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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娘你别追我,去ji院找你那个吹大牛的哥哥去啊。
吕九娘不过和许诺她们相熟了十余日,如今已经要从端庄的贵女往吐槽大神经的女汉子发展了。
王八娘先前在晚香楼楼下看了一群青楼女子舞蹈表演,嫌人太多便没有随着一同来灯会的娘子们一起离去,一直到现在才准备离开,谁想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快给我抓住那个人。”王八娘眯着眼仔细看了片刻,急忙使唤身边的婢女去抓吕九娘。
平日里京城的人都说吕九娘才学好,礼数又是最佳,她今日倒要看看,这个从ji院出来的人是谁?
是不是那个被人夸赞的吕九娘?
如果是那样,可有好戏看了。
王八娘着急中推了身旁的婢女一把,婢女直接被她推到在地。
婢女摔的很痛,却不敢违背王八娘的命令,只能忍着疼爬起来往前追。
两三个婢女都去追吕九娘,王八娘身边一个护着她的人也无,反倒被人流撞地摸不到头,好一会才找到方向。
吕九娘拿着灯笼飞快地往前跑,到了人多的街道后又听到人喊了一声“九娘”。
她从未和今日这般不喜人喊她九娘。
她下意识就想逃。
绝对不能让人看到吕家的九娘子这副模样。
作为从小就受最好的教育,学习最标准的礼仪学识的她从未遇到这般狼狈的情况。
虽然她跑的快,却不如那人动作快。
一道褐色的身影转瞬停在她身前。
“九表妹?”吃惊惊讶已经不能表述许平逸此刻的心情。
刚才二郎说看到了吕家九娘子他本不信,毕竟吕家出来的娘子都是以礼仪著称的,九娘则更是吕家这一代娘子的代表,又怎么可能狂奔在喧闹的灯会上而且穿着男装?
但他看到了吕九娘手上的灯笼,他亲手做的灯笼,这才迟疑地喊了一声。
吕九娘见已经被认出来了,急忙低着头尴尬道:“大表哥,我有点麻烦,你能帮我吗?”
许平逸是典型的助人为乐三好青年,自己表妹提出了要求,他又怎么可能会拒绝,立刻点头。
听了吕九娘口中的麻烦事儿后,他急忙叫来范仲淹和晏殊,许平启则早就跟过来了,四个人在一个卖面具的摊铺前将她挡住。
吕九娘看到范仲淹和晏殊时内心几乎是奔溃的,许平逸兄弟是她的表兄弟,看到她这副失礼的模样也就罢了,怎还有这两位?
难道大表哥看她穿着男装就忘了她是个娘子吗?
一边苦恼着一边就躲过了王八娘和她几个婢女的追寻。
许平逸将吕九娘带到一间人还算少的食肆铺子坐下,询问道:“表妹,你怎在此处?六娘的灯笼又是为何在你这里?你们不是一起去赏花灯的吗?”
范仲淹和晏殊此刻为了避嫌已坐在另一个桌上了,喝着小酒谈论些风雅的话题。
吕九娘往那边瞥了一眼,又往正做了坐,才小声道:“大表哥,六娘和胡家三娘子去了别处,我迟了一点就和她们走散了,想来以胡灵的身手足矣保护六娘。”
她基本没有说过谎,因为她过去做的那些事不需要说谎,实话实说更能显示她的乖巧知礼。
今日实在是做了许多她从未做过的出格的事儿。
许平逸听后心稍微安了些,笑道:“如此,我便送表妹回去吧,否则这里人多事杂,你一人也不安全。”
他相貌好,这么温柔地一笑,简直能让所有看到他笑容的人都不愿移开目光。
“好,劳烦表哥了,不过我得先去换身衣裳……”
吕九娘双手放在膝盖上,握合的很紧,显然是对自己今日的表现很不满。
她今日出门时还穿着母亲特地准备的衣物,化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的发饰既精巧又得体,如今若是这副样子回去,母亲定然认不得她。
许平逸最善体会人,意识到吕九娘的窘迫急忙道:“这样的日子,出门穿着男装确实方便不少,只是你如今身量还小,穿着男装也不那么像男子。”
随后吕九娘去了之前换衣服的地方换回了女装,整个人的气质瞬间改变了。
晏殊原本就是见过吕九娘的,如今见了倒没有什么感觉,但范仲淹先前是第一次见吕九娘,如今见她由男装换回女装,又是这般端重淑雅,着实吃惊不小。
他目光在吕九娘身上多停留了几息,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目光立刻转开。
在这里吕九娘便随着许平逸兄弟与范仲淹、晏殊告辞,一同回了吕家。
他们一路步行,又猜了不少灯谜。
“表妹,若知你这般聪慧,刚才应该与我们一同猜灯谜的,说不定能得一份词册。
“词册?”
穿上女装的吕九娘已经恢复一个贵女应有的气质和谈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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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答辩结束,彻底恢复自由身,很开心。二十天自由的日子,简直幸福。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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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宠女
吕九娘在许平逸等人的帮助下避开了王八娘的追寻,却也不妨碍王八娘传些风言风语出来。
一夜之间满京城都传吕家九娘行经不端,传吕九娘在外良好的闺秀形象都是装出来的,真实的吕九娘根本不懂礼节二字怎么写,是个无教养的人。
这些话从嘴传到耳,又由耳传到嘴,如此往返,再往出来说时就变了味。
越来越难以入耳。吕九娘的性格原本属于开朗型的,近来又与许诺胡灵二人相熟,脸皮更是厚了些。
可作为未出阁的闺中娘子,却也是抵不住这样的诋毁。
第二日吕九娘从亲信婢女口中听了些传言后脸猛地一黑,绷着脸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一言不发地呆在家中。
连续几日只去吕老太爷和吕老夫人处请安,不去姐妹屋里谈趣,平日交好的一些娘子的请帖也都退了回去,不再与外界交流。
吕家的人自然秉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坚信自己家的娘子没有做过这种事,故此也无谓这些闲言流语。但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吕夷简却在呂九娘对此事的反应中瞧出些许端倪。他见吕九娘越来越沉默,便在沐修那日去了趟许家。吕夷简到时许谷诚刚给许诺讲了一篇老子,听了小厮的通报便让许诺先回去,而后亲自去迎吕夷简进来。
吕夷简身着月白长袍,两手抄着斜靠在门上,寒风中眼眸紧闭,似乎在思索什么又似乎是睡着了。
他身旁的小厮看到大步流星走来的许谷诚,向他靠近要提醒他,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许谷诚在摇头。想到自己家阿郎和许二爷的关系,便没有出言,安静地退了回去。
许谷诚身着青色锦袍,大步而来,俊朗儒雅的面上带着浅笑,走到吕夷简身旁拦了他一下,笑道:“坦夫。年后官署那边不是忙得移不开脚了吗?你怎么还有这等闲功夫。跑来我这里?”
许谷诚这么说是因为吕夷简是应天府知州,过年期间堆了一堆事,这几日正忙着处理。按理说得再过几日才能弄完。
今日虽然是沐修,但吕夷简是个负责的,按常理不会放着公事不做跑来这里,想来是有什么事情。
吕夷简闻言这才睁开眼。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微微叹气。道:“进屋说。”
他近几日每日都忙到很晚,精神力有些不足,刚才在马车里就昏昏欲睡,站在这又忙里偷闲休息了会。
二人一路进去的路上谈论着近几日的事情。正谈到兴处,便没有与特地来外院书房迎接的吕氏打招呼。吕氏看到二人脚步半点不减,就打笑道:“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兄弟。我才是那个外人呢,有这么个哥哥根本不能给我撑腰。还不如二十一娘用处大。”吕夷简听后突然就笑了,脚步一顿,沉思了两息后扭头道:“我寻文常是有事商量,日后你见你嫂子时,可以把我当成伺候酒水的,我绝不多说一字。”
他心情原本有些沉闷,却被吕氏一句话逗地舒畅了不少。“那就说定了,你留下用了午膳再走吧,嫂子那边我派人去说。”吕氏有意离开,给二人留出自由说话的机会。
出了门吕氏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李嬷嬷靠近,就听吕氏小声道:“把旁人都遣远些,嬷嬷你留在这边伺候,听听里