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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不堪。
“孽徒,你竟和他勾结。”木离子难得生气,平时少有人能让他生气,只有这个孽徒。
是阴煞,他认了,是孽障,他也认了,甚至知道她上山拜师动机不纯,他也认了,只希望自己能好好教导她,传她法术,教她道义,可是她终究放不下心中的恨,终究入了魔。
是他这个师父的错,缘起缘落,都归结于他,如果当初他能谨慎一点,也许一切又将是另一番局面。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可是他从没后悔过收她为徒,她是他最疼爱,最寄予厚望的老三,仙资出众,心地善良,他从来都不会看错的。只是,她体内那颗寒冰胆终究是将她毁了,将他的老三毁了,将那个天真善良,努力不屈的木离给毁了,他常常问自己,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有,当然有,他若死了,一切不就结束了么,伤心过后太阳还是会每天出来。只是,他有心事未了,暂时不能死。
好了,现在好了,由于他的过错,他最疼爱的两个徒弟连起手来对付他,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他的笑话。
他,真是一个笑话。
“孽障,你杀了巫山掌门,偷习禁术,偷到寒冰胆和无字书,打伤看守监狱的弟子,私自越狱,罪无可恕,现又勾结妖魔,竟自己找上门来,我天周门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素手轻抬,一把锋利的匕首现于掌上,匕锋直指春秋,“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每见一次就说一次,我光是听就已经厌烦了,说得好像你一点错都没有,身为天周门掌门……”仇雪转向众人,大声道:“在场的各位可知你们德高望重的掌门,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场上一片喧哗。
“掌门?干了什么?”“你这个妖女休要妖言惑众。”“是啊是啊,你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现在反过来……”现场一片谴责声。
……
“哦?你道是说说看。”春秋算是豁出去了,就算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拿不出证据来,也不会有人会相信的。现在的两个人身份天差地别,他有绝对的自信让所有人不相信她。
“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习禁术,而天周门门规规定所有人不得偷习禁术,你私自修炼朽术,自然触犯门规。你私自炼化寒冰胆,违背天周门祖训,大逆不道。你杀害手无寸铁的凡人,手法与妖魔无异,不配当天周掌门,若想让我受罚,你先自刎于此。”
场上的人皆是一可愣。好大的口气,先不说大家不回信她所说,光是她的口气,便是让周围空气瞬间停止,更何况她还说要掌门自裁于此,简直就是不把天周门放眼里。
“朽术?你休要胡言,我春秋做过的事绝对不会不敢承认。”
木离子转眼看了春秋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春秋一向狡猾,仇雪怎会被他骗?见他不承认,手一翻,一个鬼面具出现在手上?
“那这个面具你怎么解释。各位,这是当年杀害我爹的凶手在行凶是所戴的面具,我死都不会忘记他是怎么杀害我爹的。如今这个面具却出现在春秋的房间里。”
场上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仔细打量着仇雪手上的面具,说实话,光凭一个面具就说天周门掌门是杀人凶手,实在有点牵强。果然,春秋依旧风度翩翩站在台阶上笑对众人,一字一句皆是铿锵有力,传遍广场每个角落:“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面具我暂且不问,你认为天下只有一个鬼面具么,真是可笑。”
“是啊,这面具满大街都有卖,所以,我这次来并非要你承认。”
楚云落:“师姐。”
春秋小小吃了一惊:“那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报仇,你杀没杀人,只有你和我知道。”手臂一挥,匕首划出一道弧线,像一轮弯月朝春秋打了过去,仇雪出手果断,在场人始料未及,还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春秋早有准备,作势要接,木离子却上前一步,弹指之间便轻松化掉仇雪的攻击。
“师弟……”春秋惊讶,万万没想到木离子替他接下这一刀,而那一刀的威力他却是知道的。想不到才几年的时间,这个罪徒的修为竟高到如此地步,玉玄境,玉玄境,再加上她修炼了神功,那一刀……。
低头,木离子背后的手掌出现一道红色小口子,整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连木离子都受伤了,她现在的法术和木离子相差不大,万一突然爆发,冲破封印,界岂不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行,他不允许任何人将天周门置于险境,谁都不可以,那是他苦心经营的成果,谁都不能破坏它。
转眼间,两人已经飞到空中,面对昔日的师父和徒弟,两个人都下不去手。春秋在下面恨得牙痒痒,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竟什么都听不见,总觉得是说一些对他不利的话,毕竟他这个师弟从没有表明过自己的立场,而且,他可不是一般地宠这个罪徒。
呵,当他是傻的么,要不是他在暗中帮她,她怎可能越得了狱?好师弟,他的好师弟,这个罪徒光凭一张脸就能让他做事不管不顾,若他知道真相……,哼。
“老三,收手吧,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掌门?还是他是你师兄。呵,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爹就是个老老实实的农民,他从没做过什么坏事,对别人也是也是和和气气,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春秋要狠心将他杀害?他杀人可以,我就不能杀他,就因为我爹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周掌门,难道他的命就是命,我爹的命就不是命?你不必说了,我是不会收手的,你这些大道理说给你的两个徒弟听就好了,没必要还在我这个魔界大护法面前说,若我真听下去,早在多年前就死了。
你所说的道理我都信,曾经也确实相信过你,我相信你是真心收我为徒,相信你是真心疼爱我,把我当你的好徒弟,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师父,我是一个好徒弟,不过那是过去,我不是,你也不是,妖魔就是妖魔,不管有没有做坏事,一样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春秋就是春秋,不管他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他依然还是春秋,还是天周门掌门,正派领袖,依然是你黑白不分想要保护的人。”
木离子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老三……,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凶手,他……”
她,他的老三,才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他是无辜的?天大的笑话。”
直到现在,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只信自己。因为信他,她吃了不少苦头,所以现在知道他的大道理是不可能实现的,就不信了,再也不会相信了。他说他是无辜的,她,更不会信。
是么,他的老三曾经是最相信他的,他最骄傲的徒弟,现在再也不相信他了,那么他做这个师父,又有什么意思呢?
曾经,那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跪在他面前,因为害怕,脸一直埋得很低。
――仙君能否收木离为徒?她小心地问。
――你知道我从不收统招弟子为徒,你还敢求我收你为徒?他故意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说。
他知道她为了成为他的徒弟,做了很多努力,她所受的苦他都知道。可是,是她主动抛弃了他这个师父,她不要他了。
………………………………
第四十章
风很大,吹打着她的乱发,暴露在太阳下的脸惨白僵硬,像纸片一样,小半张面具将三分之一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天周山上的树张牙舞爪向上生长,被偏西的太阳拉出长长的影子,乍一看有点像恶鬼出笼。
一点没变,这里什么都没变,以前这是她无比向往,拼了命也渴望爬上来的地方,现在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让人感到厌恶。
“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吧。”
木离子看着她的脸,道:“是,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古仙君才收我为徒,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寒冰胆在我体内,我是泣神,寒冰胆已经完全融于我的**,不可能分离出来,可你又担心我会危害天下,于是对我下了重重封印,是不是?”
“什么封印?”
他从不知道什么封印。看仇雪脸色反常,白得发青,担心道:“你受伤了?那无字书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能听信七重真的去……”
仇雪忽然一笑:“无字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说完转眼飞至正殿上空,手上是一张洁白的布帛,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