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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儿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少主不用在意的。少主可觉得好些?宁儿唱个曲子给您听好吗?”
黎默汐连忙阻止她道:“宁儿姑娘,你答应过大小姐不打扰少主休息的。”
宁儿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是宁儿忘记了。”
海澈微笑:“反正我也已经醒了,宁儿姑娘,你就陪我坐一会儿吧。”他见黎默汐不反对,又道:“我有一支笛子,音色很好,你会吹笛子吗?”
宁儿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黎默汐把海澈的意思转述了一遍,宁儿用力点头:“会”
黎默汐把海澈心爱的翠缕笛呈了上来。这是一支精美的玉笛,通体透明,仅只尾端有一抹翠绿,甚是惹人喜爱。宁儿捧在手中,一股温凉之气,是块暖玉雕成。
宁儿道:“不知殿下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子?”
海澈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就咱们地下高原家常的曲子好不好?”
孰料宁儿看不懂他的口型。海澈好不懊恼,只有转向黎默汐。默汐把他的意思又转述了一遍。宁儿点头,捧起玉笛,优美的“夏日蔷薇”的旋律响起。
海澈轻打节拍,脸颊兴奋的涨红。这支玉笛是他母舅径若寒在他十岁生日时所赠,其音色至纯至美,着实是他心爱之物。只是他遭到长年监禁后体弱无力,别说拿笛子来吹奏,就连生活也无法完全自理。这时总算有人吹个笛子来解闷,当真欢喜的不得了。
这里一个吹得尽心,一个听得自在,全然不知外面有人嫉妒非常。
雪狼悠闲的迈着四方步踱到海澈窗下,听到里面传出优美的笛声。
他顿住了,两只前爪扒着墙沿,向上观望,以它目前体型当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它想:“是表哥在吹笛子吗?他的手指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了吗?”
欣喜之余,于是它向回廊走去,准备看个究竟。
雪狼走到了海澈的卧室门口,它没有去抓门,而是用爪子拨拉了一下门缝,这是林飒变身后本能的举动,也就是想像正常人一样开门而已。
侍卫早已熟知他的一举一动,听到了轻微的扒门声,守在门口的就轻轻打开了门。
高傲的雪狼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冯宁儿时愣了一下,用爪子在地上写道:“那个是什么人?怎么拿着殿下的笛子在吹?”
侍卫低声道:“这是冯长老的女儿,是特地来看望少主的。”
“冯予新的女儿?她凭什么拿着表哥的翠缕笛?”
“是少主让她用的。”
“那也不必拿这么好的东西给她嘛”雪狼忿忿的写道:“从前都舍不得给我玩一会儿。”看到这一行幻化在空中的字迹,了然他性格的黎默汐不由咧了下嘴,想笑又不敢笑。
林飒在双重影象中抽抽嘴角:“阿汐你敢笑试试看”
不平归不平,它还是没可奈何。
雪狼径直晃到了海澈床前,走过冯宁儿身边时,它的粗尾巴扫住了宁儿的脚。
被毛茸茸的东西打了一下,宁儿一惊。她目光下移,看到一匹混身雪白的狼盘坐在海澈床脚,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那双如薄冰的绿色双瞳好不吓人
她手一松,那支笛子从她手中坠落。
“啊”一干侍卫惊呼
海澈蓦得一惊,本能的想要使用力量,却觉后腰一阵激痛。
黎默汐身形本来比谁都先动,却因为察觉到海澈的不适,反过来看他再顾不上捡那支笛子。
宁儿慌乱之下,连忙弯腰,伸手去抓。
雪狼比所有的人都快它飞扑到近前,赶在笛子落地前猛得咬住了它虽然牙齿咯得很痛,它却更担心自己有没有把笛子咬坏。
它跃上床头,把笛子小心的放在海澈面前:“表哥。”
海澈气喘得很急,刚才那一动似乎触动了体内的封印。
黎默汐连忙拿起笛子,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抹去一头的冷汗,展颜道:“还好。没有问题。”所有的人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雪狼把笛子叼回他手中,心意传出:“没摔着。表哥,你别担心。”
冯宁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海澈的目光越过了雪狼,道:“这不干你的事你快起来”却没有人代他传言。他几次欠身。雪狼知道他的心意,转过头来怒视宁儿,双重影像中出现本来面目。
宁儿听到林飒的声音:“还不快滚”
宁儿惊恐万分的东张西望。黎默汐于心不忍,走过去扶她,道:“冯姑娘,少主说这不关你的事,请你起来。”
“可是……”
“别可是了快滚”林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黎默汐怎么敢让她发现雪狼就是林飒,忙道:“少主出了一身的汗。我们要替他换衣服了,请姑娘回避。”
“可……”
“滚”雪狼从床头跳下来,怒目相向。宁儿不住后退。
海澈心意传出:“阿飒,回来”
雪狼仍步步逼近,宁儿惊慌失措。
海澈强提一口气:“你别吓坏了她……”突觉腰后一痛,在场的都看到他猛得一颤
海澈死死咬住下唇,将一声生生咽下。
那种激痛,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终究,还是触动了封印。
“表哥?”
“少主?”一片惊呼声不绝于耳。
冯宁儿看到海澈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猜一定是封印发作了。
冯宁儿缩在门口,看着众人忙碌,泪水不绝:“对不起,少主,宁儿,宁儿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夜已经很深了。
冯宁儿无精打采的走到自家门口,冯予新正在门外焦急的等待。
自从一早送了女儿出门,他便开始后悔。
本以为宁儿去去便回,谁知道居然去了一整日,可是急得他如同火烧。
看见女儿的身影,冯予新疾步上前:“宁儿”他道:“怎么去了那么久?都半夜了。怎么?……有人欺负你吗?”他发现女儿脸上的泪痕未干,急忙追问。
他爱妻早逝,膝下只得这一个女儿,平日里是如同心肝宝贝的看顾,当然比一般来得关切。
宁儿的两只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肿,她俯在父亲肩头,抽泣道:“没有人欺负女儿。是,女儿今天做了错事了。”
“做错了事?”冯予新一惊,道:“你做错了什么了?也不必将你囚禁到午夜吧?”
冯宁儿擦擦泪水:“我今天,……爹,没有人扣留我……我今天做了错事了。是我不好”她又大哭起来。
冯予新生性多疑,又担心女儿受了什么委屈,当下将女儿拉入院内,悉心安慰了半天,宁儿才收住了悲伤。
冯予新见时机成熟,才又问道:“到底你做了什么错事,值得如此耗神?是不是海澈故意找你的不是?”
冯宁儿道:“不,和殿下没有关系爹,是我不好。我陪殿下闲坐时,女儿提出为殿下吹笛解闷……”
“不用再说了”冯予新道:“他定是不许,又来发你的脾气。”
“不爹,你听我说”宁儿急道:“殿下把他心爱的笛子给宁儿使用,宁儿却一时失手,险些将它打碎……”她将事情的原委细述了一遍,道:“殿下身上的封印好生厉害,看着他那么的痛苦,宁儿的心都碎了。”她捂住心口:“都是我不好”
冯予新心中一动:“笛子?你说那是他心爱之物?可是通体透明,只有尾端有一抹翠绿的笛子?”
冯宁儿奇道:“嗯?爹,您也知道那支玉笛?”
冯予新叹息道:“都说海澈生下来就怀有异像,是地下高原这一代花神秘传传承的神子。他身上有四件旷世奇宝:他的容貌是滨族中的楚翘;心智机巧又是非寻常人所及;他那副身体里秘传的秘密;再有……就是那支你今天差点儿摔了的玉笛了。”
他看出女儿的疑惑与不解,微笑道:“这支笛子与他其他三宝相比的确是身外之物,可是……对于海澈来讲却又有一番深意。这支笛子是他舅舅径若寒亲手制成送于他的生日礼物。那小鬼自幼失怙,由他舅舅,舅代母职的照顾着,与径若寒的感情就像是父子一般,对他而言,这支可算是径若寒事物的笛子真比身边任何的饰物都要宝贵的多了。”他语锋一转,又冷笑道:“你要是喜欢,大可以借来把玩一番。”
“爹?”冯宁儿看见爹爹眼底的奇异光彩,全身不由一颤。
冯予新自知失态却也不刻意掩藏。他道:“宁儿,你说少主他体内封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