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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不日我会亲自到贵派提亲,等着我。哦对了娘子,忘了告诉你梨楚和那只小灰蛙现在我这里玩……”
木离身体晃了晃,又收到一封信,是小君发来的,中只说了一件事,梨楚失踪了。
“小圆,小圆……”
抬头看看天,心里感觉灰蒙蒙的,梨楚,小圆落在了段子龙手里,想不到他竟如此卑鄙。
正殿内,木离站在木离子身旁面无表情,楚云落始终面色惨白地看着殿内一箱一箱的彩礼和恭恭敬敬站在大殿中央的段子龙。
殿内安静了片刻,春秋浑厚的声音响起:“木离是师弟的徒弟,徒弟嫁人应由师父做主,师弟,你看……”
木离子面无表情看向木离,木离轻轻点点头,甚至不看一眼楚云落的脸。不是她不想看,是不敢看,看了又能怎么样呢,除了无奈什么也做不了。段子龙不光抓了梨楚和小圆,还知道她正在调查各大仙派的长老,此事有楚云落的参与,事情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不光梨楚和小圆,自己和楚云落都脱不了干系。
木离子眼底错愕一闪而过,然后慢慢点头。在场众人无不欢喜,两派联姻是最能巩固两派关系的方法。这段子龙如今是武夷的掌门,木离嫁过去也没什么吃亏,唯一不足的是段子龙还有个妻子,只是木离自己都不介意,大家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神情恍惚,不知不觉走到树林里,也不管有路没路,只是到处乱逛,直到撞到了人。
“小落,你怎么在这里?”木离晃了晃脑袋,对着楚云落笑了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他?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他不是真的喜欢你。”
木离停下脚步,侧身:“小落,我是真的喜欢他,他现在是武夷的掌门,他说过会为了我修掉他现在的妻子,到时候我就是掌门夫人,我喜欢做掌门夫人。”
楚云落上前抱住她,嘴巴抵住她脖子,低声道:“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玩偶?还是其他的什么……”
一股暖流滴落在脖子上。
“师弟。”木离转身推开他,笑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师弟,我对你没有别的想法,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有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让你产生误会的话么?如果有,那对不起。”
“没有,你从来没有说过,是我自作多情。”
木离淡淡一笑:“那就好。”
那天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道楚云落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天黑了才回东殿。木离子一向尊重徒弟的选择,对此事不做过多的询问,倒是唤雨伤感得不行。一会儿害怕段子龙对木离不敢,一会儿担心她去做妾会受欺负,一会儿又担心她不来看自己,在听到木离一遍又一遍的保证之后才放心让她嫁过去。
武夷小门小派,能和天周门攀上关系,自然喜不自胜,武夷山上锣鼓喧天,所有弟子早早就做好迎接掌门夫人的准备。木离全身僵硬,在段子龙的搀扶下按部就班完成了所有仪式。木离从拉上段子龙的手时就一直重复在问:“小圆和梨楚在哪里?”而他都装作没有听到。
夜幕降临,内心的恐惧达到极点,她知道对她来说将要发生什么。段子龙一点没醉,高高兴兴在木离脸上印下一吻,动手开始脱衣服。
木离一把拍开他的手,厉声道:“我已经答应嫁给你,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段子龙笑了笑,心想反正她人都嫁过来了,已经是武夷的人了,告诉她真相也无妨,便邪笑道:“我已经下令杀了他们,现在估计连尸体都已经被狼啃得差不多了吧。”说着伸手去解木离的衣带:“娘子,想不到你穿上这身衣服这么好看,来,今晚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木离又悲又痛,全身颤抖着,她这一生难得有渴望保护的人,先是小圆,再然后是梨楚,她说过会好好保护她,最后却让他们惨死在他手中。
手上的白镰还来不及打出,段子龙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白已经完全被他自己的血染红,死不瞑目地看着木离。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身后在站着一人,来不及看凶手是谁,当然死不瞑目。
楚云落一把拉起木离,激动地说:“师姐,我什么都知道,我已经把小圆和梨落救出来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这个禽兽,我们逃吧,逃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
“他呢?他死了,你认为我们逃得了么?”
未及说话,木离飞速在楚云落眉心一点,轻轻说:“谢谢你,小落,你说的这些也是我想的,但是……,好好睡吧,等你醒来,就会把这一切全部忘掉,忘了我。对不起,我终究不能等到花开!”
短短一天时间里,整个武夷山从红喜事瞬间变成白喜事。
武夷派掌门新婚之夜被害,凶手竟然是他的新婚妻子,这真是近百年来发生在仙界的最残忍的凶杀案。凶手不仅心狠手辣杀死新郎,还用朽术把尸体变成一堆绿油油的骨头,看到这一场面的人无不心寒,是有怎样的仇恨,要先把一个人杀死,再把他的尸体毁掉?
次日木离便被处以炮烙抽筋之刑,广场上一整天都充斥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一股肉被烤焦的气味,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武夷山整个角落。问及原因,木离死不开口。
木离毕竟还是天周门的弟子,武夷长老们再怎么气愤也不得不给木离子一个面子,给木离留了口气,在刑架上风吹日晒了三天,亲自将她押往天周山。
这是个好天气,万里晴空,惠风和畅,可在场没一个人笑得出来。
三天前还是新娘,从天周门风风光光嫁到武夷山去的木离,现在却被关在铁笼里不省人事。头发散乱,被刚受过炮烙之刑的脸流出来的浓水死死粘住,看不清她的脸,身体筋全部被抽掉,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失去了线且被烤得半熟的木偶软趴趴躺在地上。此刻她身上的大红衣服是对于她身份的最大的讽刺。
平时和木离关系好的女弟子见她这副模样已经哭了起来,其他的都纷纷不忍地转过脸去,唤雨则不断地替木离向春秋和木离子求饶。
“放肆。”春秋怒喝一声,林释水连忙把唤雨拖到一边,回头看了看木离,摇了摇头,她这副模样即使掌门饶了她,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木离子依旧像个观音一样直直坐着,只要是在多人的地方,那是他一贯的表情,长老们开会时他面无表情,众弟子面前他面无表情,走在路上他面无表情,一个人时他还是面无表情。他像是一个面瘫患者,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表情,只有木离知道师父不是这样的,因为她见过他的其他表情。她受伤了他会担心,她调皮了它会皱眉,她踩了雏菊他会板着个脸罚她面壁……
在她看来师父的面无表情往往是因为他正在发呆,而现在的师父明显不是在发呆,他眼底的森森寒气告诉她师父现在很生气。
木离子面无表情看着木离,感觉身后的异常,看了楚云落一眼,见他死咬着唇,眼睛里尽是迷茫和心痛。又转眼看了眼他的徒弟,现在躺在地上和死人无异的木离,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只淡淡说了句:“不要杀了她。”便挥袖离去。
春秋心头一震,随即一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护着她么?她既然杀了武夷掌门,便是和妖魔无异,不杀她怎么跟武夷派一个交代,你以为我天周门容得下一个妖魔?单手一挥,一盆冷水浇了下去,只见铁笼里木离小小的身子轻微抖了一下,重重喘了几口气,慢慢艰难抬起头来。
她的脸,看得众人心惊肉跳,昔日净白美丽的脸庞全毁了,一只眼睛完全被烙成浓浓得黄色浆液慢慢灌了一眼眶。如此模样,唤雨哭得更大声了,众弟子纷纷跪倒在地给木离求情,楚云落却慢慢走到铁笼边蹲下,仅以木离听得到的声音说:“师姐,你不是说你爱他么,为什么杀了他?你在骗我对不对?”不等木离回答,忽然面朝春秋扑通一声跪下大声道:“求掌门放了师姐,段子龙是弟子所杀。”看也不看木离惊慌的眼神,继续道:“求掌门放了我师姐。”
木离嗓子受伤,一时说不出话,一脸绝望地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她杀的,人是她杀的,是她用朽术杀死的。
众人纷纷朝楚云落看来,又万分不忍地看向木离,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春秋一掌将他击飞。敢在他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