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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怎么可能冷静的了
她是高举着巴掌呢,可她不没打下去吗他就不能先出声喝止自己么再说了,他看不到自己被咬掉的那缕头发还在夏雪竹嘴里的珠钗上挂着吗她就是打了,不应该吗
她才救了他的命啊他就再护短,能不能先捋清了所有事情后再护短啊呸,她才是跟他有着一半相同血统的亲表妹啊,他护短也应该护她的他凭什么要护那个跟他相识不过三个月的女人
卿有宁泪如雨下,“表哥,你为什么这样对阿宁你也相信那背后操控了一切的人是阿宁吗阿宁的为人你不清楚吗表哥,你转过头来看我如果你可以面对面的朝阿宁说一句不相信阿宁,阿宁愿一死以证清白”
翠微尖叫,“小姐--”
“闭嘴送我上去”
翠微抱着卿有宁出了坑。
卿有宁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满脸泪水一步一踉跄,她没有夏雪竹表现的那么激烈,她的表现方式是压抑的,是让人悲痛而不自觉的。
君念雅在舔自己的眼泪玩,好咸,“坦白说,她演技比你好,我都要相信她真是无辜的了。”
夏雪竹不屑地一甩头发,那张布满了眼泪和红印子的脸全露了出来,“我又不靠演技吃饭,当然比不上专业演技的她了。我只要让君无安心疼就好”
事情走到现在,已经不是事情真不真相的问题了,而是君无安现在站在谁那一方,那一方就足够耀武扬威了。
在卿有宁就快要走近君无安,君无安就要转身的时候,夏雪竹一跺脚,像乳燕投林一样,嗖一下就投进了君无安的怀。
她刚才明明是一走再不回头的决绝姿态,现在却又招呼不打一声的冲了回来,君无安可以说完全没有准备,再加上她冲力不小,他在抱住她后竟是不由自主地被撞得连连倒退两步。
他忘了他身后正有一个已经走得很近的卿有宁。
君无安突然这么一退,卿有宁呼一下就被他再次撞进了坑里。
“哈--唔”看着卿有宁又球似的滚进了坑里,夏雪竹趴在君无安的肩头,及时把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才没有笑出声来。
这次真的不怪她哦,直接“行凶”者可是君无安。
翠微急眼了,转身就朝着夏雪竹拍来了一掌,夏雪竹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有君无安在,凭她也配
果然下一刻,君无安反手拍出一掌,拍回翠微的内力让她反噬她自己不说,还把翠微也拍回了坑底。
卿有宁正被人扶起来,翠微这么一摔,哎,好巧不巧地又给她压回去了。
卿有宁都发不出痛叫的声音了。
这回夏雪竹真忍不住笑出声了,“君哥,你一定是故意的”
君无安还是没转身去看情况,而是先把夏雪竹像种葱一样从身上扒下再戳到了面前,“不胡闹了赵叔,药”
赵叔没听到,眼睛虽是看着君无安的,但却是没有焦距的。
什么时候主子对小姐已经宠到这份上了那位可是北元卿家的嫡女啊,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卿家的人啊,主子就这么给人三番两次的打了,打了到现在也还没道歉的意思,呵,呵呵,他现在替主子自裁道歉都没用了吧
“赵叔”
“哎是。”赶紧收敛心神上前,双手奉上伤药,言行举止之间对夏雪竹越加恭敬了。
这位女主子的地位恐怕再没人有能动摇了。
卿有宁又如何看不懂君无安的意思
她冲他不死心地喊“表哥”,他正对着夏雪竹的脸呼呼“别动,才上的药,等药性吸收了你才可以不仰着脸。”
她即使有翠微等人的搀扶都要站立不住,他却对着赵叔喊“看不到小姐这么仰着脸累么搬把躺椅来”
她不服输地硬走到他的面前让他看到她,他目光对上的第一句却是“赵叔,送表小姐出城。”
卿有宁当即就呵呵出声了。
送她出城好,好啊
他们才是一家人,她这个千里迢迢为救别人的命差点把自己搭进去的人还是外人一个对吧
表哥,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明明那些年你身边的女人只有我的你与这个女人才认识几天,你就被她迷惑得四六不分了
表哥,我不能容忍你因为一个女人就再不是那个冷静理智的你
表哥,我会帮你重新清醒过来的。
“表哥,阿宁拜别表哥临走之前只有一句话,不管表哥相不相信,这次事情的主谋绝不是阿宁”
卿有宁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绝没有半点留恋。
君无安给赵叔递了一个眼神,吩咐他带人跟了上去。
君念雅冲夏雪竹无声地挥挥手,也走了。
很快,院内除了一个君无安轰出的大坑,就只剩下了夏雪竹和君无安。
夏雪竹闭着眼一动不动地仰躺在躺椅上,君无安说要等到药性完全吸收。
君无安蹲在她的旁边,眼底是夏雪竹看不到的凝重。
“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听。”
他的声音低沉得太不寻常,夏雪竹心一动就想睁眼。
君无安大手一伸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别睁眼,眼皮上也有印子。你闭着眼听我说就好。尧天,我要了。”
“什么”如果不是君无安先一步按住了夏雪竹,夏雪竹几乎要蹦起来。什么叫他决定要尧天了他自小到大的灭国理想呢她没记错的话,因为这事儿他们吵翻了不只一回吧他却跟早晨的时候似的,说变就变了大哥,你这么善变真的不是女人么
脑洞脱线的不要不要的,夏雪竹却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的本质,“为什么突然决定拿下尧天了刚才还是过了是不是你也是,刚才怎么就不能忍忍的。”
君无安无声地挑一下眉,可他就是没忍住不是吗在夏雪竹即将被呼一巴掌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要她忍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如果他都不能护她让她肆意的话,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接下来官员的人事调动你不许再插手,我自己来。你的啤酒开发还得重新来是不是比照那天损失的酒缸标准,我帮你另安排好了酒缸酒窖及其所需要的人。我需要尧天的经济先复兴起来,这些得请你帮我。”
他全程都用的是冷静得不行的声音,可夏雪竹却每多听一个字,心就加速一次。
他越平静,就代表着事情越大。
她已经知道他的这个小习惯了。
夏雪竹伸手摸索着摸上了他的脸,“如果尧天的主子不是你,北元的卿家必定要对尧天出手是不是可即使你现在上位也不能阻止什么了吧我想你表妹恨的一定是我。待到兵临城下,他们明确要求把我交出去就停止灭国呢你身为一国之君岂不是更”
君无安打断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尧天,我们走人么”
夏雪竹被噎停。他永远比她想的更理智,她也知道他从想尧天灭掉再到现在的形同护下尧天,纯粹是因为她。
“君无安,我爱你。”
“然后呢你会乖吗”乍听表白,他居然没有一点惊喜。他甚至还能理智的想,如果她说她不爱他,他倒会“惊喜”一下下。
“不会乖,”夏雪竹坦言,“但我可以为你低头。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可好我也让她咬我一缕头发下来要不你当着她的面也把我一火球轰进坑里让她解解气的”
在知道了北元是那样一个超级国家之后,夏雪竹很有自知之明的胆小怕死不想硬碰硬了。
君无安被她大大方方的“识时务”之态逗笑了,“你不如说这尧天的皇后直接让给她做,准保再无后患。”
“那可不行啊,这才是一切矛盾的根源吧你现在相信她对你不是没有意思了吧”
君无安没吱声,夏雪竹却感觉到他的气场越加低沉了。
也是,他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理想因自己强迫扭转了,家人也突然站到了对立面上,似乎还没有和解的可能,要她,她也不会心情好。
“君无安,你离我近唔”
她想骗他凑过来亲亲他,安慰一下他。可话才说了一半,他自己低下头主动亲了下去。
是晨起的雾,蒙蒙而潮湿;
是午后的风,徐徐而躁热;
是后半夜突然被乌云遮挡的月,压抑,憋闷,痛苦,纠结。
是夏雪竹不会想到的他突然对他自己整个人的否决。
他恨尧天,尧天毁了他的家,他恨不得一走了之再不回来,可他不得不回来;
他恨北元,如果不是北元容不下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不会定居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