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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薯大王和穿山甲,也都是小有所成,一个是真灵境界,一个是玄灵境界,薯大王早早跟着张阳,自然要更胜一筹。在地界巡游神里,他俩可算是中规中矩,若要与天庭的天将相较,那可就差得远了。但是张阳相信,自己和薯大王一行更适合做地祗,并且不久的将来就能够远胜那些天将。
为何?就因他们既勤奋修行,又施恩布德,瞧瞧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岂是一般地祗可比。再瞅瞅那些天兵天将,或站岗守卫,或持兵操演,虽也能够进境,可哪儿有享受香火来得快活,也不及他们迅捷。
张阳算准时间,早早来到那洞窟等候,因为今儿个是老怪出关的日子。不过他已经等了许久,却仍旧没见老怪踪影,这让他颇为焦急。此间虽好,毕竟不及外边自在,况且他的山头、庙宇、洞府,还有那一众精怪,都许久未曾瞧见,怪想念的。
正来回踱步着,此时忽一道瑞霭金光从山壁中透射出来,就好像一把明晃的光剑,接着是两道、四道、八道……越来越多的金光将山壁洞穿,就好似成了筛子,又如一轮烈日藏身其中,晃得人一时睁不开眼睛。
“唉,可算是出来了,不过出关便出关,干嘛还搞得如此动静!”张阳心下嘀咕,却是一阵欣喜。反观那金翅大鹏,脸色直变了数变,一对眼睛冷冷盯着洞门,可谓是阴沉之极。
须臾,一抹金光忽从府中遁出,光芒散去,现出个猥琐老头,那一对浓黑的眉毛已长成了白色,细细长长的拖到两鬓,显得更是不伦不类。可就是这么一位猥琐老怪却是道门中的隐士,地仙中的高人,而现在这位高人又向更高处迈进了一步。
张阳瞧不出他的斤两,只晓得是变厉害了,当即试探着问:“老头,你这是真仙了?恭喜恭喜啊!”只随便糊弄一个。
“什么?真仙?”老怪正得意着呢,听闻此言一时是大跌眼镜,大有种深受打击之感。他当即大叫道:“你小子是真不长眼,我这样看起来是真仙吗?那可都是千八百年前的事情啦!你睁大眼睛好好瞅瞅,这是太仙!太仙懂吗?”
“哦,原来是太仙!”张阳连连点头,弱弱道:“我差点以为是金仙呢。”摆出一副恍然模样。
老怪气得翻了白眼,怎么听着像是被鄙视了一般,又道:“你小子以为金仙是那么好当的,放眼瞧瞧整个地界,哪个有我这般成就,你还看不上眼了你!”
张阳哪儿敢回嘴,只虚心求教道:“老头,听说那五庄观的镇元大仙可厉害着呢,号称什么‘地仙之祖’,你说他是个什么境界?”
“镇……镇元大仙?”老怪脸色一臊,顿时吱吱唔唔:“这个镇元大仙嘛……我也不认识,哈哈,不必管他,说我们的。”一下就给糊弄过去。
“小子,你是不是要走啦?”他又问。
张阳微微点头,说道:“今儿个就是来告别的。”
老怪道:“也是呢,都出来好久啦,若再不回去,哪儿还像个木头神仙……好吧,那你走吧,我就不送啦!”说着便要回自个儿洞府。
“老头。”张阳急忙叫住他。
“什么?”他回头问。
张阳道:“你不撤了法术我如何离去?”
老怪道:“你不是有那放水的法宝,自己动动手就好啦。”
“还哪儿来的水,上次就没啦!”张阳没好气道。
“好像是哩……”老怪这才猛然想起,便道:“也行,那我送你出去。”见张阳原地不动,便又问:“怎么啦,又不走啦?”
张阳忙道:“倒也不是,只是想向您讨要一样东西。”忽变得客气起来。
“东西?”老怪只觉得不妙,忙警惕的看着他。
张阳不怀好意道:“就是一枚玉琼果,您看……”
老怪以为他临走前想狮子大开口呢,听闻此言这才放心,说道:“那个东西我可不多呢,不过给你一颗倒也无所谓。”说罢随手变出一颗玉白的灵果来,果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老道。
张阳急忙抢过,当即便往宝囊里装,差点没给乐坏。
“那就谢过了!”
老怪当即一阵鄙视:“不就一颗灵果,至于吗?”
张阳傻乐着说:“你哪里晓得,不过看在你整日里天南地北的份上,我再向你打听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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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重回故里
艳阳西落,余辉照洒。片片晚霞间,一朵红云飘飞。
远远望去,那红云之上立着一人一蛙,就好似一团燃烧的烈火,朝南疆方向急急而去,那人身披金袍,那蛙手执钢叉,一左一右,细眼一瞧,不正是张阳和熔火将军?
却说二人告别老道,匆匆往无霸山来。重回故里,这本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可眼下的张阳却苦着张脸,看起来有点沮丧。
这是为何?只因其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自信又再次被熔火将军击得粉碎。
谁说不是呢,天上的那朵红云便是那大蛙精的杰作,而且不同于龙女等一众水族的水云,是真正的腾云驾雾神通,三十六般天罡法之一。要知道张阳平日里除了遁术,便只会些腾飞术、爬升术之类的旁门左术,至于腾云驾雾,他哪里有机会学得,自然是羡慕嫉妒。
本来嘛这也没什么,古人都说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那蛙精好歹修行多年,大不了跟它学了便是。可令张阳气愤的是当他向蛙王虚心求教的时候,那家伙竟然无动于衷,还瞪着那对死鱼眼,好似心怀鄙视,叫他一时脸面无存,都恨不得再把这家伙捆起来狠揍一顿。
他就这么一直苦闷着,蹭着别人的云头,话也不说了。大概一天的工夫,张阳才渐渐恢复好心情来,也就在这时,那朵红云也抵了无霸山。
放眼下望,那山头之上是一片树木青葱、绿意盎然,在那茂密丛林间,随处可见招展的旌旗和遍布的营寨,一伙精怪正于平地处操兵演练,打哨子,擂金鼓,一进一退,井然有序。再瞧那队列前头,摆在一座八尺高台,台上立着一怪,金戈铁甲,指挥调度,好不威风。
瞧见此景,张阳差点就给惊呆,缓了缓方自言道:“这帮家伙,在搞什么鬼呢,这般大动静!”若非瞅见那将军模样的正是小仓鼠精,只怕这会儿得误以为给人占了山头呢。
那一朵红云如此显眼,底下精怪自然察觉,那仓鼠精眉头一皱,令道:“你们几个,随我上去看看!”当即轻身一纵,领着一小队精兵强将上得天来,远远瞅见那红色巨蛙,怒道:“你是哪儿来的妖精,竟敢擅闯我无霸山地界,可是嫌命长呢!”那模样,那口气,真叫一个气势汹汹。
熔火将军当过妖王,自晓得是怎么回事,当即按住云头,悬停半空,眯着眼睛愣愣看着,也不答话。
仓鼠精见来人如此镇定,心下寻思:自我等在此操演,日渐势大,又仗着府庙坐守,往来精怪哪个不是绕道而行,这怪物如此胆大,必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且叫我去会它一会,探明来历,好禀明老大。
这般想着便领着一众精怪蜂拥而来,正待要摆开架势亮亮手活,却猛然发现那云中还有一人,瘦了吧唧的,半身给那红云遮住,半身给那巨蛙挡着,再一细瞧,当即就给愣住。
“神……神君!”仓鼠精由呆转喜,早撒开脚丫子疾奔上前,跪道:“小的仓鼠精拜见神君!”
身后那一众精怪或原先山上的,或后边新来的,无论新旧,自都晓得张阳名讳,忙都跟着上前行礼问好,个个是喜滋滋的。
张阳指着他笑骂道:“你个小妖精,如今可是威风了,竟敢挡本神君的驾!”
仓鼠精慌道:“都怪小的眼拙,一时没瞧见是您,还望神君恕罪!”又瞅向那蛙王,小声道:“这位是……”语气顿时弱了下来,明显已察觉不对。
张阳道:“那是熔火将军,你们该知道的。”
“哦,原是将军大驾光临,小的给您见礼了!”仓鼠精这才恍然,当即话锋一转,堆起笑脸。
熔火将军只瞥了他一眼,又回过神眼,继续呆立。
仓鼠精见状,心中思衬:方才呼它一声精怪,实属无意,别是记恨在心,回头要寻我麻烦哩!又瞅它模样,全无半点和善,更是叫人心疑。
张阳没空计较,只问说:“穿山甲呢?”
仓鼠精这才回神,忙道:“在小湖边呢?”
张阳微微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一会儿让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