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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声音，好熟悉，是谁的究竟是谁的声音？”启扬的双眼渐渐地模糊了起来，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几道人影，他们似是在呼喊着什么，那天空中的又是什么？是手吗？为何能够那么大，足以遮天蔽日？
哗啦。
一只脚慢慢的踏入了寒潭，刺骨的滋味立马让启扬醒转了过来，他想要马上收回脚，离开的越远越好。
可是。
启扬静静的看着眼前被自己惊动的水潭，那一圈圈四散开来的波纹就好像在呼唤着自己，指引着启扬走去。
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自己一定会后悔一生的。启扬的心头骤然冒出这个念头，而这一刻，也是碧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刻。
一方石壁，两个男人，为了不同的信念，说出了相同的话语，这不可不谓是心有灵犀。
“既然如此，去看看又怎样。”启扬深呼了一口气，拥有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冰冷，比寒潭之外冰冷了无数倍的气息萦绕在启扬的身旁，那种似乎连灵魂都可以冷却的冰寒又出现了，只挣扎了一瞬间，启扬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彻底僵硬了，身体不自主的向下沉去，沉重的水压将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空气都挤了出去，面色开始变得铁青，又变得乌黑，视线也黯淡了下来。
“自己这真是在作死啊。”感受着生机正在不断流逝的启扬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声音引诱得进了寒潭，结果却是自己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碧叔如果找不到我，应该会伤心的吧，”启扬想到：“还有戴航，那个小胖子如果没了我的话，在天荒一定会很寂寞的吧？”
慢慢的，启扬感受着自己最后的一丝体温散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无垠的黑暗。
“终于见到你了中”
恍惚间，启扬好像又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时地狱恶鬼的嘶嚎吗？是黄泉幽魂的怨念吗？
勉强的睁开了眼睛，启扬看见的不是什么十方阎罗殿，也不是那长到没有尽头的黄泉之路，而是一个被气泡包裹的奇特空间，还有面前的那一面水镜。
“好奇怪，这里竟然有空气。”启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泡内的空气，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身边泡沫外那一幅水下世界的画面，隐隐的幽光从头上亮起，照亮了这片天地。
缓缓地等待自己身体体温的回复，启扬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面前的水镜。
呼呼啦啦。
水镜上突然冒出几颗泡沫，把启扬吓了一跳。
随后，水镜开始掀起一丝丝波澜，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镜中。
就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这个人影带给启扬的就是那种令人难受的不真实感，那虚幻的身影却又散发着淡淡的生命气息，让启扬十分惊奇。
“好玄妙的秘法。”启扬自然而然的将这面水镜当成了一种秘法的呈现。
“你来了。”镜中的人影忽然张口说道。
“我来了。”启扬先是一愣，随后身体仿佛是被另一个人控制了一样回答着人影的话，那语气、那声音，都和自己原本的没有区别，但启扬却从中察觉到了那一丝的沧桑？对，就是沧桑。
如同两位古老智者的交谈，仅仅这六个字中，就似乎隐藏着诸多的玄妙，启扬一时竟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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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道之主
“告诉我，你的名字。”
水镜之中，那虚幻的身影再次响起悠长的远古之音，启扬仿佛能从着寥寥七个字之下，看见一片冰封千里的雪峰，冰川相接，天寒地冻。
奇怪的是，刚刚自己身体就像被控制住的那种感觉也消失了，启扬终于能张开嘴说自己的话了。
“我…我叫启扬。”即使拥有了身体的自主权，但在那模糊身影的面前，启扬还是不由得心生紧张，说起话来也有些结巴。
“启扬吗？”那身影沉吟了一会儿，“这个名字…很好，很好。”
他是在笑吗？启扬看了看镜中的人影，突然感觉到他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点，不过启扬摇了摇头，心想那一定是自己的幻觉，这道身影模糊的别说是嘴了，就连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看不清，五官也是杂乱一片，自己怎么可能看清他的表情呢。
“启扬、启扬……”那身影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启扬的名字，似是在回忆起过往的记忆，“百万年了，我们战斗过、死亡过、荣耀过、也屈辱过，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归到曾经的最初吗？”
启扬听不懂身影所说的话，什么百万年、什么战斗。什么叫回归最初，他不懂，真的不懂，但是心里那如同要被撕裂的滋味是怎么回事，眼睛酸酸的又是怎么了，启扬难过的大口喘息着，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滴落，一滴滴泪水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粉碎，就如同远古的记忆，慢慢的遗落在时光的深处，再也无人问津。
那道身影的语言好像真的有种魔力，启扬看见了，那远古洪荒中，屹立在苍穹之下的五人，启扬没看见，那飘渺虚空中，站在天穹之上的那人，唯我独尊，有我无敌。
那一天，无尽的暴雨肆意挥洒在人间，就像是那远古的苍天为那逝去的五名强者流下的泪水。
那一天，天崩地裂，乾坤逆转，虚无缥缈的命运从此走上了另一条道路，那是为了过往的荣耀与未来的生命，而誓必逆天的道路。
那一天，这个世界，失去了曾经的主人，迎来了新的主宰。
“那些，到底是什么？”启扬愣愣的感悟着自己脑海里的每一幅画面，朝着水镜中的人影，喃喃道。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场景，却又是那么的熟悉；为什么？明明心中一片空寂，却又感受得到那无边的痛苦；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有着一个茧，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孕育而生；为什么？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那是曾经的你，也是现在的你，“人影慢慢的向启阳接近，恍然间，他一脚踏出了那一直保护着，却也束缚着他的水镜，“那是你，也不是你；那是我，也不是我。”
启扬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身流光蓝缕仙纱长裙，腰间佩着一块精光流转的纯白玉佩，项上一顶冰蓝华冠，中间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深海明珠。
男子的脸很白皙，就如同最纯净的羊脂白玉，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嘴角就像一只牵挂着那抹永恒不变的微笑，看着启扬的眼神就如同他的兄长，眼中只有宠爱和欣慰，还有那隐藏的很深很深的仇恨。
“你是谁？”启扬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名为冷漠，冷月之主冷漠！”男子的眼中骤然迸发出一道寒芒，看向那不存在的虚无。
一道闪烁着幽蓝光辉的闪电就那么凭空出现，狠狠地袭向名为冷漠的华服男子。闪电所过之处，仅仅留下一条难以磨灭的漆黑通道，启扬仅仅看着这九天怒雷一眼，顿时就感到两眼刺痛，心里也想被人用手掌紧紧攒着一般痛苦。
凶猛的雷光如游龙袭来，那滔天的杀意、毁天灭地的威势让人震撼，仿佛就连上苍，也不允许冷漠出现在世上，就连这个名字，也必须彻底抹杀。
何为天理不容，眼前这个名为冷漠的男子向启扬彻彻底底的展现了着四个字的意思。
这一个场景说起来很长，但实际上却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因为下一秒，那道怒雷就已经来到了冷漠的面前。
“小心！”启扬高声喊道，但仅仅一瞬间，冷漠就已经被怒雷所吞噬，密集的雷光如细小的盘蛇在冷漠的身体上四处盘游，即使是金莫这种防御力极强的化形妖兽，在这代表着九天之怒的雷霆下，也得死无丧身之地。
“他…死了吗？”启扬默默地在心中呓语，他还没有跟冷漠好好交谈过，他还有好多的问题没有问他呢，他还想从冷漠那里寻回…自己的过往。
可现在……
看着那恐怖到了极点的雷电之蛹，启扬内心第一次升起了恐惧，但他没有后退，恐惧对于弱者或许是催命的毒药，但对于强者来说，确是激励他前进的动力。
崩山拳！
金色的命元灵球出现在启扬的右手，成为命痕境界的修炼者后，启扬已经可以将自身命元外放，哪怕是近身作战的崩山拳，也可以通过外放的命元发挥其八成的威力。
噗。
就如同一块冰被投入了火炉中，启扬的金色拳印在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