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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第一次不受控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只因为她不小心看到了他那美丽的容颜。
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从初见就有想长长久久陪在他身边的冲动。
――你在那里干什么?
――师兄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弋。
她笑了笑,耳边仿佛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眼里的一丝担忧。他身后的白乌是她见过美丽的剑,可当它插进自己身体里时却是那样的冷。
第二次见面,月华似练,他却比月华更洁白,他永远穿着白衫,一尘不染,不可方物。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耳朵,他的发丝,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以前一直不明白师父明明已经说不会收自己为徒,自己也并非一定要拜他门下,可为何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嘴上说只要有人肯收自己就好,可她的暗自努力,都在告诉她,她只要拜他一人为师。
现在明白了,她是因为那里有某人在,当了师父的徒弟,就能天天陪在他身边。
第一次牵他的手,宽厚温暖,充满力量,他的胸膛比火炉更滚烫,他的眼睛在她够不到的高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依赖他,每天都要他陪在自己身边。他练剑,她看书,脚踏白云,头顶青天,背经晨风,面迎初日,那是她最美好的记忆,不能忘记,也不想忘记。
知道况无涯对他有意,每当他们站在一起时心里就很生气,但她知道他们在一起很般配,她很羡慕,又很嫉妒。她不想拆散,但又不甘心失去。也许她是可以努力的,尽管知道每次做的菜他都拿给了况无涯,她还是每天坚持给他做……
一想到有关他的事,心就蚀骨的痛,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对他的心思么,为什么还要如此待她?
觉得自己可笑,明明猜到一切,却要装糊涂,直到他真的想要取她性命,毫不留情在她心口和腹部捅了两剑,然后再狠狠抽出,让虫蛇把她永远吞噬。
觉得况无涯可怜,可怜她为他付出所有,最后被他抛弃。可怜她被他抛弃,被人侮辱,心心念念的还是他,可怜她直到死都不会恨他……
突然低下头。
也许她恨了,她说下辈子不要遇见他,是的,她恨他,却还爱着他,她的下场不正是拜他所赐么?
只是自己呢,到现在还想着他的好,还依恋他的温暖,还是不愿意恨他,又是为什么?
也许自己才是最可怜之人,从今天起,该试着恨他,或者把他忘掉……
……
回到房间,把明月送的安神香点燃,很快就睡着了。
这对于太久没有睡觉的木离来说再奢侈不过,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整个人精神明显比以前好许多。
没有半夜醒来,没有做梦,什么也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本想赖床来着,可天不随人愿。
“师姐,师姐……”
打开门,见楚云落拿着个小锄头对着她笑:“师姐,听闻你喜欢山茶花,我特地找了些树苗来种你院子里,等到秋天它们都开了,肯定很好看。”
她当日只是随口一提,没找到他却记了四年。
木离随手帮他打落肩上的树枝:“到哪里找来的?”低眸看地上几大捆山茶树苗,小小的院子怎可能种得完啊。
“山脚,那儿什么花都有。”
“哦,我倒忘了。既然是种在我院子里,那我一人栽就行,你去修炼吧,离下届仙友会只有六年了。”
楚云落一把夺过木离手里的锄头,给她变了把椅子,兀自忙活起来,见木离不知所措,道:“像栽花这种体力活是男人的事,师姐坐着就行。”
木离笑了笑,进屋拿了把古琴出来:“小落辛苦了,我且为你抚一曲如何?”
楚云落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称是,又质疑道:“师姐会抚琴?为何从没有听到你弹过。”
“我常常在屋里抚琴,你怎么会听到。”
说罢,一曲《行云流水》从指间轻轻飘出来,弹者无心,听着有情。曲调时缓时急,常在令人心生欢喜时瞬间转入低谷,悲戚惆怅时又直入**,让人琢磨不定。心中有可喜之事,自然越听越觉得心灵通透舒爽,心藏悲苦者只觉得时刻有如尖刀割心,悲痛难忍。
楚云落是属于前者,能听到师姐专门为自己弹奏的琴声,只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且将它放在心里,以后想想也会觉得现在的自己是很幸福的。
另外一人却是截然相反,听着这《行云流水》只觉得心痛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啊,该死!”上官卫儿手捂住心口,猩红的血一口喷出,撒在洁白的玉石上,像雪地里飘落的腊梅,妖异美丽,动人心魄。衣服由白变红,眼里的猩光和戾气越来越重,只是一眼,房里的桌椅全部被毁。倒地上蜷缩嚎叫,像是已经疯了,又或许早就疯了,今日是发作得最厉害的一次。
飞快封住听觉,瘫在地上,心里还是有点隐隐发痛,久久不能起来。感觉脸上微凉,用手一摸,全是泪水,自己竟痛得哭了。
是有多久没有哭过,十年?二十年?还是六十年?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停留在夜晚,走廊中的阵阵低喘夹杂着陌生女人的呻吟总是令她难以入眠。
他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漂亮女人回家,为了身体上的自由,他杀了他的妻子。对于女儿,每天换着方法折磨她,只要听到她的痛苦声,心里就莫名的觉得满足。
她是他的女儿,却连家里的狗都不如。十四岁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却不得不在父亲异样的眼神里苟且偷生,尽管处处躲着他,却还是……
直到家财败尽,再也没有女人愿意跟他回来时,他闯进了她的房间,然后……
她杀了他,用准备了很久的锋利的匕首直直插入他的心脏,然后是眼睛,嘴巴,脸……
没有害怕,只有兴奋。
一夜之间,上官大宅变成火海……
“紫尤,紫尤,告诉我你跟他们不一样,如果我当时出言挽留,你会不会收回那些话?”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挽留你啊?”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为那个人伤心,他不是一心只想要和自己……,他不是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么,为什么要哭。
她上官卫儿从不知道哭字如何写。
“哈哈哈哈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混蛋……,啊哈哈哈……”
木离子心头一跳,脸色大变,望着院子里的两人久久伫立在屋顶,眼底的悲戚一闪而过。
到底是谁教她的?
“师姐,记得多给它们浇水,等到秋天就能看到山茶花了。”
“嗯。”
……
鼓声雷动,震耳欲聋,那是天周弟子紧急集合的号召,木离和楚云落来到广场找好位置站好,发现所有长老都来了。上官卫儿一身白衣立于正前方,身旁是林释水,看不到脸,但能感觉到应该很严肃。
春秋哼了声,道:“刚才巫山弟子来信,大量妖魔冲上巫山,巫山派险遭灭门,王小琪已带八百弟子先一步赶到,你们速去支援……”
“王师姐怎么先去了?”
唤雨直直盯着林释水,小声道:“事发突然,王小琪是巫山掌门之女,当然第一个去啦!”
“妖魔为什么突然对仙界发动攻击?”
“你还不知道吧,七重得到了无字书,四年来一直在练上面的神功,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呃那神攻暂时没名字,就叫神功。那毕竟是神功,不是那一魔体所能承受得了的,需要一千名真身未失的仙界弟子的灵神作为神功载体。巫山派派风向来开放,只怕真身未失的弟子几百不到,全杀掉也凑不够一千名。唉,爹要再多说几句只怕王小琪凶多吉少。”
“那为什么攻巫山?”
“离的近呗,而且与其他仙派相比,巫山派实力相对较弱,但我也说了,把巫山弟子全部杀光也凑不够一千名。”
真身未失的仙界弟子……,木离心头一跳,转头怔怔看着唤雨,只见她点点头:“没错,下一个就是朝木寺了,你且听着我爹的话。”
心惊之余,认真听春秋所说,由林释水带领六成弟子前往朝木寺,剩余四成弟子由上官卫儿带领前往巫山。
沉默百年的妖魔两界开始行动了么?
木离楚云落跟随上官卫儿,唤雨毋庸置疑林释水在哪她就在哪。
一路无话,段子龙表面安静,一有机会就凑近木离说着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