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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朔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你这个人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就是有了一个优点心直口快。”他转身走出,又扭头:“你要不想死的话,就求老天爷,让海澈能挺过去吧。”
倪昊冷笑着爬起来:“怎么我还有优点吗?”他这样想着,有些个自豪:“原来我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啊。”
何朔在大牢外遇到了林飒。他挺奇怪林飒没有走掉。
林飒迎了上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何朔微笑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林飒道:“我是很想不睬你,一个人走掉算了的。不过,刚刚对你那么凶,还是要道个歉才放心的。”
他笑的很真:“报歉,其实你也是一番好意。”
何朔望望天空,月上柳梢头。他道:“天色已经很晚了,看来今天不能去找魔瑰花了。”
林飒道:“我们先回浪屿吧。我想再去看看表哥。”
“好。”
如果说白玫瑰像是在牛奶里浸过,那么对于这朵白玫瑰来说就错了。它岂止在牛奶缸中浸过。它那白净的花瓣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恬淡如烟,宛如轻云一尘不染。
这朵花是玫瑰吗?如果说红玫瑰是鲜艳如同烈火,满满的炽热真情像绽开的赤霞一般,你又见过这样美丽而带着一点点忧伤气息的小红花吗?就像是童话传说中富翁为心爱的小女儿找到的小红花一样。这世上只有一朵。
如果说黄玫瑰像是草原上迎风起舞的黄衫少女,哪个少女有它这般如玉如英?
如果说蓝色是优雅与忧郁的结合体,怎么这颜色却像是溶入人心底的广阔呢?
如果黑色是高贵的像征,为何那隐透出的薄紫又写满了神秘与优雅?让人一眼见到永世难忘的深邃。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株被人捧在手心的花,没有人的目光从那上面能够离开。那明明只是一簇小小的透着神蕴的花卉,在众人的眼里却是五色缤至的白红黄蓝黑。那是海澈的“五种玫瑰”的色彩。可是这枝头只绽开了一朵花而已。而且似乎它正一点点的流失着自己的生命,露珠般闪光的芳心在近乎凝滞的时间与空间里轻轻呼吸,伴着病榻上海澈的缓慢呼吸。
林玥的目光终于从花朵上移开了,她看着那托花的手,白的几乎透明的手。从那只手再看上去
天
林玥惊呼出声。
她不相信这世间还有第二个海澈。这是一张与海澈一般无二的脸孔,就连嘴角边的酒涡都一模一样。
不过,宁珑却发现了不同之处。她回望昏睡不醒的海澈,又盯住那人的眼睛。海澈的眼睛蒙着一团优雅而神秘高贵的紫色,而眼前这双眼睛却笼着淡淡的金色,温暖的颜色。这是他们唯一的区别:优雅的紫眸和温暖的金芒。他的身量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而海澈还只是个发育不足的少年。
那个人的声音比海澈的心音低沉,浑厚。
他开口说话了:“这就是令弟准备外出寻找的魔瑰花,我给令弟送来了。希望真如他所愿可以救得了这株花,以及与它一体同心的那个人。”他闪耀着浅金色温暖阳光的黑眸越过众人,望着病榻上的海澈,他心里深深的忧愁与哀伤透过双眸折现出来。
他走到海澈的床前,看着他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将“魔瑰花”小心的安置在床头柜上,用只有他和海澈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之蕾,难道你不知道人是最寂寞的生物吗?你只是太寂寞了而已……然而,你何必变成人呢?为什么不回来呢……你还记得吗?我们七人从前在天地之间一起渡过的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才得不到幸福……如今,你被这封印锁得很苦吧?为什么还不肯出来呢?”
海澈的嘴唇微微颤动,光之疾听到了来自花儿的声音:“原来……我是……我怎么会忘了呢?我……想要成为人啊”
“之蕾,当人类的感觉如何呢?”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快乐的了。”海澈喃喃的心意传出:“做人真好。”
宁珑一声惊呼。
所有的人都看见光之疾的身影消失在一团金色而温暖的光芒中。只有那盆“魔瑰花”依旧在床头柜上摇曳。
这时,林飒与何朔闯了进来。他们方才已经知道了一切。
林飒怔怔的盯着那花株:“魔瑰花?真的是它”他捧起花盆,问道:“送花来的那个人呢?”
宁珑道:“你们进来之前,他刚刚消失在一团金色的光里面了。”
“消失?”林飒仔细端详着“魔瑰花”,道:“他有说过些什么吗?”
“他只说这株花送来交给你,又去看了看澈儿,就不见了。”
“要怎么养这花儿呢?它也已经开始枯萎了。”
林飒搔搔头道:“去找花匠来,他们总该知道怎么样侍弄花儿吧。”说话间,他的目光转向病榻上的海澈。海澈睡得那样深沉,若非他的面色过于苍白,形容过于憔悴,林飒还真希望他可以这样安心的睡上一觉。
魔瑰花在案头摇曳着,柔柔的如水的月辉洒在它多彩的花冠上,映着海澈憔悴的容颜。
房间静得能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悄悄退出这房间,只有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魔瑰花与疲累的林飒伴着海澈入眠。林飒紧握着海澈的手,不愿与他分离。
是幻境也罢,是真实也罢。
在那一片正渐失生机的梦幻之森中,各色各类的植物在陆续的枯萎着。
海澈的元灵带着封印所造成的累累伤痕和剧大的痛苦坐在一片绿茵上。
只是这个“海澈”的手掌心中正小心翼翼的托着那丛所谓的“魔瑰花”,一付认真研究的模样。
他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的执念?是因为我对于他们的过份的执着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吗……同时,也让普通的人类……阿飒他们吃足了苦头……可是,你不应该杀了他,神祇是不可以随意取人性命的……”他深深的紫眸里满载忧伤。
与他容貌相同的光之疾大咧咧坐在他身边,道:“无所谓这是人类咎由自取的,区区人类,竟然胆敢对着神祇动手,是那男人自己不想混了。蕾,人类有什么好的,他们总是对无聊的事耿耿于怀,才会产生业障。进入轮回转世又能怎么样?蕾,你还想看这花研究多久?那个传说,现在竟然真的有人类相信的话,我就是把它拿来了又有什么用处?”
花之蕾不以为然的笑笑,手按住了胸口:“疾,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啊。人类虽说弱,其实却很强……能够承担业障带给他们的命运的,也只有人类而已。何况这是因为我的错,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了我的存在才会将他们带到这个境地。”
他温柔的笑着,草原上幻化出林飒等人的幻影。
一阵沉默之后,光之疾道:“先别管你的那笨女人和人类了。还有,你根本就没有过错要不是你,以他们这一族的这副脸孔,若没有力量,只会消亡……之蕾,你就听我的话快点儿从这个身体里出来吧否则,你……也许就来不及了。”
“很遗憾,我办不到。”
光之疾一怔:“为什么?”
“我已经被牢牢的锁住了……而且我离开,这个**,他会死去。”花之蕾平静的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已经是联系在一起的生命了。”
“可是”光之疾捉住他的手:“之蕾别傻了,你再不出来就真的来不及了难道,你要和这个已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吗?你这样是在自毁元神啊”
“海澈”微笑:“疾,我叫做海澈,已经不叫花之蕾了。”
他摸摸手腕上的伤痕:“疾,我已给锁牢,出不来了。而且,海澈心底深处的意识也将再度醒来,他很强,强到足以与这力量对抗如今的形势一如当年,我不能再一走了之丢下他一个人面对。我要和他一起守护这个身体。与人类相处的这许多许多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快乐。人类……当你痛苦绝望时,他们会保护你,安慰你,为你洗涤伤口;当你幸福快乐时,他们又会和你一起欢笑……与人类相处的感觉好温馨……现在我又能再生而为人,再度成为自己所希望的堂堂正正的人……你想我会放弃吗?”
看着海澈苍白脸颊上的笑容,光之疾道:“你真的那么想当人类?”
“嗯。”
“之蕾……”
“疾,你走吧,我不会从这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