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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冲此时笑道:“我听话,好好学习,难道他还会打我不成。”林载德还想说什么,碍于自己老子在跟前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时林铁匠的老婆说道:“你们爷仨别唠了,天也不早了天冲这一天挺累的,赶紧早点歇息,明天还得去学堂呢。”于是云天冲就和林载德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了饭,林铁匠说自己今天有事不能亲自送云天冲去学堂,就让林载德带着他去,然后又交代了林载德一些话就出门去了。
林铁匠走后他的老婆又啰嗦了起来,林载德见状拉着云天冲就出门去了。
走在路上云天冲问道:“小舅舅,吴秀才是谁?很厉害吗?”
林载德一听云天冲有此一问,就回道:“这吴秀才说来话长,他原名吴德才。在咱云雾村算是读书最多的人,有一年朝廷开科考试,吴德才因为是本村读书最多的人,所以前去应考,只可惜乘兴而去败兴而回,考了个名落孙山。”
云天冲问道:“什么是名落孙山?“
林载德回道:“就是差一点考上。“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后来这吴德才也真是走狗屎运,本来他已经没有希望了,可谁知考上秀才的人高兴过度,骑马摔下来残废了,衙门为了搪塞上头,就把落第的吴德才顶了上去。就这样他老人家成了个秀才,人称〝吴秀才〞”。
云天冲点着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林载德又说道:“吴秀才肚子里就那么点东西,后来再参加乡试也是没有成功,再后来死了心,就在本村自己的家里开了个学堂。因为他一说话就是之乎者也云云,还不爱洗澡,一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估摸着脱下来扔到地上都能戳住。他浑身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就像一口泔水缸,所以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吴老酸〞。
我昨天想和你说,可碍于我爹在跟前就没开口,这吴秀才四十多岁枯瘦如柴,好像是一具喘气的干尸。他膝下无子,家里有个老婆异常凶悍。每当见到她老婆时就犹如老鼠见了猫,而见到我们就如猫见了老鼠,他不敢对自己老婆怎么样,所以每次被老婆打骂了都会报复在我们身上。所以你要小心了。
云天冲仔细的听着,然后心里想:“我倒要看看这是个怎样的人。”
林载德带着云天冲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吴秀才的家。吴秀才的家在云雾村的西头,家里有个不大的小院,院里有三间茅草房,一间用来做学堂,另外两间是自己平时起居所用。
此时吴秀才正坐在学堂前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懒洋洋的打着哈气。这间学堂不算太大,一共能容纳十几个学生。前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孔子的画像,画像两旁挂着两条四子对联,一头写着诲人不倦,一头写着有教无类。
画下面是一张供桌,桌上香鼎里燃着三根香,看来是吴秀才刚刚拜过圣人孔子。桌子的一旁放着一把竹子做的戒尺,这就是林载德口中所说的〝成才尺〞。这尺的正面刻着:修身,养xing,齐家,治国,平天下。尺的背面刻着:己所不yu勿施于人。
这时林载德带着云天冲进到屋里来,走到吴秀才身旁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早,弟子有礼了!”
云天冲看林载德这样说,也比葫芦画瓢的说了一句。这时吴秀才睁开了半只眼睛望向他俩,嘴里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云天冲此时上下打量着吴秀才。发现此人确实是枯瘦如柴,脸上颧骨很高尖嘴猴腮,满是皱纹褶子,他眼睛突出眼眶,包着一层好似蔫茄子的皮,头发花白,松松垮垮的用一根竹簪束着,十指如干枯了的树枝,指甲很长里头满是黑sè的污泥,浑身穿一件青灰sè的长衫,也是皱巴巴脏乎乎。真如一具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干尸〞。
这时吴秀才睁开了眼睛,就见云天冲像看耍猴一样在不住的打量着自己。就开口道:“你是云天冲?“
云天冲一怔回道:“你是吴秀才?“
吴秀才一听这黄口小儿好大胆,竟敢这样称呼自己,于是呲楞从椅子上站起,顺手把成才尺抄在手里,然后恶狠狠的走到云天冲面前。
林载德此时吓得面如土sè,不住的拉着云天冲的衣角说道:“天…冲,这是吴先生,不能直呼其名。“
云天冲此时面不改sè如一尊石雕屹立在〝吴老酸〞面前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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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酸秀才(二)
() 吴秀才此时拿着成才尺站在云天冲的面前。就见这个男孩不惊不惧泰然自若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里满是坚定与无畏的神情。和旁边惊慌失措的林载德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和自己年龄不相符的坚毅气息。吴秀才打量至此开口说道:“你就是云天冲?”
云天冲回道:“是我。”
吴秀才又说道:“哦,林兄已经和我说过了,既然进了我的门就要遵守我的规矩,身为儒家弟子;尊敬师长便是首先要学的。我早年蒙朝廷厚恩授以秀才之名,别人都以秀才称我。今尔入我门下为我弟子,当称我先生。念你初来不懂,今ri权且宽恕与你,尔可记下了。”
云天冲闻听此话回道:“先生弟子记下了。”
吴秀才嘴里嗯了一声又说道:“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坐到第二行的最后一桌。”又对不知所措的林载德说道:“载德;带天冲去他的座位,你是他的长辈入学又比他早;以后要多多帮助他。”
林载德此时正在惊慌之中;闻听吴秀才此话,如得到了一个特赦令满嘴答应着;然后拉着云天冲向他的他的座位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不以为然的云天冲小声说道:“天冲,今天可真悬,看来吴夫子今天心情不错,要不你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不一会陆陆续续的学生都赶到了,给吴秀才行了礼问了安后就都各自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吴秀才看看人都基本到齐了,便开始讲课。云天冲听着吴秀才之乎者也的说了一大堆,什么也没有听懂,只能不懂装懂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跟着下面这些学生随声附和滥竽充数。因为平时在家里zi you自在惯了,所以没坐一会就感觉腰酸背疼浑身不舒服,于是自己就抻抻胳膊蹬蹬腿。
此时吴秀才正讲得投入,就瞥见云天冲在下面动手动脚。于是停下来眼睛一翻,用成才尺指着云天冲大喝道:“云天冲尔在何为?”
这时其他听课的学生全齐刷刷,顺着吴秀才手里的成才尺望向云天冲。
吴秀才愤怒的走到云天冲面前,林载德见状吓的张着大嘴替云天冲捏了一把汗。而其他的学生有的担心有的害怕,还有的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观望着。
云天冲看吴秀才走到跟前就站了起来说道:“先生,我胳膊麻了也,腿也酸了也,就想伸一伸活动活动也。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至于您这样生气乎?”
旁边的学生听着云天冲学着吴秀才的口气说话,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吴秀才听到笑声,回头就瞪了他们一眼,那些笑出声的,笑了一半的,还有刚要笑的,都被吓的活生生收回了笑脸,立马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吴秀才鼻子里哼了一声,回过头又看着云天冲,只见他气的满脸通红,一对鼓豆眼瞪得老大,嘴角的肉气的直哆嗦,嘴里说道:“竖子不可教也!竖子不可教也!伸出手掌。”说完就把手里的成才尺举得老高。
此时林载德和那些看热闹的学生都知道,今天吴老酸饶不了这个新来的云天冲!大家都默默的思量着这个新来的小子是何许人也啊,竟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和吴老酸叫板。
云天冲此时镇定自若地把右手就伸了出来。吴秀才眼里喷火嘴里喷臭的叫嚷着:“劣徒!劣徒!今本不愿打你,然是可忍孰不可忍。今虽打你,实是帮你。”
说着举起的戒尺刷的用力挥下。嘴里还叫着:“助你成才。”吴秀才衣袖上飘,用的力气着实不小。
林载德见状把头扭向一旁,不忍看到这悲惨的一幕。只听啪的一声传来,吴秀才结结实实的打在云天冲的手掌上。林载德还有那些看热闹的学生闻听此声不禁浑身的肉都为之一紧。
可接下来的一幕大家就都愣住了,原来云天冲被狠打了一下,不像别的学生马上会嚎啕大哭,就见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但是如此只见云天冲满脸微笑着,无辜的望着吴秀才。
吴秀才这一尺打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