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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娘眼中露出疑问,而后索性转过身去寻佳仁县主。
佳仁县主此刻也不好躲着,只好站出来。
“八娘,你是说听到什么?”佳仁县主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显然是不打算帮王八娘。
上座的隋国长公主见佳仁县主这么回答,讥讽之色在清丽冷清的面上一闪而逝。
宁王最喜说他这个女儿多么多么优秀,可惜没生个男儿身,否则必是朝中重臣,这两年还多次让皇上帮他物色优秀的儿郎。
皇上也对佳仁县主称赞有佳。
佳仁县主十六岁了还未定亲,近来也没有需要联姻的小国,皇上多半会在这次春闱甲科的儿郎中选一位。
只是,这样不懂担当的娘子,是否配得上这些称赞和皇上的指婚。
皇上和宁王的眼在这里怎么不好使了?
王八娘索性走过去,拽着佳仁县主委屈道:“佳仁,你分明听到了的!”想到是佳仁县主让她过来,她才说了这么不着调的话,此刻便死死拉着佳仁县主不放。
场面一时间尴尬至极。
佳仁县主抚不开王八娘的手,向上座看了一眼,之后便语气和善道:“八娘你哪里是亲耳听到了那些传言,分明是有两个小厮在那里胡嚼耳根子说你才听到的,我那日不是还让府里的人罚了他们吗?那些小厮成天无事做才会乱说,这些话怎能当真?”
佳仁县主算是给了王八娘一个台阶,另一方面也是承认外面说吕九娘的那些话都不属实,只是谣言。
可王八娘却不是有台阶就下的人。
她反倒有些生气佳仁县主在这种时候不帮她,抬高音调,不可置信地问:“佳仁,你记错了吧,分明是你带着我出去听的,否则那些地方以我的胆量是不敢去的。”
“闭嘴。”佳仁县主面上的浅笑终于挂不住了,胳膊一用力就将王八娘的手甩开。
二人会闹到这个地步,比许诺预想的还要厉害些,如果没有它因二人不至于这样,想来和之前摔碎的那支玉簪有关。
“佳仁,先前我九哥送于你的玉簪碎了,你告诉我吕九娘这里有支相同的,分明是自己想要,却不肯开口,而是把我推在前面。”王八娘几乎是喊出来的,却绝口不提簪子是许平逸雕刻的。
佳仁县主极力克制,尽量维持她端淑高傲的模样,可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指甲扣在手心,才克制住。
深呼一口气,挥手道:“来人,八娘累了,扶她进耳房歇会。”
王八娘怎么什么都往出说,她的颜面都要被丢干净了。
王八娘不肯,嚷嚷自己没有累,还伸手去抢吕九娘发上的簪子,场面一时有些乱。
隋国长公主出声道:“好了,今日是佳仁的生辰,你们姐妹开心喝些茶酒也都累了,稍微歇歇再用午膳吧。”
午膳时王八娘没有出现,午膳过后一众娘子便与佳仁县主道别,各自回府。
许诺胡灵吕九娘三人依旧是共乘一车离去。
胡灵一上车就一股脑将头上的发饰摘下来,晃了晃头才道:“这些破东西压的我一整天都有气无力的,日后得做些中间空着的饰品,好歹舒服些。”
“你平日拿剑也没见累过,不就几个金饰嘛。”许诺口上这么说着,也将自己头上大个头的发饰取下来。
舒服了后才道:“她们二人之间原本就有不少矛盾,正好省了我们费口舌。”
她们不过说了几句话,佳仁县主和王八娘就闹的不可开交了,效果比她预想的还好些。
吕九娘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面上有些惭愧,道:“原本是要我自己说那些话,最终还是让表妹你说了。”
“和我见外什么,达成目的了便好。”许诺一边说一边伸手揽住吕九娘。
宁王府内,送走了客人的佳仁县主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三个礼盒。
一挥袖,三个礼盒全部摔到地上。
清脆的响声随之发出。
地上赫然躺着三支摔碎的玉簪。
这三份礼物正是许诺三人送来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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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春闱揭榜
看到玉簪,佳仁县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怒火消了些许,攥着拳狠狠道:“许六娘,胡三娘,你们给我等着。0000(wuruo舞若首发)”
第二日一早佳仁县主屋中多了两个黑衣人。
佳仁县主端坐在榻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去苏州给我查许六娘,她和胡三娘怎么认识的?那些日子都做了什么,给我仔细查。”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间就到了春闱揭榜的日子。
此次省试的首名,毫无意外地落到丁墨身上。
丁大夫人得知后,立刻就张罗着要宴请。
而作为主角的丁墨,早起从小厮处得了消息后,只是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笔,没有会员应有的兴奋,目光如常。
他拿过小厮递来的春闱前十名的人的名单,端详片刻从榻上起来,穿上鞋,大步流星地往丁大夫人处去。
“四郎。”
丁大夫人原本在勾画宴请时要邀请的人,听见帘子响动,应声抬头,正见在春闱中得了首名的儿子的脸,平日严肃的面上顿时笑的和花一样,说话时声音都柔和了几分。
“娘,您在忙什么?”丁墨笑的温文儒雅,伸手拿过丁大夫人手中的纸张。
“还不是看看该请哪些人,不该请哪些人嘛!这里头学问大着呢。”丁大夫人面上一派得意,笑容怎么止也止不住,看儿子的目光只剩下得意。
丁墨扫了一眼便将纸还给丁大夫人,坐下来低笑着说:“娘,如今不过是春闱,还未到殿试,不用着急请人开宴。而且儿子忙着备考准备殿试,也无心招待这些客人。”
“没事,这些都交给娘,你到时候露个面就行了。”丁大夫人说话的同时又往纸上添了个名字,一派此事我搞定你莫要担心的样子。
丁墨自然是点头应是,坐了会就起身回书房继续温读。离开前嘱咐丁大夫人贴身的婢女想法子劝丁大夫人少请些人。
二月末的汴京被郁郁葱葱的嫩柳笼罩着,温顺安逸,好似刚从笼里出来的小猫。
今日春闱揭榜,街道上张灯结彩。有人吹着唢呐,有人放起了爆竹,不懂春闱为何物的孩子用脏脏的小手捏着烧饼到处乱跑,嘴里直喊着过年了过年了。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挤满街道的嫩柳色中添了几分鲜红。整个汴京这才正式从冬日中苏醒过来。
许家虽然无人参加今年的科举,但许大郎如今在准备明年的科举,故此一家人比往年对科举更重视了几分。
许谷诚在书房端详着今年省试的榜单,时不时和坐在旁边的许平逸、许平启兄弟二人说两句,也算是对今年省事的一个点评。
“父亲,您认为今年殿试,丁家四郎能否……”许平逸目光从窗外转回来,看着许谷诚问道。
“非必。”许谷诚只说了这么两个字便不再多说,随后便让两兄弟回去了。
待二人走后,许谷诚拿出旁人摘抄好的丁墨今年的试卷。看了几遍后摇摇头,起身去映诚院用午膳。
几日后,早在去年十月便定好二月份入京的叶清臣,宋郊和宋祁二兄弟终于到了,三人各自去了自家京城的府宅。
叶清臣安置好行李的第二日便来了许家拜访。
因为叶娘子的关系,许家和叶家的关系比寻常人家更亲近了几分。
叶清臣行过礼后端坐在榻上,虽然高了些,面上轮廓也更分明了些,目光依旧清亮,气质依旧清朗儒雅。
他今日一袭素雅的折枝纹锦袍。头发用墨色绸缎绑着,光洁的额头上落着几根碎发。
许诺刚才看到叶清臣的第一眼只有一个想法:叶清臣明年是殿试榜眼。
这样年轻有为的俊才今年这样恭恭敬敬的在许家,不知明年是否还有机会一起品茶。
“叶十五郎,你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可好?”吕氏依礼询问。
叶清臣忽略许诺颇为复杂的表情,而是笑着回答吕氏:“都好,过完年后祖父身子似乎更硬朗了些,准备再暖和些了去杭州灵隐寺呢。”
吕氏让人给叶清臣上了茶后,又继续问:“你姑母呢?”
叶清臣犹豫了一下,而后才说:“姑母比往常更爱笑了。只是出发前姑母胃口突然不大好,几次见面,面上都是一片苍白,也不知如今好了没有。”
吕氏听罢表情凝滞,随后又向叶清臣问了详细情况,表情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