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通过春棠的神情,许诺判断她说的是实话,确认她的确没有吃亏。
国公府已惩罚了钱七郎和他母亲,许诺没想着立刻就去找二人的麻烦。暂时压住此事,免得讨公道不成,反倒惹得一身骚。
不料,几日后二十一娘身边的婢女匆忙赶到许府,说春棠去了国公府,遇到了刘氏,刘氏当即就揪着春棠的胳膊骂了起来。
“我家夫人先去看情况,拖着时间,让我来给六娘子您禀告一声,让您尽快将春棠姑娘带走。”婢女着急地说道。
许诺脑袋嗡地一声响,来不及说话,就跟着那婢女前往国公府。
她到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已被清走了些,但还有几个二十一娘的妯娌在场。
许诺走近,便听到:“就知道你们吕家人不是好东西,勾搭了这个,又勾搭那个,看哪个男人好,就往上扑,我钱家的儿郎岂是你一个贱婢能高攀的?你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刘氏破口大骂。
二十一娘毫不示弱,巧妙地将话顶回去。
许诺皱眉,二十一姨嫁到钱家,就是钱家的人,如今为了春棠和钱家人骂起来,定会给了旁人把柄。
虽然二十一娘让她直接领着春棠走,可她不愿将这些都丢给二十一娘一个人承担,不假思索地上前去,道:“这位钱夫人,不知您在骂哪家的婢子呢?这么不要脸的婢女,真该扔出去乱棍打死。”
春棠被围在人群中,吓得不敢抬头,突然听到许诺的声音,一脸泪水的地抬头望过来,好似无助的小羊羔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许诺看到春棠的模样,欲言又止,心疼极了。
刘氏见是许诺来了,哈哈大笑两声,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说的就是你们许府的!就是她,竟然还有脸面来国公府,想高攀我们!”伸手指着春棠。
“我别的不知,倒是知道我的婢女是在我允许的情况下,和一个钱家的小厮相好,如今听来,那个小厮竟然是你们家的郎君?钱家的郎君何时混到这样的地步,还要假扮成小厮才能获取一个婢女的喜欢。”
许诺讪笑道。
刘氏被问得一愣,见旁边的人都在偷笑,才意识到许诺是在拐着弯骂钱昭。钱昭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他的名声也与她无关,可今日她是与他站在一条道上的,不能任由旁人骂他。
“你一个闺阁的娘子,管不住自己的婢子也就罢了,跑到我国公府嚷嚷闹闹,成何体统!”刘氏摆出长辈的架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许诺听后,笑得灿烂极了,道:“一个国公府的郎君,这样的身份,竟还要对人撒谎,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真是太可笑了。”
春棠上前拉许诺的袖子,小声道:“娘子,我们回去吧。”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原本以为阿来有了妻,决定忘掉他,没想到,竟然从七月口中得知,阿来是钱家的郎君钱十郎。
她不信,阿来竟然从头到尾都在骗她,连身份都隐瞒着。
那么,他说的那些话,还能有几分真。
她不过是想来向他问个清楚,绝没有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想缠着他的意思,却不想闹成这样。
刘氏回答不出钱昭隐瞒身份的原因,扭头瞪了一眼站在最外面的钱七郎、钱昭二人。
这个间隙,正好有人上来劝阻,刘氏顺势而下,一脸愤愤地离去。
钱七郎狠狠地看了许诺一眼,跟着他母亲离去,只剩钱昭站在那里,一脸怜惜地看着春棠,想上前安抚她却碍于身份不敢妄为。
许诺看到他,目光中流露出嫌恶,头也不回地带着春棠离去。
回了许府,刚进茗槿阁,春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子,求您找个人,把我嫁出去吧。”(未完待续。)
………………………………
250 严惩
只一息功夫,春棠面上已挂满泪水。
她想伸手去抓许诺的裙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神情哀痛不已。
今日闹出这样的事情,不但她自己成了旁人茶前饭后的笑料,更是连累了娘子,让娘子的声誉也受到玷污,她这样不清不白的人,已经不该留在娘子身边了。
许诺没有看她,而是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厉声呵道:“七月!”
东厢房的门缓缓打开,七月伸出一个脑袋,继而快步走出来,她低着头,不敢直视许诺。
许诺抬眼看着七月,目光冰冷,淡漠地没有一丝温度,比冬日的寒风更多一份凛冽。
“跪下!”
声音不大,却透着决然。
许诺留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
七月忍着泪水,跪在春棠身旁。
二人在寒冬中,一直跪到天色完全转黑。
风越来越冷,吹在脸上如同刀割。
“七月,是我连累了你。”春棠嘴唇发裂,整个人止不住地晃动,随时都会摔倒。
七月摇摇头,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滑下,颤抖着嘴唇说:“春棠姐姐,都怪我,娘子不让我告诉你,我却没忍住,害得你被人骂,被……”
七月内疚极了,也怕极了。
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春棠和钱家十郎君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二人不再见面便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这件事就这样翻过去。
如今却在国公府闹开了,人尽皆知,春棠的名声,甚至清白也都随着今日的事情给毁尽了。
都怪她,都怪她多嘴!
跪的越久,七月想的越明白,越能理解许诺发火的缘由,也越气自己将钱昭的真实身份告诉春棠。
春棠同样内疚,七月知道她还惦记着阿来,才告诉她阿来是钱家的郎君,让她明白二人之间不可跨越的沟壑,让她断了念想。她本该直接断了心思,却非要与他当面对质,才闹成了现在这样。
另一边,吕氏和吕二十一娘都在开解许诺。
“六娘,这样冷的天,她们两个也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这么下去,当心冻坏了。”吕氏第一次见女儿发这样大的火,十分担心。
许诺摇摇头,说:“做错事就该惩罚,娘,我们用晚膳吧。”
吕二十一娘笑着瞪了许诺一眼,说:“你今日竟敢和刘氏顶嘴,日后可没人敢惹你了,不知还有没有郎君有胆量上门提亲。”
“二十一姨,我还小,不担心自己的婚事,关键是春棠,今日这么一闹,她还怎么嫁的出去,我原本是想给她寻个举人的,她这样……”许诺知道二十一姨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逗她,可想起白天的事情,她就气得说不下话。
“六娘,我说句公道话,春棠现在名声有瑕,你最好是赶快找个老实人把她嫁出去,别影响外面对你的看法。我知道你们有感情,可总不能为了春棠牺牲你自己。”
吕二十一娘虽然极其喜欢春棠,但更关爱许诺,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想法都是保全许诺。
许诺嘴唇勾起,做出一个笑脸,说:“二十一姨,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我们先用晚膳吧。”看似无波的面容中藏着一丝无奈。
吕氏见许诺拒绝谈论此事,和吕二十一娘对视一眼,便让李嬷嬷上菜用膳了。
晚膳后,许诺回茗槿阁。
一进院门,就看到两个瘦弱的身影。
今天是她第一次这么严厉地惩罚她们。
她一下午都在想这件事,想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如今回来了,还没有想出。
她抬脚向前走,每一步都格外沉重,好似脚腕上栓了千金重的铁块。
走到二人身旁,许诺轻声道:“起来,服侍我休息。”
七月猛地抬头,睁大眼惊讶地看着许诺,哽咽道:“娘子,小的知错了。”
春棠无声地站起,膝盖跪的太久,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接过了护送许诺回茗槿阁的婢女手里的灯笼。
借着灯光,她看向许诺,看不清许诺的表情,但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失望。
春棠的心猛地一揪,她以为娘子已经原谅她了,没想到……
她清楚,如今娘子最好的法子就是赶快将她打发出去,如今还让她服侍还留着她,已经是极大的恩惠,如今是冒着声誉受损的风险留着她。
春棠晃神时,胳膊被人扯了一下,便看到许诺已快到门前,七月正跑过去开门。
她深吸一口气,也跟上去。
第二日,吕九娘一早就赶来许府。
她进屋时,许诺还在洗漱,正是春棠在一旁侍候。
“六娘,你屋里其他的婢女呢?怎么让她侍候你。”吕九娘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