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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使力弹开他,道:“好,我不告诉。可是,你不许再欺负三哥。”
“嗯。”
“那我,我,我送三哥去看大夫”慕秋抱着慕羽拼命的跑,好像生怕慕凯会突然反悔,扑上来打死慕羽一样。
经刚刚那一吓,慕凯手脚都软了,情急之下问道:“你带他去哪里?”
“去小叔叔那里”慕秋头也不回地跑向了一个很多人都不会去的地方。
慕凯站在那里,看见地上一滩鲜血,身子不由一哆嗦。
那被慕秋称做小叔叔的人,瞧上去尚不足三十岁,眉目甚是清秀,可是他的眉宇间却笼着忧郁。
他的行动缓慢,似乎没什么力气。
他解开慕羽的衣襟,突然脸色一变,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他撤回手,手里攥着那件事物。因为他背对着慕秋,所以小秋什么也没看到。
慕秋只是担心自已三哥的伤势,焦急的追问:“三哥要紧吗?”
径若寒缓慢的答道:“他没事了。”他看慕羽时,眼里分明有少许泪光闪现。他替慕羽包扎好伤处,同时很用力的握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站在他身侧的,把脚踮得高高的小女孩眨着眼睛问道:“那是什么?”
他摸摸小孩的头顶:“没什么。”
小女孩突得莫明奇妙的看他,继而伸出小手,似乎努力想要够到什么。
径若寒抱起她:“乖。”
小瑁乘机用小手为他拭泪:“叔叔不乖,叔叔哭了。”
径若寒亲了她一下:“我怎么会哭呢?”
“你骗人你骗人我都看见你的眼泪了”四五岁的小瑁高声叫道。
若寒把她放到地上:“乖,别吵。三哥要睡觉。”
“哎。”小瑁欢跳着,去拉小秋:“四哥四哥”
慕秋哪有心思陪她玩。
径若寒看看他们道:“出去玩吧,我来照顾阿羽。”
慕秋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于是携了小瑁的手走出小屋。
……
“二哥打伤我,被小秋在义父面前告了一状,然后弄了一身的伤。他却又跑来看我。小叔叔说过,阿凯就像是我的外甥一样,孩子气十足又很聪明。阿羽,其实他是很疼你的。我想,也许是他自己太爱面子了,所以拉不下脸来向你倒歉。你不要记在心里恨着他。小叔叔很喜欢看到二哥的笑脸,虽然二哥长大以后对他一点也不好,可是小叔叔他好像很满足的样子。阿凯就像是我那个小外甥一样,很招人爱的。小叔叔……二哥……”
慕羽这样回忆着久远的旧事,时不时抬头望向二哥。
他多想听听二哥的声音,那个十一年前爱笑爱闹爱逗自己的二哥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来到谒见厅外。
慕凯终于回过头来,盯住了三弟。
没有一句话,只用眼神告诉他:“义父在里面。”
慕羽走了过去,他已知自己再也没机会听到二哥的声音了。
那一刻,一惯冷淡的慕凯的心猛得一跳。
他记起:“你说的话,我每一句都很认真的在听。”那是径若寒说过的话,为何会在此时在脑海中忆起?他微微发颤。
威武而庄严的谒见厅里笼着一层浓重的杀气。
慕羽跪在了厅的正中央:“义父。”他的声音很低,却有不肯屈服的意味。
索格玩弄着手里的金杯,冷冷的道:“你还敢叫我义父?”
他的声音抖然一沉:“我可担当不起。”
慕羽抬起头来,他一字一句,落地有声:“我不知您是怎么样看待我的,只是在孩儿的心里一直当您是我最尊敬的义父。”他眼眸里的感情是相当真实的,真实的令人心碎。
索格却毫不理会他的真实感情,只是冷冷的道:“你的身世不是假的吧?嗯”
慕羽闭上眼睛:“真的假的其实早就不重要了。义父您不是早就想我死了吗?如果我的死可以为我害死大哥的事情赎罪的话,我甘愿一死”他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全不似往日的软弱之形。
索格被他将了一军之后,反而对他有了些许赞赏。却不知慕秋和北程暗地里捏了一大把汗。
慕羽即已知自己终究是难逃一死,不如趁此机会把心中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的干脆。他无视慕秋丢给他的眼色,继续道:“可是,我决不承认自己是所谓的内奸。如果真是这样,我为什么不在大哥死后和叶天相认,将我所知的俱实相告,和地下高原联手,何愁报不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他提到父母时,索格很自然的忆起了叶旋和函华弥夫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盯着慕羽那张颇为清秀的脸,隐隐有叶旋的影子。
索格冷笑,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想要为你的父母报仇了?”
慕羽摇头,道:“我十五年前已失去了自我,十五年间更不知自己的身世,何来复仇之说?就算有,”他抬起头来,看着索格:“您还不了解我的个性吗?您既然是我的义父,不管将来如何,您都是我的义父。”
他深沉的前所未有的眼神盯住了虚无飘渺:“叶天早已忘了有我这个哥哥……阿羽请求义父看在我这些年来尽心尽力为您效力的情份上,放过我的妻子。若说有罪,是我的罪,与他人无忧。”
索格听完他的话,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而后低下头,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说过的,我要你比阿言更加的痛苦而且,”他恶狠狠的盯住慕羽苍白的脸:“叶天的孪生哥哥吗?很好”
他摔开慕羽道:“把他押下去”他吩咐道:“谁也不许再拿他当自己人看待给我看好他,否则定不轻饶”
慕羽被带了下去。
犹犹豫豫的,北程问道:“叔叔,要怎样处置他呢?”
索格看看她道:“你想为阿言报仇?”
“不,不是”北程慌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阿羽说的都是实情,他,”
索格半眯着眼:“你想为他求情?程程你别忘了,阿言是怎么死的”
他拂袖而去。
临走吩咐道:“阿凯,你跟我来。”
慕凯跟着走了出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良久,北程搓着手:“怎么办?阿羽,阿羽会被杀的”她求助般望向姐姐。
北歆却自顾自的饮酒,毫不关心。
慕秋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碍于面子不愿开口。
自径若寒死后,他二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北歆仿佛知他的心意,抿嘴一笑,笑得冷冽如冰:“不要再想怎么救他了,想想怎么为他收尸才是正经。”她这句话似是说给北程听的。
北程惊望姐姐,飞快的跑出谒见厅。
慕秋对北歆怒目相向:“你好残忍不肯救三哥也就罢了何必诅咒他”他跨前一步,逼视北歆:“我真傻,还以为你很善良”
他的话语像是不能伤北歆分毫。她只是淡淡一笑:“你和那个人一样,天真无邪。”
脚步声时轻时重,踩在谒见厅的石板上,敲击着慕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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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依依汉南(6)
慢慢的,意识在渐渐远离。
海澈知道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他努力聚集起所有残存的意识,他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无论怎样我都要活下去”
勉强凝聚起一点力量,海澈为自己实行了暗示:“只要是有关于花神秘传,我什么也不说。”
他闭上双眼,知道自己已经崩溃。
他已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知道已无力为自己再保全什么,但他要活着
纵然到最后什么也不能保护,只有花神秘传,只有血脉中最原始的那个秘密必得坚守。
迷茫中,他似乎又看见了心上的女孩,那么的遥远,任是再怎么样的伸手也抓她不到。
明明,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来得及对你说明白……
倪佳站在他的面前,凝视着他凄迷双眸,看着他闭上眼睛。
她吻了吻他的眼睛:“海澈,你真是傻子。”两行泪滑下她的粉腮。
正如谢明翔所说,她怎忍心夺去心爱男人的意识。
更何况她根本不相信这样做可以让差点变成了自己姐夫的他忘记自己的姐姐。
可是,只有夺去了他的意志,他才有可能成为自己一个人的所有。
她吻海澈紧闭的双眸,想起:
海澈一个人迎着风趴在塔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