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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前脚刚踏进花厅,便听得北堂天漠爽朗浑厚的笑声传来,北堂雪一听便知这客人同北堂天漠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阿雪,快快过来见过你向叔叔!”北堂天漠一见北堂雪进来,忙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招手。
北堂雪抬头望去,便见北堂天漠左侧坐着一个面目粗狂、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长了这张脸不去做强盗和山贼北堂雪都为他深感可惜,估计他圆目一瞪胡子一吹定能吓哭好些个胆小的。
北堂雪低头掩去笑意,走到他身侧弯腰一福:“阿雪见过向叔叔。”
粗狂男子哈哈就是几声大笑,上好的梨木椅随着他身形的晃动而发出咯吱的声响来,北堂雪望着因在他身下而显得格外羸弱的椅子,有些担忧。
粗狂男子笑罢便捋着胡子道:“北堂老弟啊,你这女儿一晃眼竟都这么大了,当年我来王城的时候她才刚学会说话!哈哈哈。。。”
“可不是,他们大了咱们也都老了,来阿雪过来坐!”北堂天漠俊朗的脸上皆是欣慰,指着身侧的位置对着北堂雪道。
“爹,她就是你和娘常常提起的身子极差的那个阿雪吗?”
北堂雪有些不悦的循声望去,这才见到在粗狂男人的身旁还有一位娇俏的小姑娘,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古铜色的肤色极是惹眼,一身黑色红边儿衣裙,倒也显得英姿飒爽,一头浓密的青丝编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腰际,并无任何装饰。
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着,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爹。
她爹向师海闻得这失礼的话,给了她一眼刀子:“莫要多嘴!”
她却丝毫不觉自己不对,反过来白了向师海一眼,却也不再言语。
向师海尴尬的笑了两声:“这孩子平素里被我宠坏了,说话没个分寸,北堂老弟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北堂天漠毫不介意的道:“向兄你太客气了,阿雪身子之前确实不好,让你和嫂子挂心了,不过现在你看看,不也生龙活虎的了!”
北堂雪闻得这生龙活虎四字,诧异了一番,自己竟好动至此?不过想来也是,跟从前那个郁郁寡欢的北堂小姐来比,自己确实是担得起“生龙活虎”一词了。
北堂天漠和向师海聊得不亦乐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热情丝毫未减。
北堂雪只得偶尔笑笑点头,配合一二。
“老爷,酒菜已经备好,不知老爷何时过去饭厅用膳?”王管家走了进来,恭敬的询问着。
“向兄,已是午时了,晌午过罢你还有事要办,不若咱们先去用膳如何?”
向师海点了点头,对这身侧的少女道:“珍珠,待会可莫要再失了礼数!”
北堂雪望了她一眼,觉得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跟白的亮白、白的闪亮的珍珠联系到一起,黑珍珠的话,倒是很像。
“黑珍珠”闻言跳下了椅子,不耐的皱眉道:“爹,你都说了不止八百遍了,烦都烦死了!”
向师海也跟着立起身来,指着她道:“你这孩子,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再敢顶嘴老子立刻把你送回大漠你信不!”
向珍珠张了张嘴,思索之下大抵是觉得这个威胁太过可怕,终究还是服了软儿。
四人一同进了饭厅落了座,却不见北堂烨,北堂天漠才开口问道:“王管家,少爷上朝难道还未回来?”
王管家闻言往北堂雪这里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少爷被华颜公主给气跑了吧。
北堂雪接受到王管家传达的讯息,也觉不好提及此事:“爹,哥哥早早便已回来过了,中间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办,遂又出去了。”
王管家也很有眼色的配合着北堂雪说:“是的,少爷回府后去了小姐的院子里,后来老奴确见少爷急急的出去了。”
北堂雪不由感叹王管家可真是个老实人,北堂烨可不是去了自己的院中,后来方又急急的出去了么。
北堂天漠但见二人明显在一唱一和,却也不拆穿,点头道:“原是这样,那他可有说过什么何时回来啊?”
“这个哥哥倒是不曾说过,不过依眼下时辰来看,午膳定是不会回来用了。”
北堂天漠恩了一声,面色带上了些歉意朝着向师海道:“向兄,如此真是对不住了,我家这臭小子事先也不知你要来,出去也未打声招呼,我就先自罚一杯,权当赔罪!”话罢便豪气万千的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向师海见状也赶忙端起酒杯干了下去,扯着他的粗嗓子道:“烨儿是有事情要办,我这做长辈的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反正我也要在王城呆一些时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着一日!”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无趣,全是二位爹在说话叙旧。
几杯酒下肚,兴致更甚,甚至连当年北堂天漠因为独自追击敌军,中了圈套独自流落到大漠,饥寒交迫之下偷了向家两只鸡的旧事也给抖了出来。
但显然北堂天漠对当年偷鸡之事毫无羞愧之意,反而还说什么不打不相识,若是没那两只鸡,自己只怕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后来反败为胜、凯旋而归的事情。
后而二人又开始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催人老。
偶尔北堂雪和向珍珠对看一眼,相对无言。
“北堂老弟啊,可不能再喝了,待会子还有事情要办的!”向师海推辞着又要倒酒的丫鬟,面泛红光的道。
“也是,今日就当是为向兄洗尘了,改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痛饮一番!”北堂天漠虽是意犹未尽,但也知事情缓急轻重。
“一定,一定!哈哈哈哈哈!”向师海拍了拍宽阔的胸膛,保证着。
北堂雪怎么看,怎么觉得拍胸脯的向师海,像极了某种灵长目猿科动物。
北堂天漠笑着颔首,转头对着北堂雪道:“阿雪啊,你向叔叔要在王城呆上几个月,珍珠这些日子就住在我们府里,你这些日子不正也喊着无聊吗,这回你也有个伴儿!你对王城熟悉些,就带珍珠出去到处转一转。但切记莫要单独出府,要带上些随从才行。”
什么?出去转一转?北堂雪闻言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欢呼,这么说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府玩了?
这些日子北堂天漠虽未明言要自己呆在府里,可一旦北堂天漠寻自己时若是未能瞧见自己,便急的不行。
北堂雪知道上回北堂小姐的事对北堂爹打击太大,估计一年半载是缓不过气儿来的,也不忍见北堂天漠担忧,偶尔出去也是在北堂府前后散一散步,不敢走的太远。
“爹您放心,我一定带珍珠好好转转,把整个王城都给转个遍儿!”北堂雪喜形于色的应下。
由于这个巨大的喜讯让北堂雪满心都是欢喜之情,望向向珍珠的眼神带了些喜悦,向珍珠显然对北堂雪突然的友好很不适应,有些疑惑的盯着北堂雪。
北堂爹已经发话交待他的女儿了,黑爹也清了清嗓子开讲了:“珍珠,我可告诉你啊,你跟阿雪出去玩一定不可惹是生非!我跟你北堂伯伯下午还有事要办,你且跟着阿雪便是。”
向珍珠闻听终于可以甩开向师海,这回倒没什么不乐意的表现,连连点着头应下,乖巧异常:“爹,我定会跟阿雪好好相处的!”
话罢还扯开一个极其友好的笑容,看向北堂雪的眼神也不再那般疏离了。
二位爹见状,甚感欣慰,几番交待下来,便相携离开了饭厅。
二人一走,情势便急转而下,向珍珠脸上的笑意没了,北堂雪也晃着二郎腿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丫鬟们收拾着碗碟,心中思索着怎样利用这终于盼来的出府机会。
“喂,你坐在那做什么,不出去吗?”向珍珠没好气的瞥着北堂雪不雅的模样,倒也见怪不怪,毕竟在大漠,大多女子都是粗鲁之极的,她又是头回来卫国,对大家闺秀的规范行为并无什么概念。
北堂雪见她一脸命令的模样,也不理她,既然她是要呆上几个月的,自己可不想被这黑妞给骑在头上,呼来喝去当成仆人使唤。
向珍珠见北堂雪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显然有些不乐意了:“喂,你这人怎么这般不懂礼数?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
“不懂礼数的是你吧,喂什么喂啊,我又不是没名字,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素质?”
向珍珠疑惑了好一会儿,方诚实的道:“素质?那是何物?跟梳头的那个梳子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