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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乞丐瞟了眼地上的银子,用棍子把扔银子的家丁轻轻推开,也不说话,就笑着看着车上的人。这里聚集众多武林人士,此事不易闹大,武少派人又拿了几锭银子,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派人把银子交到带头乞丐手中。谁知带头乞丐将银子随手一扔,十分不屑地说:“就这点就想把兄弟们打发了,太小看我丐帮了。”
“那要多少才算不少呢?”
带头男子张开手掌示意。
“五百两?你胃口也未免太大……”话未说完,丐帮众人像潮水般自动朝两边让开一条通道,一股淡淡的寒气向四周散开来,除了丐帮弟子,在场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惊讶之色。
脚步很轻,但因为周围十分安静,所以每一步都清晰进入大家耳朵。通道一头,一身段窈窕,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一步一步走来,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相貌想必也是极好,却不知怎的右边脸用半块黑色面具遮住,看起来十分诡异。
忽然,所有乞丐齐身跪下。
“参见帮主!”
四周安静下来,冰冷的空气令人窒息,每一滴雨水落下,声音是那么清晰。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她红唇微起,发出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美丽,冰冷。
“起来,我说过多少次,见了我不用行大礼。”
带头男子起身轻声道:“是,狗儿知道了。”周围丐帮弟子纷纷站起来,面露喜色,仿佛只要他们的帮主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你是谁?识相得乖乖让爷过去。”马车上男子厉声道,看到冷若冰霜的丐帮帮主,语气微微有点底气不足。
“在下仇雪。”
“仇雪。”男子默默念道,抬头大笑:“就凭你也想拦我的去路?你知道我是谁?”
仇雪冷冷一笑,哼了声:“管你是谁,不留下五千俩今天就别想离开。”
男子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俩个人胃口一个比一个大,想他堂堂武少,今天竟然被一群乞丐勒索。要不是背着父亲到妓院干这些事,他早派人打开杀戒了。
“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就交出那个女子。”
武少看了看觉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想着不是非常漂亮,身材也不是非常好,平时在妓院也只能干一些端茶送水,扫地做饭的活儿,实在想不通为何仇雪要她。
“她是我府里偷跑出来的丫头,我抓她干你什么事。”
“不是的不是的,大侠救命,大侠……啊――”女子脸上顿时多出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武少手大,整个巴掌占了女子大半张脸,嘴角还流着殷红的血。
“你个贱人,还敢狡辩。”武少怒瞪了女子一眼,看着仇雪笑道:“这是我武家的家事,你们丐帮也要插手?”故意把武家两字加重,看戏似的看着仇雪,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总感觉比妓院里的那些好太多,突然好想看看她面具后会是怎样一张脸。
见他脸上露出轻薄之色,仇雪人影一闪,消失掉。武少大叫一声被推滚落在**的水坑里,待看清楚时又气又怕,她是怎么做到的?
仇雪斩断女子手脚上的绳索,女子扑通跪倒仇雪跟前一个劲磕头:“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秦儿这辈子做牛做马定要报答大侠的……”话未讲完,下巴被仇雪高高抬起,“你叫什么?”
女子害怕道:“我……我叫秦儿。”
“荷花大姐是你什么人?”
叫秦儿的女子又惊又喜,以为遇到了故人,一把拉住仇雪的手,发现冰得吓人,又连忙放开,激动得脸都红了。看着仇雪的脸辨认半晌也不觉得哪里见过,才道:“荷花大姐是收留我的好人,只是很久没见她,不知到她……”
“放心,她好得很。”
秦儿惊讶地看着仇雪,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怒了她。仇雪心里莫名燃起一团火,秦儿,秦儿,不是说不知道什么秦儿么?末了低头看向一脸无辜的秦儿,伸手将她扶起,冷冷地说:“他为什么抓你?”
秦儿小心看了武少一眼,躲到仇雪身后,喏喏道:“秦儿是怡红院里的扫地丫头,上午时分到……”
原来,秦儿是怡红院里的一个粗使丫头,因为早上在给姑娘们打扫房间时不小心打碎了某姑娘最爱的名贵花瓶。而在怡红院里打碎花瓶会被打得很惨,于是秦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逃之夭夭,那位姑娘又是武少的心上人,为了讨得姑娘的芳心,主动承担起抓秦儿的任务来。于是,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在场人士纷纷表示这事仇雪还是不管为妙,仇雪仿佛没听到周围人的声音,问:“这么说,你是做错了是事逃出来的……”
秦儿哭着摇头:“不是不是,秦儿与怡红院老板娘所签的工作合同早在去年就已到期,可老板娘把我的工钱收起来了,说我再做两年才把所有工钱还给我。上次秦儿打碎了茶杯就被打得半死,老板娘还扬言我再做错事就打死我,我没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说着低声抽泣起来,被仇雪一把推开,对武少冷笑道:“我看秦儿骨骼惊奇,是个练武奇才,想将她收入我丐帮,不知武少是否愿拿出五千俩来换她。”
权衡之下,觉得这个女子是在不值五百俩,更别提五千俩了,当下踢了躺地上的手下一脚,怒声道:“死了没有啊,没死快起来,今日之事要是谁敢传出去,本少非杀了他不可。”
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四个人慢慢爬起来,身上的衣服粘满泥水,一个个像个落汤鸡,四只落汤鸡带着车里的落汤鸡匆匆离去,周围一片爽朗的笑声。众人暗自心惊,想不到丐帮帮主竟然是一个女子,武功高深莫测,此次武林大会大家都很期待她和忧郁公子的比赛。
雨还在哗啦哗啦下个不停,仇雪仰面,像是没有淋过雨似的。不知怎么,只要看到那个叫秦儿的女子,心中就无比烦闷,当即再不想看见她,独自朝城外走去。
“帮主……”狗儿在后面叫道,仇雪侧身:“把她带回去好好休息。”
什么骨骼惊奇,帮主就爱骗人,他怎么就没看出来?狗儿嘟囔几句,仔细看了秦儿一眼,将她扶走。
天空灰蒙蒙的,让人看了心里闷得慌,两边全是阁楼,楼前挂着各种各样的牌匾,楼里纷纷攘攘,有人哭,有人笑,而她不哭也不笑。哭?她从不轻易哭泣,任何时候都是有希望的。笑?大概是她上辈子笑得太多,现在再也笑不出来了。
虽下着大雨,但还是有人冒雨摆摊做生意,街上的叫卖声和雨水打在石路上的声音混在一起。忽然,她神情微动,脚步顿了顿,直直朝前面屋檐下卖冰糖葫芦的老人走去,却被另一个老人拦住去路。
她低头,老人一脸关心地说:“下雨了,姑娘打把伞吧,小心淋坏了身子。”
她转脸看了眼满摊的雨伞,淡淡道:“你见过哪个乞丐下雨天打伞的?”说完不等老人回答从他身边绕过去,手一翻,顿时多了两银子,买了串冰糖葫芦。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乞丐不打伞,也没见过花钱买糖葫芦的,还给这么多钱,这人是不是疯了。”
穿过大街,来到一棵大树下,她飞身坐在树干上,小心翼翼从衣服里取出冰糖葫芦,还好,没被淋湿。
轻轻将一颗含嘴里,嚼着毫无味道可言的冰糖葫芦,她冷笑一声,然后皱着眉头将它吞下。
据说是所有女孩子都爱吃的东西,她现在却如同嚼蜡。
怎么,没有第一次吃时的甜味?
吃了两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咽,正要将它扔掉,突然听到树下传来声音:“喂,姑娘,快下来,小心打雷。”
果然轰隆隆几声,天上响起巨大的雷声,仇雪跳到地上,看了面前男子一眼,点头微表谢意,当下决定换棵树。
刚迈开腿,就被男一栏住,仇雪轻轻拨开身前的扇子,男子又抬伞将她拦住,笑道:“姑娘如果不嫌弃,就用在下的伞吧。”
“我没有钱。”
“不用钱,就当我送给姑娘的。”
“谢了!”仇雪接过伞,也不撑开,慢慢朝远处一柴夫走去:“大叔。给。”
柴夫接过雨伞,喜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谢,但打伞实在不方便抬柴,于是把伞别在腰带上乐呵呵离开。
看着那个人离开,忧郁公子皱了下眉,拦住柴夫,花了点银子将伞买下,朝着仇雪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留下柴夫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摸摸手里的银子,张口咬了下,真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