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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嫉的怒火让锦丰漾的周身像有一团黑雾在萦绕。
黑衣感觉到后顺着锦丰漾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了然,目露悲伤。求而不得永远是最深的痛。主子如是。她如是。
……
整个葬礼压抑,且扭曲。
卿家人念悼词,卿宁宁作为死者唯一的女儿跪在棺木正前,活吞老鼠。
悼词完毕,卿家人礼节上挨个上前献花送行,卿宁宁当人家是来抢她老鼠的,她扭身就跳进了还未封棺的棺木里。后来是卿家人拿老鼠才哄出来的。
要封棺了,需要卿宁宁钉第一颗钉,别人递过来的木锤她伸脖子张嘴就要咬,以为那是可以吃的老鼠。
送葬要去上古城外的山上,因外面的雪由小雪变大雪了,所以卿家人为卿宁宁加了一件棉披风,结果人家先包裹上了挂在脖子上的大布袋,并把布袋中已经冻死的老鼠叼出来丢在了地上。众人立刻明白,人家这是就算吃老鼠也要吃出品味来,只吃活的。
众人看向卿宁宁的目光由最初的震惊,变成同情,最后变成了唾弃。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身为卿宁宁的男人,锦丰漾却一点异样都没有的时候,他们基本不愿意再浪费一点目光投放在卿宁宁身上了。
卿阿宛穿着一身黑衣,目光里只有心痛,心痛,还是心痛。
她的亲生女儿嫌她偏爱大女儿,恨得一剪刀差点杀死她,她知道这个女儿长歪了,所以她干巴利落脆的杀了二女儿。但她却不会恨屋及乌。这个外孙女可以说是她从小抱到大的,虽然也像她娘卿之仪一样的妒嫉心强烈,但这个孩子还小啊,还能掰回来不是吗?她也有些自责,她没有教好二女儿,连外孙女也要教不好吗?
就是想着弥补一下,才打算让她真疯至少留一命的,结果却被夏雪竹逼疯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想责怪地瞪一眼借机泄愤,却被一脸肃杀的君无安挡了回来。她立刻没话说了。
如果说她把二女儿教坏了,那么她就同时把大女儿教得太好了。当年大女儿带着君无安的父亲初初来到上古时,就是二女儿把消息透露给了北元皇室,这才引来了北元皇室对大女儿和君无安父亲的追杀。她当时就该为了大女儿而废了二女儿,但当时的她为了卿家选择了默不作声,就相当于默认了大女儿的判国行为。
她愧对大女儿,连带着看君无安都不能理直气壮。她也知道处理卿宁宁的事情最终的决定权在君无安那里,可是她开不了口,所以她找了夏雪竹。以为夏雪竹会真爱伟大的放弃仇恨,却不想那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也好,那么剩下的就按谈条件的方式来吧。也许这样更轻松。
………………………………
245 娥皇女英太磨人
老祖宗全程没露面,毕竟以她的身份不露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院内的悼念流程走完,送葬队伍出了卿家,直奔城外。
半路上,卿阿宛才找到机会跟君无安“说”上话。
彼时,君无安夏雪竹还有雪儿三个人一辆马车。君无安坐中间,夏雪竹和雪儿分坐在他的左右两边,正在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她们的男人把脑袋偏向自己这边时,在他们的面前“咻”一下闪现出了一团白光。
君无安及时出手,一左一右堵了嘴,才没有发生惊动车外的声音。
那团白光逐渐长大,长成了人形,五官也随后明显,赫然是卿阿宛的脸。
夏雪竹和雪儿吓了一跳,一张嘴,同时咬在了君无安的左右手上。
君无安顿时心凉如外面的大雪。他到底招谁惹谁了,粘上了这两个活祖宗。
“无安啊。”
卿阿宛一开口说话,夏雪竹和雪儿又是重重咬下了一口。这老太太不是不能说话的么?
君无安的眉头忍耐地皱了皱,在确定夏雪竹和雪儿不会再发出声音引来车外的注意后,他这才抽出了手。左右手的虎口处各有两圈牙印,几近出血。他扫一眼后很快背到了身后,眼不见心为净。
“外婆。”君无安应一声,以坐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就好像这才是两个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卿阿宛红了眼眶,“好好好,你长得很好啊,宜儿能有你这么个儿子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当年没能及时为宜儿洗脱叛国的罪名,这是我的错。好在我也活不长了,等到了黄泉,我自会亲自跪在宜儿面前求她的饶恕。”
君无安保持着弯身的姿势没动。年少时不是没恨过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不帮他报仇的外婆的,当年如果不是赵叔坚持让他到卿家避难,他是打死也不会来到北元。
后来因为卿家给了他几年的庇护,所以他愿意让过去翻篇,他也试着看到外婆对他的在乎。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他愿意让外婆再重提旧事。
因为这通常意味着外婆要再讲一些他不想听的话了。
“无安,卿家不能亡,卿家有着先天的治愈异能的传承,这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卿家必须延续下去。”
君无安坐直了,他大概猜得到卿阿宛的下句话了。
夏雪竹和雪儿也听出来了,两人互看一眼,雪儿先开了口。
“虽然当年卿宁宁因为求爱而不得就挑起了两国战争这事儿挺让我气愤的,但我却不会因此就变得跟她一样。我可以看在外婆的面子上让卿家继续延续,但罪魁祸首卿宁宁和老祖宗必须以项上人头祭我尧天牺牲的将士!”本来还想着既然疯了就算了,但这便宜外婆不该登鼻子上脸说这话,她这是道德绑架!
夏雪竹冷冷接道,“卿家的治愈异能突出,所以卿家做了错事就该被原谅?为什么?因为卿家利国利民么?呵呵。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卿家在这样心术不正的领导人的带领下,会进一步走向灭亡么?”
“不,不会的。”卿阿宛脸上闪过难堪,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其实宁宁不坏的,坏就坏在她的娘亲和老祖宗的教导上。仪儿已经不在了,老祖宗的命我保证给你们交上。所以宁宁就允许我留下治好吧!我保证重生的宁宁会恪守本分,再不做出格的事情。”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你自己刚才说过的,你活不长了。而就算你好好的能陪卿宁宁到百年之后,哼哼,恕我直言,卿之仪是一直在您身边的吧?你亲自教育的亲生女儿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没能恪守本分,那么你能怎么保证卿宁宁会做的到?!”
卿之仪是卿阿宛永远摆脱不了的痛。
卿阿宛闭了闭眼,绝望地笑了,“是啊,我这张老脸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们退步呢?其实本来我已经做好你们不退步的心理准备了,但还是厚着脸皮提了出来。也罢,至少我这次绝对死心了。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就谈条件。”
再睁眼,什么感怀,什么真情,都没有了,有的只是陌生人的客套与严肃。
“尧皇陛下,你的目的是想要两位皇后合二为一是吗?”
君无安并不奇怪卿阿宛会知道他的此行目的,但卿阿宛如此客套与疏远的称呼还是让他短暂的产生了些不适。
他的外婆啊,最终没办法像普通人的外婆一样无私地对待他是吗?在她和他之间,甚至曾经在她和他娘之间,也一直永远隔着一个卿家!
夏雪竹和雪儿齐齐冷笑一声,一人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手遮君无安的眼睛,一只手遮君无安的嘴。
她们的男人,她们来守护!
谈条件,她们来!
但在那之前,该说的还得说。
“卿之仪是死了,但不是因为她要为她的算计付出代价,而是因为死而复生的你忍无可忍了,为了卿家,你才决定处死的卿之仪。外婆,我说的可对?”
夏雪竹两句话噎住了卿阿宛。
雪儿接力,“你愧对未能及时洗脱判国罪名的大女儿,但你的解决方法也不过是在你为了卿家死而后已后再向她求得饶恕。你愧对不能直接帮忙的唯一外孙,但你的补偿方法是他不答应你放过卿家的要求你便以他的目的为基准谈条件。你心疼二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但你不是为了救她而救她,而是为了卿家救她。我说外婆,原来在你的心里,什么都比不过卿家啊。”
夏雪竹表情真诚,“那您当年结什么婚啊,生什么孩子啊,您应该为卿家终生不嫁不生誓死效忠啊!何苦生得子子孙孙,给社会添动乱不说也给你自己添堵不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同样的思路下配合绝对默契。一套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