他泄完欲火。
让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在一个刻钟之后渐渐消失。
午爰这才又问:“那原因,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霍隆浑身是汗,只觉得从没有再床上如此失败过,平素都是女人喊饶,哪里有他先缴枪的道理!
“爰爰姑娘实在厉害――好久,好久没一回做两次了!”
午爰见他根本没听到自己的话,一心沉浸在幻境里,声音便提高了三分:“大人为什么不原因归顺允亲王呢,难道是嫌他开的条件不够丰厚吗?”
霍隆总算是勉强听懂了她的话,“那小子!我才不屑与他为伍!我的亲爹当年便是惨死在他爹的手中,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还要老子帮他,做梦去吧!”
午爰松一口气,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是她多心了。
霍隆虽为人狡诈又好色,但也不失为一个孝子。
帐内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减弱,直至不可闻。
午爰沐浴过罢,歇在合浔的房中。
次日鸡叫了三声,周满伦便醒了过来,多年习武使得他习惯了早醒。
穿好衣衫见午爰正在镜前梳头。
对昨晚的事情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只隐隐记得很满意。
“爰爰姑娘也习惯早起?”
午爰轻轻颔首,“大人为何不再多睡一会儿?”
“还要去上朝――对了,昨晚我可有说什么梦话吗?”霍隆束好腰带,抬头问道。
好像记得梦里有谈到什么允亲王。。。
午爰即刻摇头,脸色一红:“昨夜大人那般折腾。。。我早早便睡熟了过去,未曾听见大人有说梦话。”
霍隆被她这羞色迷住,大早晨的本就反应大,费力压下欲火,毕竟还得去上朝。
想着何时得空定要再来一次。
次日过半晌,北堂雪带着堆心去了六王爷府。
府中一如既往的静谧。
管家见到来人,一颗心雀跃的不得了,近来王爷半点精神打不起来,配合着外面的传言他想也知道是为了这未过门的王妃,众人知道是北堂小姐没过门便失宠了,但府里的人都暗下揣测着是不是北堂小姐将王爷给踹了?
“北堂小姐,王爷在听风楼,小敏快带北堂小姐过去。”
名唤小敏的丫鬟眼神略带了些许不悦,“北堂小姐这边请。”
北堂雪微微颔首,“有劳了。”
北堂雪前脚刚进了门,后面周云霓便火急火燎的跟了过来。
“周小姐。”管家一皱眉,伸手将人拦住。
“她可以进,为何我不能进?我要见王爷!”
管家:“。。。”心道您这不是说废话么,人家是未过门的妻子,您算怎么一回事啊?
自然,这话只能搁在心里说一说了。
“周小姐不若先去偏厅喝杯茶水,我先让人给王爷通报一声,若是周小姐这般贸贸然的过去,只怕会惹王爷不悦。”管家这些天算是摸明白周云霓了,生就一副什么都不怕的自大性子,唯独就怕王爷。
果然,周云霓一听这话蔫儿了下来,“那你速速让人前去通禀。”
一想到北堂雪跟宿根可能就此和好,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不对,是看也没得看,一口白牙都恨不得给咬碎了。
“北堂小姐,王爷就在里头。王爷这些日子严禁我们擅自出入,奴婢就不陪您进去了。”小敏将北堂雪带到听风楼前,顿足道。
北堂雪了然,提步进了楼中。
“北堂小姐――”
北堂雪闻声回头,“还有事?”
小敏一咬下唇,指甲在手心掐的生疼,“王爷。。。待北堂小姐是打从心里喜欢,希望北堂小姐。。。北堂小姐以后不要再让王爷此般伤心了。”
话落,便转身跑开,似是一只仓皇而逃的彩蝶。
北堂雪一怔――这丫头对宿根有意。
怪不得每次来府中,都能多少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
信步上了楼,能清晰的觉察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堆心立在了门前,待北堂雪进去轻轻合上了门。
北堂雪的步子很轻,闻得一阵酒气熏鼻,在屏风前顿下,却还是惊动了内间的人。
“出去。”带些醉意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
北堂雪突觉鼻子一酸,良久才道:“是我――”
“啪!”酒壶破碎声响起,房内酒味更浓厚。
他似乎是不可置疑,轻声试探道,“阿雪?”
北堂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愧疚,绕过屏风几步跑到他跟前,扑进了他的怀中,“都是我不好!”
宿根身形一僵,良久才伸出手回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肩上,“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也不敢去找你,怕你不愿意见我,那天是我太冲动,吓到你了。。。”
北堂雪闻言开始落泪,“你这些天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怎会。。。”宿根将她拥的更紧:“以后再也不会那般让你害怕了。”
晃眼入冬,今日晨早落了碎碎的雪花。
再消一个月左右,便是北堂家二小姐的及笄礼,北堂家上下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参礼的名单已拟定,自东南西北运送而来的时令瓜果运进了北堂府。
“小姐,奴婢再跟您核对一遍,初加是加笄,二加是加钗,三加。。。”
“三加是加钗冠嘛,我都能倒背了。。。”北堂雪揉了揉耳朵,苦不堪言。
这个及笄礼简直不是一般的麻烦,三加便要来回换上三套衣衫。
堆心帮她揉了揉肩膀,“小姐,女子及笄是很重要的礼仪,若是能请到德高望重的正宾为小姐加笄的话那当是再好不过了。”
北堂雪对这些无甚兴趣,应付了唔了一声,反正宾客名单都已拟定,用不着她来费心。
堆心眼睛一转,想到了半个时辰前在膳房遇到争香的时候听到的话,笑道:“小姐,表小姐知您未曾邀请她做赞者,昨晚回去便发了脾气。。。”
赞者一般是由及笄者已经及笄的姐妹或者好友充当,按理来说确是周云霓的身份最合适不过。
北堂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