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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姑娘弯腰向七月行礼,七月端详了一会才勉强点头。
头发半湿,面半点妆容也无的欣儿姑娘,倒还存着几分曾经的我见犹怜,只不过还需再护养几日。
她让欣儿姑娘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说:“实话和你说,当初,我们娘子是因为吃醋,所以才花大价钱拍下了你。可你也知道,她一个娘子要了你也无用,又不想让你留在汴京,只能将你送出去,也未料到你会在那里吃了这样多的苦头。”
欣儿姑娘冷哼了一声,却不敢再反驳第二个字。
吃醋进了她的耳朵,让她十分在意。
直到听到七月说:“只不过前些日子那人订了亲,我们娘子那点心思也没用了,又想起曾经冤枉了你,才急忙将你接回来,还望你莫要怪怨。”
欣儿姑娘的眼睛猛地亮了,当初她拍卖时,最积极的便是王九郎,而王九郎正是在前不久被圣赐婚。
如此想来,许六娘竟然喜欢王九郎!
七月又说了些安抚的话,让老鸨给欣儿姑娘准备了衣物饰品,这才离去。
这日,欣儿姑娘抱着一匣子饰品,整夜未眠。
许六娘害她吃了这么多苦头,竟然还想让她谅解,做梦!
只不过,那许六娘喜欢的人,却是把她喜欢到了心尖尖,王九郎可是说了不少愿意为她做牛做马的话的,首饰也总是送最贵的给她。
她一定要狠狠地报复许六娘,让她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
天快亮时欣儿姑娘才想好报复许诺的法子,这才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欣儿姑娘回来的事情,不消一日就传开了,晚香楼的人比往日更多。
许多人想着欣儿姑娘既然破了身,那么重新回来,是否也可以接客了?
只是,连续三晚,欣儿姑娘一个人也不见。
老鸨透露说欣儿姑娘在等一个人,待此人来了,欣儿姑娘会亲自迎接。
这个消息,让男人们沸腾了,接二连三地递名帖,各个都认为自己是欣儿姑娘等的那个人。
门口的名帖堆了几尺高,也不见欣儿姑娘说有那个她要等的人。
还未递名帖的人心中痒极了,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欣儿姑娘归来后第一个要见的人。
到第五日,晚香楼还未开门就有小厮拿着名帖在门外排队。
第七日,突然有人说欣儿姑娘接了一张名帖,晚会接待那人。
所有人都在猜测是谁中了这头彩,有人甚至压了赌注。
当晚晚香楼里里外外都站满人,等了许久终于见欣儿姑娘的门微微打开,有个婢女出来,说:“请收到欣儿姑娘回信的郎君进屋。”
众人盯着楼梯,只见穿了一身华服的王九郎一脸得意,慢慢悠悠地踩着楼梯去。
王九郎走的极慢,极享受众人钦羡的目光。
这种荣耀,这种重视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原本没想着欣儿姑娘是在等他,今早几个一起玩的兄弟要来递名帖,他便一起递了一张,没想到两个时辰后就收到欣儿姑娘的亲笔回信,约他晚相见。
原来他是那个幸运儿!
王九郎进了欣儿姑娘的屋后,楼下满是议论声。
有人羡慕,有人不屑。
肖远捏了一把许诺的手,说:“你这招,真是太坏了。”
许诺无辜地看着肖远,说:“从欣儿姑娘回来,我就没见过她,此事和我又有何关系?”
“一招打了三个人,还装!”肖远将许诺带出晚香楼,面露出得意的神采。
他喜欢的人,就是聪明。
“分明是欣儿姑娘要报复我,才闹出这么大动静,真不是我。”许诺面的笑越来越深,欣儿姑娘果然是狠她,竟想出了这样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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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破身
“你和欣儿姑娘说了什么,她竟用这样的法子见王九郎?她过去最憎恨王九郎这种不学无术又贪恋美色的人。”
肖远认识欣儿姑娘多年,知道她的脾性,对她此番的举动颇为惊异。
许诺推开肖远的手,往前跳了一步,回过身一边倒着走一边说:“那你告诉我你留了谁的玉佩在佳仁县主的屋顶?”
此刻,她的眼睛亮极了,好似丛林中的一只白狐,正盯着自己的猎物。
“姐姐,这个,我怕我说了你打我。”肖远猛然乖的像只小兔子。
许诺停住脚步,等肖远走到她身前,踮着脚摸了摸他的头,道:“乖,我不会打你。”
她的手没有放下了,而是勾在肖远脖颈上,等着他的回答。
“玉佩的主人是王九郎的表哥,此人你可能没听说过,只不过他和王九郎一样也倾慕佳仁县主,今年刚接手了家中的一些铺子,生意做得不错,在家中也有些实权。”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待说完最后一个字,一把搂住许诺的腰,低头就要亲她。
许诺极快的用手心挡在肖远嘴上。
若被看到两个穿着男装的人在做这种事,一定会被当怪物打。
肖远此举的确聪明。留个和王家人有关的线索最具有迷惑作用,而且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让宁王府和王家互相猜忌、两败俱伤,果然是他的风格。
她道:“我让七月告诉欣儿姑娘,当初拍卖时我拍下她是因为吃醋。”
肖远听了此话,心中极为舒服,手搂的更紧了,却又听到许诺说:“可那人最近订婚了,我觉得当初冤枉了欣儿姑娘,便接她回来,请她原谅。”
“你是说,你告诉她你喜欢王九郎!”肖远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我可没说这话,都是她自己猜的。”许诺说完,挣开肖远,笑着往前跑去。
肖远拔腿就追,没几步又将许诺抱到怀里,许诺挣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二人卿卿我我好一会,肖远才将许诺送回去。
另一头,王九郎进了欣儿姑娘的屋子,两眼冒光。
欣儿姑娘穿着浅粉的衣裙,坐在食案前,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伸手做请,娇声道:“九郎,请坐。”
王九郎听到一声九郎,整个人就酥了,面上立刻浮现出荒淫之色,恨不得立刻将欣儿姑娘吃干抹净。
欣儿姑娘平日用的熏香都以清淡为主,今日准备见王九郎,便用了很浓郁的香料。
此刻,她看着王九郎的模样又闻着这香气,心中一阵恶心,恨不得闭上眼,却不得不笑着说:“我想见的人,只有你。”
王九郎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只觉得欣儿姑娘说话的声音和仙女儿似的,说什么都好听。
“欣儿,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终于又见到了你。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朱商那家伙把你藏去了哪里?”
王九郎坐下,一把抓住欣儿姑娘的手。
往日,他连欣儿姑娘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此刻能抓着她的手,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欣儿摇头,说:“不是北江先生,虽然他刚离开汴京我就回来了,但让我离开汴京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是当初拍下你的人吗?我一直想找到那人,然后找到你,却查不到他的来历。”
王九郎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欣儿姑娘的手臂,直直盯着欣儿的胸脯,神情猥琐。
欣儿姑娘要抽回手,王九郎抓着不放。
借着烛光,她看到他脸上的麻子和满脖子的褶,胃里一阵恶心。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只能忍耐。
“只不过是个没有来路的有钱人,我心中念着你,一直没让他近身,他后来生气了,便将我放到一个庄子里让人看着。前些日子他终于放弃了,我才能回来。”
话毕,欣儿姑娘眼里流出两行泪。
她不说出拍卖她的人是许六娘,是因为她知道,这种事无根无据,没有人会相信她。
王九郎松开手,一脸欣喜,跪起来问:“你还是处子身?”
欣儿姑娘默默点头。
“真是”
王九郎欣喜地说不出话,他最近是走什么好运了?
先是皇上为他赐婚,让他迎娶自小就喜欢的佳仁县主,然后他一直很喜欢的欣儿姑娘也为了他保住处子身!
比起那些被派去小县城做官的进士,他王九郎才是那个赢家!
一时间,王九郎心中澎湃,觉得自己气运极好,日后定会一帆风顺。
他端起食案上的酒盏,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壶往口中灌酒。
壮足了胆,他直接压住欣儿姑娘,伸手就要解她的衣带。
“九郎,我们先用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