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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跑到茅房前面,见茅房的门果然紧闭着,更让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急急的拍了拍门竟然还没任何反应。
北堂雪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她正打算扯开嗓子大喊,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可还是个哑巴,再说人既然都已经昏了,喊还有什么用。
北堂雪反应极快的便抬脚就往门上狠狠的踹了一脚,但没料到这门还挺结实,竟然完好无损的紧紧闭着,北堂雪又用尽全力踹了几脚但结果同上。
北堂雪深吸了一口气,一口气跑到二十米开外,做了几个热身动作,速度就如同疾风般的冲向了那扇坚不可摧的门,眼见还有半米的距离便就抬脚准备踹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开了。
而且还走出来一个人,北堂雪虽然极力的控制了自己脚下的力量,但还是没能避免的嘭的一声撞上了那人。
北堂雪心想:这下肯定完了,我俩肯定得一起掉进茅坑了,不过前面的人先掉下去的话,我有可能就不用掉下去了。想到这北堂雪又有些无耻的庆幸着。
但是,面前的人竟然动没动一下,北堂雪的脸撞在他的胸前,竟然有些隐隐作痛,北堂雪一边揉着脸一边抬头看向他,不晓得这人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却只望到一个光洁的下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贴在他身上,便触电般的立刻退到了三米开外,这看清他的脸,原来竟是昨天那个坏心眼的的家伙。
北堂雪心里暗自腹诽道:真是的,我拍门的时候你就不会应一声吗!不要跟我说你睡着了,我是不会相信这种骗白痴的谎话的!
慕冬理了理被北堂雪撞皱的衣服,淡淡道:“姑娘,就是再急也不能踹门,还好这门结实,若是真被你踹开了,里面的人怎么办?”
北堂雪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却在心里狡辩道:“我绝对不是因为害羞,我没有!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光明正大!光明磊落!我只是救人心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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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3
北堂雪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却在心里狡辩道:“我绝对不是因为害羞,我没有!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光明正大!光明磊落!我只是救人心切而已。”
想到救人北堂雪又是一惊,北堂雪突然意识到,璐璐可能遇到了比掉茅坑里更可怕地事情。
又不由得有些疑惑:昨天难道璐璐并没有搞定那些黑衣人?那我又是怎么获救的?难道他们的目标只是璐璐而已?不对啊,我长得也不丑啊!凭什么不抓我?
想到这里,北堂雪便打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明知不该出现,但却很清晰的愤怒感。
随即又想到:“就算他们嫌我生的丑不屑抓我,但也绝不可能有那么好心,竟还把我送回客栈。”
而且门口的那口麻袋又是怎么回事,在北堂雪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人物,店小二。
难不成是他发现自己昏倒在湖边,然后把自己给拖回房间去的吗,但是他大半夜不睡觉到湖边去做什么,难道他是出去看风景?
想到他那张一刻都不得消停的嘴,北堂雪就断定他定是做不来这等风雅之事的。
但是,就算不是他,那么昨晚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他肯定是知道,想到这,北堂雪又赶忙蹬蹬蹬跑回了客栈。
慕冬望着北堂雪以一种毫无女儿家姿态迅速消失在眼前,这才挪了步子。
前脚刚跨进门槛,北堂雪就听到了店小二那让人有种想毒哑他的冲动的一张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北堂雪颇有些同情的看向被摧残的那人,才看到竟是昨晚那位穿黑衣的男子,只见他脸上挂着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还不时的朝小二点着头,北堂雪不由暗暗赞叹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辰三见北堂雪走近,自来熟的询问道。
北堂雪也很是自来熟的点了点头,正待向店小二开口询问,突然又想到自己是个该死的哑巴。
不对,该死的想到自己又是个哑巴。
也不对,又想到该死的自己是个哑巴?这更不对了。。。。
蜀雪晃了晃头暗道:装哑诚可贵,保命价更高,若为姐妹故,二者皆可抛!
“小二哥,我且问你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
小二楞,辰三也楞,北堂雪看着店小二这副呆滞的模样,突然觉得还是那副滔滔不绝的模样看着比较顺眼。
“小二哥?”
小二回了回神,瞪大了眼睛:“姑娘,您。。您原是会说话的啊?”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说话了?你先告诉我,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可有见到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北堂雪有些着急的道。
“噢噢。。。啊?姑娘,姑娘您可真逗,你怎么回来的您不知道还问我啊,再说您这不是刚回来吗?您可真爱说笑,不过自打昨晚,我还真未见到那位姑娘。”
“我昨夜确实是回来了的,你当真没看到我怎么回来的?”北堂雪皱着眉道。
“姑娘您这越说我可是越糊涂了,我昨夜可真没看到您回来啊,如果我见到您回来的话肯定会有印象的,您试想啊,若是你回来了我没理由看不到的啊,再说您自己既然说回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呢,而且我清楚的记得您的的确确是没回来,如果您真的回来了我没理由说您没回来啊,再说您自己回没回来您自己不清楚吗。。。。。”小二舌头不打结的一口气说完。
听着小二的话,饶是北堂雪也不禁的有些晕了,昨夜难道自己真的没回来?但自己早上又的确是躺在客栈的床上的啊。
辰三只笑着饮茶,一语不发,人虽是自己救得,但还真不好说出口,若是她问起为何眼睁睁看着她的姐妹被劫走的话,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那位小姑娘的身份,可不适合去招惹,若是救了下来,定会引火烧身,现在又是最敏感的时候,何况,她根本也无须自己去救。
“二位公子,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北堂雪转头望向刚走进来的慕冬道,目光倒是坦荡的很,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用北堂雪的话来说,事有轻重缓急。
慕冬闻得这轻灵的似乎没一丝杂质的声音,微微垂了垂头,还是那副事不关己懒得回答的模样。
辰三有些心虚的笑了两声:“昨晚睡得甚早,并未听到什么。”
北堂雪微微颔首,心沉了沉,也无暇细细去看辰三心虚的表情,心神有些涣散的往二楼走上去。
仔仔细细的回想着事情的经过,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既然不是自己,那莫不是是老林头之前的仇家,但是璐璐自小便离开王城,他们应当都没见过璐璐才是。
北堂雪皱了皱眉,眼前突然闪过一张妩媚的脸,对了!春枝!
自己与璐璐来到王城不过短短一日,要说得罪了什么人的话,应当只有软香坊了,肯定是白日里不好下手,所以派人一直跟着,在寻合适的机会。
虽然北堂雪对他们只抓璐璐而不抓自己这件事,始终不能释怀,但也并未影响到她的判断能力。
想到这种可能,北堂雪便觉得心里好像猫挠一般,无法安生,那清楼是什么地方,岂是表面看上去软香蜜意,笙歌笑语,更何况依璐璐那性子,只怕会拼命反抗,北堂雪脑海中闪过无数清楼暗室中,用来驯服不愿接客的那些姑娘们的酷刑。
不行,绝对不能让璐璐在那种地方待下去!
但是自己无钱无势,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自己又能做什么?
北堂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最终敲定:进软香坊。
自然,可不是去做姑娘。
自包袱中翻出了几锭碎银塞进了怀里,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
由于出岛的时候老林头是直接打算让二人投奔璐璐口中的那位故识,所以便没给二人备上多少银两。
北堂雪急冲冲的下了楼出了客栈,便直奔王城大街。
挑了一间最最不起眼的成衣铺,这才走了进去。
坐在柜台前敲着算盘的是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见北堂雪进来,忙笑着招呼道:“小姑娘,是要置衣服,还是扯花布啊?”
“大婶儿,我是来给我哥哥置衣裳的。”北堂雪嘴甜的道。
“唉,好好好,可真是个懂事儿的。。。你哥哥多高的身量儿啊,大婶儿给你挑一挑!”妇人听得北堂雪这声软糯糯的大婶儿,觉着格外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