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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封印?”
“封印?”倪昊先是一愣,继而冷笑数声道:“原来是为了封印的事。海澈那个小白脸已经快死了吧?”
林飒恶向胆边生:“快说!”
何朔拦下他的手:“你会掐死他的!”
林飒松开手,后撤一步。
倪昊捧着喉头喘了一会儿气,正容道:“有关于封印的事我也所知甚少。”他抬头,看见林飒和何朔诧异的目光,再次冷笑道:“我可不是怕死。而是……我想让自己多活几天,要死也要死在海澈的后面!”他从铁窗望出去,落日的余晖恰恰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若他真的死了,我只怕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分明还对生报着一线希望。
何朔道:“你所说的’对封印的事我也所知甚少’,但起码也比我们一无所知来得多些。”他转向林飒:“阿飒。听听看他说些什么。”
林飒收敛怒容:“好!不过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虚言的话,我绝不饶你的狗命!”
倪昊晒笑道:“我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过,我所知的甚少,恐怕也无法去挽回既定的命运。”他直视林飒逼人的目光:“封印是我父亲为了海澈而特意研制的,为的就是封住他体内那特别的力量。早在海澈还不曾见到我父亲之前的多年来,他老人家就在不断的完善这个东西。”
“奇怪?那种时候倪尊寿怎么会知道表哥有御花的能力……”林飒心中升起个疑云,但他强抑住未打断倪昊。
“我知道的仅是封印与海澈身体的每一处神经的未梢相接,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重创受封印者本身。这就是海澈的身体无法承担的主要原因。他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已。他本身体内的神经与封印相连,稍有异样,受苦的人就是他自己。他体内的力量与封印反复抗衡只会加大他的痛苦。这就是说被封者的能力越强,封印所产生的剧烈痛楚便会更为加剧,他的力量就是至他自己于死地的封印之力。”
倪昊舔舔干裂的嘴唇道:“关于封印,我也只知道这些了。能不能救他一条命就看你们自己。”
林飒听了他一番话后,唯有苦笑。
何朔伸手推推他道:“阿飒,你不要紧吧?”
林飒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冰姨不敢动表哥体内的封印分毫。为什么会这样?为何如此残酷,竟然想到利用表哥身体里的力量……好残酷。”
何朔问倪昊道:“难道封印就这样无休止的与海澈体内的力量对抗下去吗?若它的力量来自于海澈体内力的反击,那么海澈的力量消失了,封印就会自动解开了吗?”
倪昊冷笑:“你可真天真!你们不会是和海澈相处久了,连他的天真也学会了吧?他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弱,封印则会越来越强。他的力量消失之时,便是他油尽灯枯之日!那时,他再也没力量与封印对抗,只能慢慢变成一堆白骨罢了!而你们就要眼看着他怎么受这种煎熬……现在想一想。我还真有点可怜那个小白脸呢。具然连死都不能自主!具然偏偏还不肯死……”
林飒闻言,心如刀割:“冰姨说表哥是为了个莫明的希望而活下来,他忍受的是怎样的痛苦?那与生俱来的力量和封印分明是将他的身体当成战场!该死!他为何偏要苦苦的忍受这样的痛楚?”
他重重一拳,发泄似的打在倪昊的小腹上,倪昊一声闷哼,软倒在地:“你?!”
“阿飒!”何朔惊愕的看着他。
林飒的眼瞳红红的,他盯着倪昊:“这是你应得的!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渣活的好好的?表哥却……像表哥那样的人却必须受这样的痛苦!这一切,全是拜你们姓倪所赐!”他飞起一脚,踢中倪昊:“为什么?!”
倪昊被他一脚踢中腰眼,来不及呻吟,就此昏去。
何朔看着倪昊,又盯住了林飒:“你就算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的。”
林飒甩手道:“我知道!”他狠狠的盯何朔:“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他猛摔牢门,走了出去。
何朔望着他怒气冲冲的离去,又低头看看俯在脚边的倪昊,终于蹲下身去,救醒了他。
倪昊睁开眼睛,当他看清眼前的何朔时松了一口气。
何朔微笑道:“阿飒走了。你似乎很怕他。其实你完全不必那样老实的回答问题。”
倪昊淡淡的道:“我不想死。而且,我恨!”他呆滞的眼里闪出凶光:“我恨倪佳!倪尊寿!还有径若雅!我要报复他们的无情无义!海澈,海澈欠我的还没有他们欠我的多呢!”
“你是恨他们没派人来救你吗?”何朔深沉的目光盯着他。
倪昊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们姓倪的人还真是自私自利……”何朔冷笑一声。突然道:“你知道什么能解除’绿翡翠’吗?”
倪昊“嘿嘿”冷笑:“你是为了林飒吗?哼!这世上除了浴水之泉,再没任何药物可以解毒……那个臭小子,就让他一辈子变成野兽好了!你也就别替他瞎操心了,小狐狸。”
何朔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你这个人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就是有了一个优点——心直口快。”他转身走出,又扭头:“你要不想死的话,就求老天爷,让海澈能挺过去吧。”
倪昊冷笑着爬起来:“怎么我还有优点吗?”他这样想着,有些个自豪:“原来我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啊。”
何朔在大牢外遇到了林飒。他挺奇怪林飒没有走掉。
林飒迎了上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何朔微笑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林飒道:“我是很想不睬你,一个人走掉算了的。不过,刚刚对你那么凶,还是要道个歉才放心的。”
他笑的很真:“报歉,其实你也是一番好意。”
何朔望望天空,月上柳梢头。他道:“天色已经很晚了,看来今天不能去找’魔瑰花’了。”
林飒道:“我们先回浪屿吧。我想再去看看表哥。”
“好。”
如果说白玫瑰像是在牛奶里浸过,那么对于这朵白玫瑰来说就错了。它岂止在牛奶缸中浸过。它那白净的花瓣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恬淡如烟,宛如轻云一尘不染。
这朵花是玫瑰吗?如果说红玫瑰是鲜艳如同烈火,满满的炽热真情像绽开的赤霞一般,你又见过这样美丽而带着一点点忧伤气息的小红花吗?就像是童话传说中富翁为心爱的小女儿找到的小红花一样。这世上只有一朵。
如果说黄玫瑰像是草原上迎风起舞的黄衫少女,哪个少女有它这般如玉如英?
如果说蓝色是优雅与忧郁的结合体,怎么这颜色却像是溶入人心底的广阔呢?
如果黑色是高贵的像征,为何那隐透出的薄紫又写满了神秘与优雅?让人一眼见到永世难忘的深邃。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株被人捧在手心的花,没有人的目光从那上面能够离开。那明明只是一簇小小的透着神蕴的花卉,在众人的眼里却是五色缤至的——白、红、黄、蓝、黑。那是海澈的“五种玫瑰”的色彩。可是这枝头只绽开了一朵花而已。而且似乎它正一点点的流失着自己的生命,露珠般闪光的芳心在近乎凝滞的时间与空间里轻轻呼吸,伴着病榻上海澈的缓慢呼吸。
林玥的目光终于从花朵上移开了,她看着那托花的手,白的几乎透明的手。从那只手再看上去!
天!
林玥惊呼出声。
她不相信这世间还有第二个海澈。这是一张与海澈一般无二的脸孔,就连嘴角边的酒涡都一模一样。
不过,宁珑却发现了不同之处。她回望昏睡不醒的海澈,又盯住那人的眼睛。海澈的眼睛蒙着一团优雅而神秘高贵的紫色,而眼前这双眼睛却笼着淡淡的金色,温暖的颜色。这是他们唯一的区别:优雅的紫眸和温暖的金芒。他的身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而海澈还只是个发育不足的少年。
那个人的声音比海澈的心音低沉,浑厚。
他开口说话了:“这就是令弟准备外出寻找的’魔瑰花’,我给令弟送来了。希望真如他所愿可以救得了这株花,以及与它一体同心的那个人。”他闪耀着浅金色温暖阳光的黑眸越过众人,望着病榻上的海澈,他心里深深的忧愁与哀伤透过双眸折现出来。
他走到海澈的床前,看着他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将“魔瑰花”小心的安置在床头柜上,用只有他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