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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走的几个少年,听到管家的话后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吕夷简和许谷诚才名在外,又各居朝中重要的官位,能在他们面前露露面也是好的。
没一会,穿着官袍的二人赶到。
许倩急忙喊道:“父亲,舅父……”
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只低着头用衣袖擦拭眼泪。?要?看书・1?k?a书n?shu・cc
这副委屈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了心疼。
许谷诚已经知道许倩的为人。此刻只是失望地看着她,并没有别的举动。
反倒是吕夷简让一旁的婆子扶许倩起来。
这次,许倩没有甩开婆子的手,十分顺从地站起来。
吕夷简看着许倩重重叹了口气。而后问官役:“何时过来的?”
“知州,小的……”官役打开话匣子,卑躬屈膝地对吕夷简说了许久。
许诺面无表情地站在花厅内,看似无神却一直关注着官役说话的表情,她学过微表情,瞧得出官役此刻满嘴胡话。
吕夷简阅人无数。虽然不懂得微表情,却也看得出官役对他有所隐瞒。
他今早得了西京那边的消息,下朝后便和许谷诚商讨了此事,二人回许府准备先寻了许倩问清情况,再做定夺,可找遍了许家都不见许倩的踪迹。
后来下属报信,告诉他通判派了人去晏殊府抓人,他才知许倩悄悄扮了小厮来了寺丞府,而通判不知哪里得了消息差使人去了寺丞府。
他们消息得的晚,紧赶慢赶这会儿才到。
其他人尚且不知佳仁县主的阴谋,并无不妥,许诺和肖远却看得明明白白,应天府的通判恐怕是被佳仁县主买通了,这院中的官役婆子也都是通判的人。
“舅父,儿绝没有下毒害过吴娘子。”许倩此刻柔若扶柳,搀扶着一旁婆子的手才勉强站住,可说话时神情却信誓旦旦,让人见了怜惜时又多一份敬佩。
吕夷简看了她片刻,转头问晏殊道:“晏寺丞,可否借你一间客房一用?”
此处人多眼杂,显然是要单独向许倩问话。
晏殊余光看了许倩一眼,抿着嘴点了点头,用手招来站在一旁的管家,在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
许倩原本惊慌的眼突然亮了,撇开婆子的手,向吕夷简走去。
管家伸手做请,带着二人向一旁的东厢房而去。
管家才开了门,二人还未进屋,又有人跑进来向晏殊通报,说是有贵客求见。
许谷诚面色一变,对晏殊道:“寺丞大人,你我二人一同去见见可好?”种种巧合下,他已经察觉到不妥了,此刻想要给吕夷简一些时间,便提出要同晏殊一起见见这位来客。
“好!”晏殊与许平逸是朋友,与许谷诚又是同僚,他这么说了,自然会答应。
“阿郎,怕是来不及了,小的进来时,她们就要往里闯,这会怕是快要到了。”通报的小厮着急地说道。
果然,小厮话音一落,就能看到几个人从圆门穿过,向这边而来。
那边吕夷简见时间来不及,挑着重点的问了许倩几句:“你可给吴娘子送过茶团?”
“儿替旁人带给吴娘子过茶团,却不是儿要送的。”
“何人?”
“儿不能说。”
“哪日送去的?茶团是什么样的?里面装的是什么茶?”
“月中的时候,具体哪一日,记不得了。”
……
小厮口中的贵客便是佳仁县主,她进来没一会,应天府的通判也到了,随他而来的还有吴娘子的表哥表嫂,二人一边走一边哭诉,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花厅内的人除去许平逸、许诺兄妹,便只有肖远了,其余人都走了出去。
肖远懒洋洋地靠在凭几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镇纸,戏谑地笑着问许平逸:“你们许府似乎摊上大事了,你不出去瞧瞧?“
“出去也无用。”许平逸淡淡的说道,凭几下的手却紧紧攥住。
许诺见许平逸肩膀微动,嗔怒地瞪了肖远一眼。
肖远一笑,问:“许大郎你既然无用,不如让你身后这个有用的人出去,看能不能挽回些许家的颜面。六娘,人都到齐了,也该你上场了。”
“你……”许平逸没想到肖远认出了许诺,刚说了一个字,就现一直按在肩上的手松开了,抬眼便只看到许诺的背影。
他伸手要拉住许诺,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肖远从凭几后出来,拉住许诺的手腕,凑在她耳边道:“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还是我来的好,你就坐在这里看好戏吧。”
许诺瞪了肖远一眼,哼声道:“你可知我要说什么,要怎么说吗?“
“自是知道的。”笑意将许诺往回一推,自己向人群走去。
许诺站在原地,嘴巴扬起。
“六娘,你和肖四郎很熟?”许平逸和肖远属于那种迎面碰到也不会打招呼的关系,刚才却见二人很熟稔的模样,六娘被肖远抓了手腕也没排斥,这让他很吃惊。
“苏州时就认得了,嗯……应该是失忆后不久吧。”许诺笑着回答,原本淡漠的眸子多了一丝光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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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冷嘲热讽
许平逸神情未变,但细看之下,却能从他眉眼中探出一抹担忧。
见了许诺的反应,他认定她知道些内情,问:“你们说的好戏是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诺看着肖远隐入人群的身影,小声地将她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许平逸神色越来越凝重,不住地摇头。
肖远进入人群时,吴娘子的婢女和兄嫂正指认许倩为杀人凶手,佳仁县主在一旁明面上帮许倩说话,话外之意却颇有认定许倩是凶手的意思。
见了这番情景,他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了,提高声音说道:“诸位,何不进屋说话,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
他话未说完,却被应天府的通判抢走了话音。
“肖四郎说的是,知州,这里毕竟是晏寺丞的私宅,我们还是将嫌犯押回回府里再审的好。”通判一脸严肃,话音中又带着一丝谄媚,说完后余光在佳仁县主面上扫了一圈,见她面上多了丝笑意,心才落下。
许谷诚皱眉,看了通判一眼,沉声道:“官役无文书擅自闯入寺丞府,已是大大地不合体统,你如今怎又讲究起来了?”
通判身子一僵,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拿在手上给众人看,笑道:“许侍郎,某当时是太急,没来得及给官役文书,这不是拿来了吗?倒是你,今日这嫌犯是你的女儿,你在这里实在是不合体统,还是回避一下的好,有什么进展我自会差人告诉你。哦,某险些忘了,知州大人是这疑犯是舅父,如此关系也是审不得人的……”
话毕,通判直起身子,下巴向官役扬了扬。
官役会意,便要上前去抓许倩。
许倩一双眼来来回回在几人面上看,心中在掂量是否该说出茶团是佳仁县主给她的。
若佳仁县主承认。那么这烂摊子就彻底抛给了佳仁县主,她就算是脱身了。可佳仁县主若是不承认,她不但无法从此事中脱身,还得大大地得罪佳仁县主。
佳仁县主给她茶团时。在场的只有佳仁县主的一个婢女,这个婢女自然不会帮她指认自己的主子。
她若说出实情,佳仁县主完全可以说她是诬赖。
许倩心中计较了一番,发现她人证物证都没有,对此事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另一边。吕夷简厉色看了官役一眼,官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吕夷简理了理衣袖,不急不慢地说道:“许侍郎为了避嫌,从踏入寺丞府后就没与许四娘说过话,敢问‘不合体统’四字从何而来?本官确实是许四娘的舅父,只是作为知州,我自是不会徇私枉法,一切都由证据说话!如今,我有些问题要问问许四娘,既然诸位都在。何不做个人证?”
他让在场的人做人证,便是代表要在寺丞府审案。
既然赶到了,在弄清楚事情前,他必然不会让许倩踏入监牢半步。
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妹妹吕氏。
上级明白地下了旨意,通判自是不再言语,佳仁县主浅笑着站出来一步,道:“知州大人,我以为你若想还四娘清白,最好还是让旁人审问。这样才更能体现您的公明大义。”
言下之意便是即使不去知府,也不能让你审问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