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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慕凯不解。
北歆又笑得无邪:“很像那个人。”
慕凯突然明白了。“那人”指的是他———大小姐昔日的情人。他明白这之后,心口一阵绞痛。
北歆看到他脸色突然发白,扯扯唇角:“阿凯,我一生都忘不了他,他啊,住在我心里呢。”这已经是最明白的拒绝也是残忍的直白。
慕凯苦笑:“大小姐,您连拒绝人都这么婉转。”
“嗯?”北歆不解的望他。
慕凯笑着:“大小姐这么直接,我会当成你心里有我啊。”那一瞬间,北歆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孩子气恋人温柔的笑颜。下意识的扭头,眼光所及正是那一盆花开得耀眼。却再也下不了手将它砸了。
在风魔城硕大的休闲园的一角。
绿树成荫,葡萄架下。
索格和倪尊寿正在执子对弈。
这对昔日的旧识,今昔的盟友都是步步紧逼,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机会反扑。
慕秋在索格身边低声的汇报游域的内部变动情况。
索格听完他的回报,显然是十分的满意。他拈起一枚白子攻入对方的阵营:“倪兄,你输了!”
倪尊寿呵呵一笑,推案而起:“索格。恭喜你走了一步妙着!”
索格淡淡一笑,示意慕秋退下,一边道:“放着叶宇不用已经快二十年,也该他回报我的时候了。说起来多亏他脑子里天生就有那个水泡,我只是趁机消抹却他的记忆而已。那么轻易就控制了叶旋的儿子!哈哈!我还真是有些意外呢!呵呵!这次阿凯算是立了头功!”……
慕秋本已走到桥头,听到索格的这几句话,心头一阵酸楚:“原来如此。义父,他从来就没把三哥当成自己人过……”他快步离开。
不知不觉间,小秋走到了昔日慕羽的居所。令他吃惊的是一干侍兵正在手忙脚乱的拆卸搬动屋里的家什。他大步上前,一声断喝:“住手!谁让搬动这里的东西的?”
一名看上去是头儿的连忙跑上前:“四少!”
慕秋气得手指打颤的指着他的鼻尖:“谁叫你们动这儿的东西的!全给我放下!这,这些都是我三哥的东西!”他看见两名士兵正在搬慕羽最喜欢的红木书柜,喝道:“放下!不许动那个柜子!”
两名士兵慌忙放下木柜。慕秋揪着那头目的衣领:“你好大的胆子!连三少的东西也敢动?说!谁叫你搬这里的东西的?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说!”
那头目哆哆嗦嗦的道:“这,这,属,属下不敢说。”
慕秋环视一周:“都给我站住!哪个说出是谁的命令我就放谁走!不敢说?那就全部给我搬回去!”众多搬运的士兵一个个僵立在原地,即不开口也不将物品搬回。
慕秋怒吼一声:“站在那儿干什么?全给我搬回去!”
众多士兵无奈,只得扛起东西,正待往回搬时,一个声音在慕秋身后响起:“小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慕秋摔开那名头目:“二哥?”
从他身后走过来的正是慕凯。
慕凯走到慕秋的身边,道:“你怎么想起来到这儿来走走了?”
慕秋咬住下唇:“你知道是谁让他们搬动三哥的东西的吗?”
慕凯笑着瞅着他的脸:“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是义父叫我传令下去把这里处理一下另辟他用的。反正这些也没有用处,叶宇的东西嘛,不如扔了。”他说的轻描淡写,慕秋的脸却涨得血红:“你,你叫三哥什么?”
慕凯不解的望他:“叶宇啊。你又怎么了?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不说,见到我就发你的小少爷脾气,我得罪你了么?”他还有心情和慕秋开玩笑。
慕秋瞪着他,就好像在看陌生人。沉声道:“你好无情!还能笑得出来……三哥是你杀得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忍心对他下毒手!”
慕凯扬扬长眉,不以为然的道:“什么从小一起长大?他只不过是我和大哥捡回来的小孩儿,和我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我凭什么不能对他下手?小秋,你要搞清楚,那是义父的命令!”
慕秋冷笑道:“命令?是啊,谁都知道没人可以违抗他老人家的命令。但是有一个人可以,那个人就是你!你即是义父的养子,也是他唯一的弟子。换句话说……我们四个人中,只有你能最接近他,他也最信任你!你完全可以违抗他的命令。可是,你竟亲手杀了三哥!难道三哥被你们捡回来,就是为了让你杀了他吗?那你们当初又何必救他!”
“够了!”慕凯吼道:“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你竟敢直呼义父为他?你的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是不是?具然敢顶撞我了!你把那些尊师重道的学问放那里去了?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我……”
他话没说完,慕秋一扬脸:“请便!”
慕凯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真的生气了。只听得“叭”的一声,慕秋倒退数步,捂住了左颊。血从他嘴角泌了出来。
慕凯一怔,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慕秋嘴角的血丝,踏前一步:“小秋。”
慕秋避开他的探视:“不要碰我!不要用你那沾满三哥鲜血的手碰我!慕凯!你不是我二哥!”他瞪着慕凯,嘶声吼道,泪珠在眼框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
慕凯把心一狠:“好!是你不认我这个二哥的!慕秋!这话是你自己育人!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只是合作伙伴!”他抽出靴筒内的匕首,割断前襟:“我们割袍断义!你去凭悼你的三哥吧!”他将半幅衣襟抛到慕秋脚下:“反正我们之间早已有了芥蒂,是面和心不和了!”
慕秋被他突然的所为给震住了。在呆了一分钟后,大叫一声:“慕凯!你是个冷血动物!”掉头跑掉!
慕凯把匕首往靴筒内一插,扫视惊呆的侍兵,喝道:“站着干什么!东西给我全扔出去!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睛全挖出来!”他也走了出去。
一干人等你看我,我看你,重又行动。
慕凯的拳头狠狠的砸上了湖岸边的垂柳上,一滴大大的泪珠跌落在尘埃中。他抬起头,看见火光,知道是在焚烧有关于慕羽和径若寒的东西。
这时,他的眼睛映着火光已逐渐冷酷。
恰好,他身后走来一个人:“阿凯,我都看见了。你……还好吗?”
“阿震?你怎么没陪二小姐?”
慕凯有些惊讶于白震的出现。
白震伸手搂上他的肩:“难受吗?想哭就哭吧。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而且,我看不见。”他深深叹一口气:“你对小秋太严格了。”拍拍慕凯的背。
那带宠溺的拍打,令慕凯的身体放松。他反手抱紧了白震:“我,我才没哭。”又一滴泪顺着长长的眼睫缓缓坠落,以此告别过去的时光。
白震晒笑:“是啊,你二殿下一向冷血著名。”却将慕凯抱得更紧,以至那颗泪珠只滚到了白震的肩上。
晶莹剔透的白琉璃珠。
带着淡淡玫瑰心香的白琉璃珠静静的躺在倪佳的手心里。
倪佳那专注的神情与看到海澈时如出一辙。因为这琉璃珠本就是海澈随身之物的缘故。剔透浑圆的琉璃珠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透明的会凭空消失一样。
倪佳拨弄着圆润的珠体:“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已经近一年了,你还好么,海澈。”琉璃珠映着她漆黑的眼瞳:“是什么守在你身边,竟无法透过这琉璃珠察知你的近况。那样坚强的你不会就此输给封印吧?我心爱的海澈,你可得等我来接你回来。”
她将琉璃珠重新戴上右腕:“现在,我要去见见姐姐。看那女人还有何话好说。伤了你的心,她还好有脸荀活人世么?”她的嘴角向上轻扬,划过绝美的一弯弧度。
坐在妆台前,北程再一次凝视镜中的自己。镜里的少女面色惨白,两颊深陷,一副憔悴模样。她叹一口气,将镜子推开。耳边又响起海澈低回的温柔耳语:“明明,我喜欢你。”她猛抱住头:“阿澈!”
像一阵疾鼓般的敲门声响起。
北程伏在案头也头也不抬的道:“别来烦我!”
敲门声止住了。
白震站在门外,转身。就在他转向的那一刹那,他又止住了身形,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再次走到门前:“程程,是我。我想和你谈谈。”
北程仍是不抬头,冷冷道:“滚!我不想见任何人!”
白震道:“我不会担搁你很久的,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